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放弃?那所有的奋斗,已流过的鲜血,全成白费。世界将从新倒转,回到起点。由最底层为压迫而反抗,如果没有一群大才,将永远延续这个轮回。
四野汹汹,泪雨婆娑。洒血京城,祸害难除。富商地主,尔饱还贪。偏动干戈,惨我生灵。秉性难移,千载如斯。
第1章底牌
自古英雄多末路,被打压者,无穷无尽,而能有幸从中脱颖,少的可怜。他们也许大多数流落江湖,但那一身气质与才干,多半都在有心人的眼中。为此,江淹主张的是尽可能招揽,毕竟这群人,与枭雄不同,未来的天下,到底怎样,关键还在他们。现在也许还很弱小,但是将来时机一到,实力将暴涨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可惜的是,虽然招贤政策,推行了这么长时间,但是来的,终究只是少数。而要想集聚到一批大才,更不知要到猴年马月。
为此江淹对天下极度忧心,特意放宽了政策,并签发了一则号令。如同战国时期,收养门客一般,不过这背后的组织,是天下的主宰。同时在扶弱的授意下,终于开始对教育的整改。一切以培养和吸纳经济天下的人才为主线。对有特殊技艺的人,授予一定的工作,采取能者上,弱者下的体制。要想在那位上坐着,除非能镇住天下同行。
当棋局走到今天这一步的时候,已经不能再有所保留了,江淹他们的最后一张牌,也到摊开的时候,毕竟,流的血太多、太多。不过以后慢慢的发展,他们将拥有不可想象的存在,那是全天下的力量。
其实流落在四野的天才们,哪个不曾想过,名扬天下。只不过雄心顿减,无复再似从前。多少回现实难磨的打击,以及自身性情的不屑,养成了较为孤僻的性格。除非,是那些有恩于他,相处不错的人,才能从其脸上,看到些许笑颜。
这段时间,发生的血案,对他们而言,可以说,是个契机。只不过,其中的滋味,太过复杂。曾经羡慕,但又不屑的人,就这样死亡,可以说,是上苍的一种报复。但如果哪天轮到自己,是否会是另一番感受。朝廷的招贤令已经发出了,这是个时机。看得出,当今圣上的心,有多坚硬。投效么?今后也许再无自由。侯门一入深似海,更何况,进不进的去都是个问题。
时光转瞬飞逝,如今差不多,已临近六月。京城东城别院内,此时来了一批人。他们各自有各自的故事,但是有一点类似,都曾落拓江湖,都曾与一个人有过交集。有的依旧如常,有的或有小成。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再过不久,就是他们集体飞天的的时候。那时实力无法想象的暴涨,可以一舒从前的闷气,实践曾经谋划许久的愿望,一展鸿途。
有实力,谁忍被埋没?明主不来,能奈何?一个好汉三个帮,裤裆兄弟情难忘。飞鸿志,雀鸟怎能识?虽经难磨苦恨久,仍旧未死丝不断。被束缚牵缠,还妄想,鹏翔九天上。
如今,苦苦觅寻之机已到。受此大恩,能不一展胸中韬略,为主分忧。如若事不成,更有何颜面对曾经的誓言,又怎活于这个世上。也许,领了那还未降下的圣旨之后,他们将一辈子,携手共助,活在那勾心斗角,利益争逐的世界里。但他们本就有志向,想将那个世界改变,而今这机遇,也许是千百年来,仅有的一次。
直到快傍晚的时候,他们三百六十五人,才终于见到了久等许久的兄弟。只无言,笑相向,醉酒拼一晚。多少年过去了,彼此的容貌一个个的改了。相对于幼稚的从前,恍如那苍天与大地。欢尽酒醒已是第二天中午,在东城别院的大会堂中,无悔郑重宣布了他们的任务。并请出了一位神秘人,他,就是现在的江淹。完全看不出所谓的帝王霸气,恍如一代书生般的模样,十分谦和。当然,这只是眼前这批人的感觉。如果朝堂上的那些大臣,也这么觉得,天下早就大兴很多年了。毕竟不是同样的想法,同样的精神层次,同样的地位,造就了两批人的不同。当然如若将来,天下贤才,大多在手,那就是真正的脱胎换骨,废血洗髓的时候。
一番激励与抚慰的话语,虽然不算什么,但这话道出了江淹的内心,是实实在在的想法。情,就是这样,莫名其妙的打上一个结,就能揪动人的魂魄。钱与这批人而言,将来那是数之不尽,没必要再耗唇舌。因为从今往后,整个天下的运转基础,就将在这群人手上。
散会之后,众人久久不能忘记。江淹那话恍如一首诗,总在脑海浮现。是真正的理解,无奈,穿破了层层外壳,直接作用在他们心间。这般明主,怎能背弃?这般大恩,怎容忘记?
“你们,是我的依靠。
我只是一个象征,而你们却将实实在在的拥有。
我知道,终有一天,你们也将成为一个象征。
虽然我很期待,但也会为你们惋惜,这是我们共同的命运。
不容变更,也不会阻止。
如果哪天,你们觉得已经厌倦,希望能和我说清。
我还你们自由,只是不要等到变心之后。
因为那时,纵使我是苍天,纵使我有再多力量。
也会眼睁睁地看你的鲜血,流淌在我身前。
生命只有一次,什么才是真的永恒?
希望那天,早些到来,哪怕是在我们死亡后的瞬间。
去吧,这四海,都将是你们的世界,你们将是另一个层次的主宰。
只是不要忘记,不要忘记,当初走上这条路的心。”
最后的独白,在会场结束之后,久久回荡。也许某天,再次想起时,是否还会如当年一般泪流。
正如扶弱所言,所有的一切,才仅仅只是开始。吃完今夜的晚饭,喝完,最后那杯酒,明天,就是不可更改的行程。这一次,将有很多人,和他们同行,包括无悔亲自带出来的豪杰,以及从别院出师的真正的文坛侠客。正好互相认识,而等到荆州过后,两三个月或是半年,就将散向九州。一旦去了九州,再会,则不知,会是何年?
酒不解癫痫,情不断事实。纵使幻想过很多,可那不可以。对此,他们和无悔一样。曾经的笑言,几时成真?那是他们的私事,可却总被万千锁链缠缚。如风般吹过,梦尔,唯有埋葬。
第1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