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弥深忽然抬眸,眼里波光闪动,一看就知道是夜里睡得香甜的样子,结果她还火上浇油地回了句:“好到爆炸!阿诚可不像你啊,你睡觉老是动来动去,还经常乱摸……我昨晚上睡得可好了……”
男人眯着眼,心里愤懑的狂怒道:难道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啊啊啊……干嘛啊……”
娇嫩的喊声响遍客房,女人莫名其妙地被压倒在他身下,朗靳廷骑坐在她的身上,压着她的大腿根,两只大手胡乱地在她的臀部抚摸,然后扶着她的胯骨往上一提,她的背部撞了撞他的胸膛,反弹得双手不由自主地按在床上,陷了下去。
他开始在身后摩擦,狠狠地瞪了一眼目瞪口呆地阿诚,挑逗地说道:“还不出去,难不成想偷看春光?”
第161章:活腻了的家伙
九点钟。
厨房里传来煎蛋的香气,阿诚瘫坐在沙发上,手里篡着遥控器,漫无目的地转动着电视台,朗靳廷坐在他身边,修长的双腿交叉重叠着,搭在膝盖上的腿不停地摇晃着,一只手臂搭在沙发壁上,另一只手拎着手机,与听筒另一端的人谈话。
听筒的另一边,成梓喻正坐在客厅里,和宋致远两人商量婚礼的事情,满桌都是红色的请柬样式,还能听见宋永真偶尔地插一句话,和谐得不可思议。朗靳廷开始怀疑,到底他是不是去了个假的宋家……
“小朗哥……”阿诚羞涩地转过头来望着他,脸上还带着一抹红晕,眼睛巴眨巴眨地盯着他看,一脸好奇的模样甚是好笑。停了许久,他支支吾吾地问道,“你刚才……刚才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还那么久……”
他顺便地摸了摸自己的肚皮,表示饿得瘪了下去。
坐在一边的男人听着男孩支支吾吾的责问,几乎是顷刻间便明白他说的是哪件事了,也几乎是同时,心里洋溢起得意的神情,被一个男性说自己久是一件十分骄傲的事情,他平静的脸上忍不住摆出邪魅的弧度。
“情不知所起,不由自主,你这种小孩子是不会明白的……”语毕,还春风得意似的低下头,笑吟吟地不说话,简直是嘴角含春。不由自主,他铁定是不由自主地想起刚才的一刻春宵。
在他们家,无论是喜怒哀乐,又或只是仅仅是人类存在的最本能的渴求,一切的一切,是没有一刻春宵解决不了的事情的,如果有,那就夜夜笙歌,从此君王不早朝,自由放任在原始地伊甸园里。
“可是……可是你们还没结婚呐!”阿诚急得跺脚,嘴唇不安生地撅了起来,满脸嫌弃地盯着朗靳廷得意的脸看,“你们随时都有可能分手的!你怎么可以这样……”
男人迅速从得意中脱身,警觉地朝阿诚望过去,他的直觉是十分敏锐的,十七岁的阿诚用这样酸酸的语气对他说话,让他觉着有些不舒服。于是他交叠的双腿放下,侧过身来,十分严肃地望着他,一本正经地说道,“我的北极狼最近没什么好吃的,你的肉看起来很鲜嫩……”
他冷不防地打了个寒颤,望着阴沉着脸的朗靳廷,他恨不得迅速地离开这个可怕的男人,便站起身来朝着厨房走去,还大声地嚷嚷着,“弥深姐姐,等我成年了我也可以和你结婚的!”
“……”靠!这个家伙,是活腻了吧?!
一个飞跃越过沙发壁,朗靳廷修长笔直的双腿几个箭步迈过去,迅速地堵在厨房的门口,两只脚撑在门框的交界处,两只手则是张开挡住向宋弥深奔过去的陈阿诚,他一只手圈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挡在他的胸前,死活不让他过去。
“弥深姐姐,我比小朗哥成熟多了,没他那么幼稚,他小时候可丑了,可能基因不好!你还是考虑考虑吧,我也不错啊,嫁给我可能会更幸福的!”他一口气地说完憋在心里的话,任是朗靳廷怎样都挡不住他的嘴。
这个死小孩,简直是嫌命长了!
“他确实挺幼稚的。”弥深围着围裙,右手拿着长长的木筷子,哼着小曲儿地煎荷包蛋,她厨艺虽然没有永真哥的好,进步得也没有朗靳廷那么快,但还是……能煮熟就是了。
她的长发松松垮垮地绑在脑后,一摇一晃,好生姿色。从后面看过去,像垂柳似的迎风飘动,美不胜收。听见阿诚这么说,她默默地低下头想了一会儿,终于得出了这个肯定的答案。
说实在的,他确实挺幼稚的。
喜欢撒娇,喜欢闹小脾气,喜欢吃醋。
还喜欢不分场合地拉着她闹腾。
不过,喜欢一个人不都是这样吗,只有喜欢才会表现出自己柔软的一面,对谁都冷若冰霜,唯独对你,他耗尽了毕生的温柔与霸道,小孩子的一面,不正经的一面,只有你能享受得到。
幼稚,是因为他在表达爱。
“你看!弥深姐姐都说你幼稚了……”阿诚捂着被揍的脑袋,隐隐约约地感觉头顶处热烘烘的,像是有一个肿块在渐渐地冒出来,他正想从朗靳廷手脚的空隙间钻过去,没想到还没跨出腿呢,就被朗靳廷一把抓住了,直接地将他扛在肩上,转身走到客厅一扔,把他甩到沙发。
他发出最后通牒,“我的女人就是我的女人,我们结婚的时候一定把你叫过来做花童!”
餐桌上,摆放着三碗太阳蛋面,蛋黄鼓鼓的,里面的流体还未完全凝固,一副欲破未破的样子。面条上有葱花,零零碎碎地洒满在碗上,虽然简单,却像阳光般温暖地铺满一碗。香飘飘的气味扑鼻而来。
“这算是早饭吧……我们等会儿中午的时候到外面野餐,现在就凑合凑合吧……”弥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好歹阿诚也算是他们家的客人,可这样潦潦草草的,真的有些对不住。
第17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