我以前是天亮了，因为过礼拜不用上班，就把手机摁掉。哪料手机连续作响，摁了三次又响了三次，只好接了。哪想电话是耗子打来的。
　　电话那头的耗子声音很低：“老安，老安，你们行出事了！”
　　“我们那行能有什么事。你是不是昨晚没说过，明天聊吧。”说实在的我还没有清醒。
　　“不是和你开玩笑，你们行有十几个客户的钱被盗了，资金损失有一千万。我现在正在后台查呢！”
　　“查什么啊，我怎么不知道。”
　　“废话，让你知道还行啊。你不知道我是科技处？我能从后台把交易数据都查出来。现在一堆人在查呢，我这是出厕所，偷偷给你打个电话。这事不能跟别人说啊，千万不能说。要是你得了一千万，分我一半！”
　　“神经病！”
　　我还没骂完，耗子已经挂了电话。原本以为是耗子是做恶作剧，但耗子从来没干过这事，他也不是一个无聊的人，虽有些时候爱和我开玩笑，象这种半夜扰人的事不可能是他会做的。
　　我又给耗子打电话，想把事情问个清楚。耗子的电话已关机。
　　这样一折腾，我再也睡不着觉，索性起床。想打个电话问问行里人发生了事情，又想不太合适，无聊之际打开我的电脑看美女图片。
　　我的电脑一开，蔡冰随及睁眼：“天亮了？”
　　我把老蔡也给打扰了，我含含乎乎地嗯了一声，打算把电脑关掉，好让老蔡能最睡一会，哪知老蔡翻身把他的电脑开了，开始玩游戏。
　　一大早照旧吃的是老头的老豆腐，老头和我已经很熟，满满盛了一碗给我，吃的我浑身冒汗，好不舒畅。
　　我到行门口的时候，还没有人。在周六日的时候，大家是不上班的，而为了能够让个人客户办理业务，对私业务是正常开办的。一般是三人临班，二人临柜，剩下的一个人对业务进行监督。也许因为是周六日的缘故，上班的人要比往常来的晚一些，所以我这不上班的反而是第一个来的。
　　第二个来的是白雁飞，今天白雁飞是打车来的，在最近这些时间里，我是第一次见她自已来，也是第一次见她不是坐着宝马来。不过白雁飞还是把我雷到了。
　　要说一个人在一生中能见到多少女人，那应该是不能用数字来计算了吧，一天天一年年，有多少女人在我们面前走过，但是能在你记忆里留下印象的能有几个？特别是让你记忆深刻！
　　女人都喜欢漂亮，我也见过许多漂亮的女人，电视上，杂志上，网上，天天都有各种各样的美女充斥着我的眼球，但是我觉得那天的白雁飞是我见过的第一个真正的漂亮女人。我说她漂亮，不是因为她漂亮的衣服，也不是因为她的完美身材，而是因为从她身上辐射出来的精神感染力。
　　从此白雁飞在那天气形象就一直让我难以忘记。我经常拿后来遇到的女人和白雁飞比，但没有一个能比得过去。我也总结过这是为什么，想了很久都没有想明白，直到有一天我快我为人夫的时候，我才知道，那种精神感染力就是恋爱。
　　第十九章千万巨案
　　“早啊，小安子。”
　　“早啊，白姐。”
　　“你今天不上班，跑过来做什么？”白雁飞问我。
　　“没事，我早上睡不着觉，就回过玩。”
　　“还有这种人，我要是能休息，就算给我座金山我也不过来。”
　　白雁飞打个哈欠进行里了。在她进去之后，其余几个人相继到来，接库上班，没什么异常。在空闲的时候，她们在一起说说笑笑。早晨的阳光从落地的大玻璃里射进来，给整个大堂散上一层金色的阳光，就好像一座百年的老宫殿里收进每日的阳光，分外安详，分外催眠。
　　在这样美好的早晨，美好的最光里，我伸一个懒腰，开始拨耗子的电话，耗子的电话是关机状态。这小子半夜骚扰我，现在一定是躲起来睡觉去了。我也发现身上无数的困，回处住吧又觉得没意思，索性去新华书店看书。
　　我从来没去过新华书店。那会上学的时候在效区的一个学校，学校考虑到去市里难的原因，在学校内部开发了很多商业中心。在校的学生不需要出校门就可以买的任何想买的东西，所以我也只去过学校里的书店。在哪里我也见过不少光看书不买的人，但没见过这么在批量的人。书店刚刚开门，就有十几个人进去了，这些人里有学生，有老头，老民工，也有长的奇怪的人。这些人进去之后就各拿一本书坐到楼梯上看。
　　我来了也没要买的意思，就是想随便看看，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但有这么多看众在前面作榜样，我也就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新华书店的书多但不精，一些专业性的书看上去有一大堆，但真正能用得上的没几本。如果要买，得花力气挑选。在一些小的书店就不一样了，如果店主有心的话，先挑选一次，那么摆在货架上的就都是有用的好书了，即节省了自己的租放空间，又给读者节省了时间。
　　这一天我处于游荡的状态，我先后去过新华书店，网吧，小吃街，电玩店，直到天黑，我才准备回住处。而在这个时候我又接到了耗子的电话。
　　早上我给耗子打电话，他一直关机，我就再没有给他打过，不料他倒现在给我打电话。
　　“耗子，你还给我打电话，找骂是不是，我晚上骚扰我，到现在我还混身困……”
　　耗子声音听起来很疲惫：“老安啊，我不骗你，你们行走的出事了，我今天一天就是查这事来，我被隔离了查的，你知道吗，完全保密的，现在才被放出来。那些警察啥的现在估计在去你们行的路上了。昨天晚上我忙一晚上，今天估计轮到你了。”
　　“乌鸦嘴，我今天早上去行里看了，一切都正常，哪有你说的那些事！”
　　“不和你说了，你就等等你们行里的人给你打电话吧，估计你会很吃一大惊的，从ATM里取了一千万出来，昨天你还说没见到案件，这倒好就在你身边发生的。不会是你小子干的吧。好了，不好你说了，我要睡觉去了。过一会儿，你也要忙活了。”
　　耗子挂了电话，我再给他打，他不接，后来直接关了电话。我刚把我的电话收起来，电话就又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