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靳廷很顺手地便环上她的腰,把她拉到自己的大腿上,一般在自己家的时候,他就喜欢这么抱着她吃饭,不管吃什么都是甜甜的。也算是习惯了,她很自然地将自己的那碗面往他的方向移动,也没在意什么,直接就坐在他腿上。
“夫人吃多点,刚才辛苦了。”朗靳廷把面条上的蛋夹到弥深的碗里,语气暧昧地说道。宋弥深老脸一红,尴尬地瞥了他一眼,这人是出了名的不要脸吗?这好歹也有个未成年人在啊!
阿诚双手重叠放在桌面,好学生似的望着这两个人,幽幽地开口道:“弥深姐姐,你碗里的太阳蛋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她支吾了一句,笑着把朗靳廷夹过来的太阳蛋夹给他,到底是个未成年的孩子,这个年纪是在长身体啊,能多吃点就多吃点吧。
说时迟那时快,朗靳廷眼疾手快地一筷子夹住那个太阳蛋,还在半空中便被夺走了,他幸灾乐祸地望着坐在一旁地人,挑衅地道,“瞪什么瞪,吃你自己的,蛋和蛋之间有什么区别吗?”
“呀,我们家弥深夹过的太阳蛋真是特别好吃啊!”他若无其事地回过头,在弥深的脸上吧嗒地亲了一口。
第162章:侮辱我
青色的天际上漂浮着几朵浮云,热烈的太阳底下,风从小树林吹来,从那条小河流的水面上拂过,带着些许水汽又继续向前方刮去,几朵浮云也跟着从东边缓缓地飘到西边。城西郊外里,坐落在半山腰上的人家就只有朗靳廷一人,他站在那棵埋了灰狼的树下,也能看见清市最繁华的地段。
最是人间繁华,熙熙攘攘的喧嚣在清市中心像是涟漪似的,一圈又一圈地往外扩散,过路的行人们表情各异,却衬托了这座城市最色彩纷呈的地方。
每一座城市,都有它独特的记忆,无论是大是小。
主人卧室地阳台对下来,有一片空地,在两侧栽种着几棵树,被朗靳廷给围起来了,变成一个小小的庭院。白色的栅栏旁边敞开着一把巨大的太阳伞,长方形的木桌子安然地伫立在太阳伞下,阿诚坐在桌子旁,正逗着北极玩耍。
“我们颓了好些时候了……”宋弥深步履轻盈地朝朗靳廷走过去,从后面攀着他的腰部,一晃一晃地摆动着身子,她清脆如黄莺的嗓音伴随着风,缠绕着钻入他的耳膜里。“你不能老是待在家里呀,得出去工作啊,连工作都在家里头,有什么意思呢?”
即便我们住在一起,你也不能因为想要陪我,每天就待在家里吧?
像是我牵绊了你的人生似的。
“我跟你说哦,人要工作,是因为要体现人生价值,你那么天才,好歹也要为这个社会贡献多点吧……”宋弥深掰着手指数着他的价值,一条条地说给他听,“我想了想,如果你乖乖地专职,没准儿等我把军训补回来之后,你就已经独占鳌头了!”
面对女人的苦口婆心,朗靳廷只在意从她喉咙里发出来的优美的声线。人,是多么美妙的动物,会说好听的话,会发出好听的声调,而狼,却只能以干硬的声音来表示自己的喜怒哀乐,曾有多么长一段时间,他活在只有狼嚎的世界。
现在他玉立在半山上,耳边就是如风如花香的声音,连说话都像是在唱歌。
“我还需要吗?”他傲娇地回答道,他的确不需要,整个清市的各种企业都向他投来橄榄枝,如今答应了的公司,也是因为宋弥深随口一说的。于是他转过身来,得意地回抱住站在他身后的弥深,“呐,天之骄子都被你骗到手上了,好好珍惜啊……”
天之骄子……
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等等……
“你大爷的,谁骗谁啊?!分明是你把我骗上手了好吗?”她终于反应过来,对他无情地翻了个白眼,迅速地抬起手想要一巴掌往他地胸膛上劈去,手风还没落下呢,朗靳廷反应迅速地松开了手,朝后一侧,纵身一跃,踩着树干上的疙瘩,双手一撑,完好无缺地跳到了树枝上。
他一屁股坐在树梢,得意忘形地俯视着她,“那又怎样,反正你就是我的,这是几百年也改不掉的事实了……”
宋弥深朝他摆摆手,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的小宝贝还没打下去呢,赶紧给我下来!”
“偏不!你能拿我怎么样?”朗靳廷还特意地晃了晃上身,树枝上的叶子摇晃了一下,有几片从树梢上飘落下来,从她的眼前晃过,她一伸手,嫩绿的叶擦过她的手背,摔在了草地上。
她拍了拍手,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去,“打一下都不行,唉,分手啦,没得劲儿……”
与俩人距离好几米开外的陈阿诚倒是听到了,他一脸兴奋地抬起头来,紧紧地盯着宋弥深的侧影,两眼中闪动着奕奕神采,他从椅子上一跃,顾不得北极的前爪子还搭在自己的手上,便屁颠屁颠地跑过来。
他扯了扯弥深的衣角道,“弥深姐姐,快分手吧,你还有我呢!”
阿诚穿着朗靳廷高中时候的衣服,灰白的颜色却称得他有些成熟,好在脸上有藏不住的胶原蛋白,那两个小酒窝迷人得让人陷进去。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脑门,尴尬地笑了笑,“你不是才说是我的好弟弟吗?”
“去吧去吧,跟北极玩去吧……”她挠了挠脑门,长发梳成了两条麻花辫,出来时朗靳廷顺手地捻了一朵鸡蛋花,插在她的辫子上。她吐了吐舌头,舌尖从两瓣唇之间伸了出来,“你不懂啦,等你有喜欢的人了,你会明白的。”
情人间的玩闹也不需要旁人懂得。
这是属于两人之间的默契。
砰的一下。
第17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