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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
  那一天,我坐下来和皮亚聂思与夏尔迪姆,以及皮亚聂思和贝格雷札讨论了今后的事情。
  亚泽尔泽斯特的热情和学生时代一样,简直就像沉睡在地底的岩浆一样,虽然平静,却蕴藏着压倒性的力量,成为推动他的原动力。
  他身为领主的自觉,以及对君主政治的展望等见识——其视野之广与深,似乎渗透着我以前吸收的许多学者的话语和想法。
  ……我以前也有过学习国家和组织的统治方法论,以及君主的生存方式的时期。
  但是,当我开始学习魔法和魔术时,我有一种新的发现,原来自己有这条路可走,于是将学习的矛头转向了那里。
  亚泽尔心中的领主义务和社会学,让我感觉到了过去的自己。如果我没有走上魔术之路,而是遇到了亚泽尔泽斯特的话……
  虽然这种想法没有任何意义——但说不定,我能看到不同的人生道路。
  我吃了晚餐,也泡了澡——浴场真是宽敞啊!——然后迎来了悠闲的一天的结束。
  我被分配到一间单人房,准备在那里睡觉。
  就连为客人准备的房间里,也准备了和携带灯使用相同魔导技术的照明。
  将专用的魔导具靠近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室内灯,照明就会产生反应而点亮。这次将魔导具翻过来靠近室内灯,照明就会熄灭。
  可能是为了做标记,照明点亮的那一面涂成白色,熄灭的那一面涂成黑色。
  这是优弗雷斯克或路斯达尔的技术吗?
  我一边对稀奇的道具感到佩服,一边坐在床上。
  闭上眼睛,将意识连接到魔术领域。
  被贝路尼可鲁抓住的魔法师。
  从恩杰夫那里得到的魔法。
  我吸收其中一种,在训练中使用魔法。
  瘴界之毒这个魔法。这个不祥力量的根源——似乎是邪神。
  这个邪恶的魔法,是将瘴气的淤泥泼洒在对象身上,非常恶质的魔法。
  无论是生物还是灵体,都会被诅咒的污秽之力污染。
  瘴界这个词似乎有其来源,但从恩杰夫的记忆中无法得知具体是什么。感觉像是意味着邪神世界中某种事物的词汇……
  我停止探索咒文的言灵,试着寻找其他魔法,或是关于魔术师团体明星之烛台的任何情报,但恩杰夫所知的范围似乎有限——他应该是底层的魔术师吧。
  不过,贝尔尼厄洛为什么要抓住这个魔术师,让我杀害他呢?如果是为了警告我对手拥有与冥界有关的力量,这么做也太拐弯抹角了。
  这其中有什么意义吗……?
  即使花费了相当多的时间探索,也无法从恩杰夫那里获得与明星之烛台有关的情报。
  魔术师们对这家伙施加了隐蔽魔术,从记忆和精神领域中消除了许多情报。
  我所知道的重要部分是,那些家伙的背后有能够行使冥府之力的强力术者。
  冥府的双子——在冥界获得强大力量的那对双胞胎,或许知道些什么,但她们未必会告诉我。
  关于死亡魔导书的事情,她们也明显地想要隐瞒我。她们应该也不会做出打破冥府之理的事情吧。
  不管怎么说,只要那些家伙盯上了我,这次的事情迟早会变成必须对峙的问题。
  是能通过对话解决,还是必须一战呢?
  这就要看对方的态度了。
  之后,我尝试连接光体,或是试着在上位领域操作意识。
  在上位世界中的自己,与在物质界的灵体存在严格来说是不同的。明明是共通的自我,但那是——超越本质、超越次元世界的自我。我甚至费了一番功夫才习惯这种超感觉。
  超越语言所能说明的极限,超越认知的领域,光辉闪耀的自我存在。只是存在。
  那不是意识,不是透过钻研而理解——甚至不是经验。
  那是自己的镜像,但也可说是完全不同的存在。
  那里映照着无限,但中心存在着确保完全独立性的领域。
  世界就是自己,自己就是世界。
  内外合一的世界。
  自我与他者合为一体的世界。
  原本是一切的总体。
  而(物质界的)自我则融入其中。
  那就是我现在的光体。
  上位领域虽然可能发生各种对立,但也是所有事物产生的场所。
  有与无。
  破坏与创造。
  那里有着形成无限生成与毁灭的可能性。
  那是由灵性存在所引起的现象——可以说是某种梦。
  虽然只能推测上位世界为何会产生那种光与暗的混沌。
  注视着那个世界中过于耀眼的光芒,就会有种自己的灵魂或灵体被吸入其中的感觉。
  然后我的肉体、灵体、魂魄之手就会抓住我的存在,将我拉回魔术的领域。
  我应该会就这样被光引导,融入上位世界的一部分吧。
  我对此感到恐惧的同时,也感受到一种无可救药的渴望。
  那种感觉或许类似于错觉。
  明明强烈地渴望生存,却无法从死亡的预感中移开视线。就是那种感觉。
  如果能触及那个秘密,我一定会——接受死亡吧。我有这样的预感。……当然,在上位领域的死亡,意味着与某种巨大的光或黑暗融合并消失。
  我再次为了确保光体的安全而行动,集中精力让光体在自己的意识处于物质界时,也能从外部隐藏并保护自己。
  艾泽尔和雷吉
  我又写了麻烦的魔术议论。
  不过对于思考个人意识与其他事物的连结方式的人来说,应该能够理解内容。
  对于知性要使用在何处有兴趣的人,希望你们在阅读时好好思考。
  到了早上,我拿着魔剑来到庭院。果然每天的运动是不可或缺的。
  从客房前往后院时,我在途中与侍女撞个正着,吓了她一跳,不过侍女知道主人的朋友来访,低头行礼后从我身旁走过。
  来到后院后,我立刻实践几个动作。
  我轻轻挥剑,改变手中剑柄的握法,致力于调整这些细微的部分。虽然很不起眼,但这种指尖的动作有时也会左右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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