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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哪儿有人?”朗靳廷带着慵懒的小调子在她背后说道,还是揽着她的腰不放。其实这几个小时里,他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了几刻钟,便忍不住隔一段时间就用两只手指掰开百叶窗的窗叶,偷瞄她。
  尔雅嗖地站了起来,在他的面前晃了晃手,用柔弱如细柳的语气怏怏地说,“我……算人吗?”
  第67章:我算人吗(2)
  “他……百宝袋……?”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其实她心里早已有个底了,当日在校园里曾见过他一面,那时宋弥深的手还在流血,他便迅速地从摸出了绷带、创可贴,薄薄的裤袋竟然像百宝袋一般。
  她最印象深刻的,是他拽着宋弥深的另一只手,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而她却没有反抗。若换作是其他人,早就要被甩一嘴子的。可眼前的这个人,却依旧安然无恙,连责备地骂一句都没有。
  “呃……对,我男朋友。”囿于身后人的拥抱,她不能正经地玉立在她面前,宋弥深只好尴尬地笑了笑。她勾起手肘想要戳身后的人,朗靳廷却迅速地抽回一只手,轻轻地用手掌心裹住她的肘,掌心的暖意缓缓地落在她的肌肤上。
  “未婚夫。”他纠正道,“你爸恨不得早点把你嫁给我呢。”
  她极力地别过脸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要嫁让我爸嫁给你好啦!”
  真是!连求婚的环节都跳过了,还好意思厚着脸皮跟我说这件事儿?小崽子,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你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这……”尔雅突然有些失望,她好歹也和宋弥深做了多年的朋友,她知道自己最喜欢的人,最想要的东西,而她却什么都不想和她说。在那四个人之中,她仿佛总是被孤立的那个,她觉得自己被逼到了墙角。
  宋弥深一愣,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尔雅已朝着录播室急匆匆地从她身边小跑而过。她不解地望着她远去的身影,在宋弥深的世界里,她并不认为她应该主动提起这件事,在这一点里,她和宋永真是极相像的。
  宋家仿佛都落在这么一个魔咒里,明明想要极力地掩盖自己的生活,却偏偏生活在观众的视线之中,带着许多故事与秘密,永远在寻找真相,也永远不想让别人发现自己的真相。
  “乖。”朗靳廷摸了摸她柔顺的发,在她的耳边蹭了蹭,“我知道你想把我藏起来,毕竟我是这么一个稀世珍宝。”
  宋宅。
  宋致远和成梓喻回到家时,门是紧锁着的,里头并没有其他人,可灯却明晃晃地亮着。俩人警惕地靠在雪白的墙壁上,聚精会神地环视屋子的四周。客厅里空荡荡的,地板上却凌乱地摆着一个白瓷碗和一个铁盘子。
  茶几上还搁着一盒药。
  成梓喻正想踮着脚,缓缓地迈开步子,往厨房的方向走去。二楼突然传来一声什么东西被碰落到地面上的声音,砰的一声,在地板上还滚了几下。宋致远一个手快,将仔鱼一把拽到自己身后,抬起一只手挡着他义勇当先的念头。
  她拳打了一下宋致远的背,让他给侧过身用掌心给包住了,一双丹凤眼里在那一刻间散发着几抹凉意,嘴唇却作出“别闹”的口型。
  砰、砰、砰。
  连续几声响从二楼的某个卧室里传来。俩人不约而同地踮起脚尖,迅速地移动身影,不动声色地爬着楼梯往上走。步入走廊,那几声响突然安静了,卧室里的光透过木门的缝隙散落在走廊的地板上,一闪一闪的,仿佛光源被什么挡住了、又撤开了。
  俩人望了一眼手表,还不到宋弥深下班的时候。正想破门而入,成梓喻突然夺身而上,挡在他前面,率先把门给打开了。冷不防地被一团白色的东西推得往后退了好几步,一个不稳,整个人重心往后挪,她毫无预料地摔到宋致远的大腿上。
  眨眼之际,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舔他的手,猛然一睁眼,面前的这东西睁着两只圆滚滚的异色瞳,吐着舌头,侧着脑袋望着她,还不时底下头去舔她的手。成梓喻哈地一声笑,这不是那头哈士奇是什么?
  “北极你怎么在这儿?可把我给吓倒了……”顺着它的毛发轻轻地抚摸,这只名唤“北极”的哈士奇露出了喜悦而满足的神色,把脑袋昂得高高的,用鼻子去扫他另一只手。
  “咳咳——”
  身下的人轻轻地咳了两声,成梓喻这才意识到她撞得某人也跟着摔下来了,她还坐在了某人的大腿上。她挪了挪臀,正想起身。身后竟伸出一双大手,圈着她的腰,托着她一同站了起来。
  “这狗怎么在这儿?”宋致远嫌弃地瞥了一眼被成梓喻抱在身上的哈士奇,白了一眼,“弥深那么怕狗,让她知道有一条狗在她房里……”
  环视了一眼她的卧室,悠悠地说道,“辗转反侧,翻云覆雨,好生热闹,你这狗蛋。”
  “……”
  怀中的北极眯着眼去盯嫌弃自己的那人,两只前腿在半空中划动,仿佛想要扑过去和宋致远厮打一番。成梓喻用手指戳了他一下,咧着嘴笑着说,“你想太多了……”
  “这……不止一条……”
  华灯初上时,坐在公交车里往外看,从市中心到小区的马路两侧都是橘黄色的灯,从车窗一轮又一轮地掠过,仿佛没有尽头。公交车上挂着一个小屏幕,正值八点整,屏幕上闪现出尔雅的身影,白色小方框里,她和另一个主播并排坐着,一个优雅端庄,另一个幽默大气。
  “2016年末惊现的狼人案件至今仍未破解,却又掀出一系列令人感到奇怪的报案,前几日有人到警局报案,说是多年前目睹陈村旅游产业被破坏的景象,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现在才说出来?当时却缄口不语?……”
  尔雅说这些话时像是做法制讲座。
  沉闷而毫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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