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我们乘坐的白色奥迪驶入了北京市区。
透着车窗望去,外面的天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而没有下正在憋屈的非常的难受样子。
我打开了车窗。
寒风透着车窗借着惯性嗖嗖的射进车厢里面,直钻进人的骨头里。
“冷,不要打开车窗。”坐在我跟前的思琪说。
“闷,和郑州比真是两重天啊。”我说。
车道上行驶着的车辆像是蚁族们在爬行,蔚为壮观。
只有到了北京你才知道什么是人多车多。
弟弟把车开到了我的第一个咖啡屋附近的一家地下停车场。
我们走进了咖啡屋。
“表叔,表婶。”表侄女田晓菲跑了过来。
“不错,人那么多呢。”我啧啧的称赞着。
“人手不够,我又找了两个小姑娘。”田晓菲说。
“哦,没有想到这里让你们做得红红火火的,这才是做生意呢。”我说。
“你在这里做的时候,就是为了在北京参加《非诚勿扰》的录制,让自己显得好看一些。”思琪冷冷的说。
我什么都没有说。
我没有办法辩解。
“表叔,表婶来了,我也该走了。”看得出,田晓菲是有点恋恋不舍。
“别呀,你留下,这里依然主要还是由你负责。”我说。
“不需要那么多人吧?这个店本来就不大。”田晓菲说。
“你表婶还要上班呢。”我说。
“我可不想再回到那个公司了。”思琪说。
“不想回就不要回了,再找一个工作。”我说。
“我可不想过那种每天上班下班的日子。”思琪说。
“那就做些其他的做自己喜欢的,在北京在自己的家乡还愁找不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工作吗?”我说。
“为什么不让表婶在这儿呢?”田晓菲问。
“等你结婚了就知道了。”我说。
“那我们在郑州不就在一起吗?也没觉得有什么啊?”思琪说。
“在郑州不就两个月吗?能有什么啊?”我说。
“表叔,前段时间还听你说要等天暖了回来,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呢?”田晓菲问。
“我突然感觉没劲了,就回来了。北京,也许更能适应我”我说。
“你说的应该是你能更适应北京吧?”田晓菲说。
“我说的就是北京适应我。”我说。
“不懂,不跟你玩这种文字游戏。”田晓菲说。
“不需要你懂。”我说。
“不光是我不懂,谁都不懂,是吧,表婶?”田晓菲说。
“我是不懂。”思琪说。
“没有说要让你们懂。”我说。
“不让我们懂说它干吗?”思琪问。
“我是说给自己听的。”我说。
“有病。”思琪说。
田晓菲仿佛是解气一般的哈哈大笑。
君如,我再次回到了北京,这次不同于以往,看来我是要长住了,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不知道。唯一能让我确定的是我不会在北京和你产生任何交集。既然这样,我就不明白了,我还是来到了这座城市来到了这座和你同在一起的城市,我心里非常的清楚,这样做无形中就增加了危险的砝码和你产生交集的砝码,可我还是来了,来得是那么的心安理得来的是那么的底气十足,我把自己的后路都给堵死了。
我不知道等待我的是什么,也许是更深的痛苦也许是更深的孤独,我不知道我来这里寻找什么,也许从一开始我就错了,我不应该认识你不该知道有你这么一个人,真的是造化弄人,造化弄人。
也许,我更喜欢北京的喧嚣吧,也许我更喜欢北京的那种拥挤的生活吧。我知道,这话一旦说出来,我真的就是有病了,可事实就是这样,我太害怕那种孤单了,我想让自己永远地时刻地将自己涌入这个庞大的人流中,在公交上、在地铁上、在车站、在学校,在剧场,总之,在那种拥挤的环境里,也只有在那种拥挤的环境里,我才有了一种安全感,或许,是我长期一个人独处留给我的阴影留给我的那种挥之不去的恐惧吧。
70,邂逅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