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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颜色好不好看(2)
  云笙早就炼完了药,百无聊赖中看着褚玉扇将那一坨五颜六色的粘稠物从药罐里拨到白纸上去,难免有些嫌弃。
  石廉却是一副颇有兴致的模样,看得十分津津有味。
  褚玉扇把那一坨拳头大小的东西按在白纸上揉一揉、捏一捏,像是和面一样让它变得越来越筋道。
  云笙吞了吞口水,一想到等褚玉扇做完这毒药之后便要喂给她吃,心情越发地阴沉起来:这药丸也忒大了!
  褚玉扇将手中的东西揉揉搓搓的,那面团模样的东西竟然变得越来越小了,最后竟变成了鸡蛋大小!
  显然,云笙与石廉也是十分不解,明明看不出少了的东西去了哪儿,它怎么会变小了呢?!
  再细细看去,才恍然发现那团子袅袅间熏着热气——莫非,丢失的部分都化作热气跑出来了么?
  石廉微微皱眉,想起了褚玉扇方才放进药炉里的东西:混凝霜——是使药物变粘稠的主要用料,也能解释药水变成粘稠面团的原因了。可其它的,也就是寻常的药材了。
  不对,石廉突然一定:褚玉扇在放药材的时候并没有怎么注意用量,唯独两味药材是严格按照分量加入的。
  木参与黄舀花,木参主气顺,至于黄舀花,采摘时花蕊具有急剧腐蚀的毒性,故而在晾晒之后他便将黄舀花的花蕊去除了大半,晒干后的黄舀花只能算得上是毒性甚微的药材。
  这两味药材的分量,褚玉扇在加入的时候都极其地小心。
  突然,石廉恍然大悟:木参与黄舀花是相对的,一个是温性药材,另一个却算得上是毒性药材,若是按照一定的配比放在一起,或许会令黄舀花的腐蚀性变得强盛。
  那么,就能解释褚玉扇手中那团子东西为何会越变越少了,袅袅的热气便是由黄舀花腐蚀所致。
  云笙自然不懂这其中的道理,心里巴不得那面团子模样的东西越变越小呢,最好都变没了!
  天色渐晚,因着老是捏那面团子,褚玉扇也是觉得有些累。面团子越发难减少了,她瞧了瞧,如今它只剩下半个鸡蛋一般的大小了。她又看了看云笙的嘴巴,觉得若想让云笙吞下这粒药的话,很是困难。
  石廉也存了几分看好戏的兴趣,半倚着身子望着那团子,半分目光也舍不得移开。
  下一刻,褚玉扇的举动令医圣堂内的两个人均是惊恐万状:只见她抓起那面团子来,利利落落地将它往炉子里燃着的火苗中一丢,只听火苗中“噗”地一声响,随后褚玉扇便满意地拍了拍手!
  云笙觉得自己的眼皮狠狠地一跳:褚玉扇这是故意的么,这是制的什么毒让她去吃啊?!
  石廉在惊讶过后,却又变成了不解,他皱着眉看向褚玉扇:“你……与江水榭是什么关系?或者,你与江凌书是什么关系?”
  褚玉扇一怔,江凌书?这个名字好熟悉……像是在哪里听过……
  见褚玉扇这副傻样,云笙一捂嘴便笑开了:“她啊,是江水榭的少主,逃难出来的。江凌书自然就是她的亲爹了啊!”
  石廉讶异过后又觉得理所应当,便淡然地点了点头:“怪不得她知晓青冥花,并且这两人制毒的手法根本就是如出一辙,不愧是父女。”
  褚玉扇呆愣着:怪不得“江凌书”这三个字这么耳熟,那是……她爹的名字啊!可娘亲从前都是“死鬼”、“死鬼”地称呼着,久而久之,她便把自家爹的本名给忘了。
  从别人的口中能正正经经地听到自己亲爹的名字,褚玉扇觉得,这感觉实在有些……奇特。
  石廉的意思是说,她与爹制毒的手法很相像吗?
  “医主认识我爹吗?”褚玉扇好奇地问道。
  石廉仿佛陷入了回忆中,他满踹着叙旧的情怀,说道:“见过。我与他是忘年至交,虽然他并未大我几岁,却总是称呼我为‘小友’。当初你爹在江湖上受人尊称为‘江大侠’,在我们那个时候,大侠并不是随意乱叫的——非得文武俱佳、德才兼备的江湖人,才能被尊为一声‘大侠’。你爹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但后来他对毒物生了心思,便自立了江水榭,隐居人世之外了。我与他的交集便止于此了。”
  石廉又道:“你父亲可还好吗?”
  褚玉扇张口欲言,云笙却是先一步笑道:“小丫头命苦得很,爹娘都没了,还被江湖发了悬赏令通缉着呢!”
  褚玉扇的伤怀一散而尽,如今她只是恨不得把云笙给按在地上胖揍一顿!
  石廉一惊:“被悬赏了?是哪个?”
  云笙一笑:“是叫褚玉扇的那份悬赏令,不过你一向不问世事,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
  石廉深深一叹气。
  看得出来,能令石廉有所情绪,江凌书在石廉的心目中还是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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