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意外,刘晓雨早就见过了,“你是不是没有把盘子里的水倒干净?”
不等玉笛回答,他接着说“不把水倒干净就会出现刚才的情况。”玉笛低着头继续炒菜,一边想着刚才那一幕,一边虚心接受着晓雨的“教育”。
大约一个小时,玉笛把饭做好了,和刘晓风把饭菜端到客厅的桌子上准备吃时,曦月给她打来电话,让她过去吃饭,玉笛没去,着急地让她吃完饭后赶快过来。
看着刘晓风和刘晓雨都吃了一口菜,她合着双手问:“怎么样?”
晓风说:“很好,比我女朋友做的好多了。”
玉笛听到开心地笑了,不过令她更开心的是她觉得刘晓风话中透露着她是刘晓雨的女朋友。
三个人也不知谈论什么,听到晓风说他女朋友,便问刘晓风和他女朋友的事。刘晓风也不推辞,把他的恋爱故事大致讲了一遍,刘晓雨在一旁不时地补充着。
刘晓雨始终都关注着哥哥,他觉得哥哥是个敢爱敢恨的人,自己却缺少那种魄力,甚至有些懦弱,他觉得自己应该勇敢点,不能顾虑太多。有时想到玉笛时,他便会问自己到底在顾虑什么,想来想去,他发现都是该死的未来在作梗,在让他纠结挣扎。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得有些畏缩,也不像以前那样乐观积极。虽然他看起来还保持着乐观的心态,但恐怕只有他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子,自己到底对未来有多大的把握。进入大学,他视野开拓了,身心自由了,这让他非常兴奋。但时间久了,他发现很多事情都不是想象中的那样,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势单力薄,这并不是他在否定自己,他只是意识到每一个人都是社会中很小的一个分子,在生活的洪流里不堪一击,人是一根会思想的芦苇,但这根芦苇又是如此脆弱。
更令他心悸的是他发现社会的法则如此复杂,没有绝对的公平公正,总有一群人处在有利地位。而总有一群人,他们的命运并不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对他来说这并不是真正可怕的,他只是担心别人,尤其是自己最爱的人,他无法保证他们的以后。
抬头看了看文质彬彬的玉笛,他的心砰然而动,他知道他们两个是彼此喜欢的。下次去学校后就毕业了,接着便直接到部队去了,两人再次相见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想到这些,他决心和玉笛好好谈一谈,这不是一个人的事。
吃完饭,玉笛要去洗碗,晓风断然拒绝了,让他和晓雨在客厅聊天,玉笛一再要求,晓风还是不同意,晓雨也不同意,他想和玉笛好好聊聊。
玉笛帮晓风把碗和盘子拿到厨房后就回到客厅,晓雨帮她倒了杯茶放在茶几上,茶几两边有两个沙发,他坐一个。看到玉笛进来后用手指着另一个说:“辛苦了,坐这吧!”
玉笛受宠若惊的睁大眼睛看了看晓雨,这可不像他的风格。
“我估计到时候要到边防去。”晓雨看到玉笛坐下后低声对她说。
“军人嘛,本来就是保家卫国的,理解。”玉笛也不看晓雨,低头小声的说,她知道晓雨正看着她。
“其实到边防没有什么了,条件可能是有些艰苦,但只要过得有意义,有价值就行,人这一辈子总不能在安逸中度过吧!其实我也挺想到边疆去看看的。”她用灼热的双眼看着晓雨,好像在向他索要答案。
晓雨觉得自己没有理由沉默,他向前倾了倾身体看着玉笛说:“你真理解我,真想和你在一起。”
玉笛没有回避他的眼光,她看着他黝黑的脸庞,心里满是欢喜。曾经的无数思念立刻化成了一股暖流围绕在她心房,一轮若隐若现的太阳终于驱散了所有云朵,射出温暖和煦的阳光照进她的心里。
陶醉在这片喜悦中,她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的情感。
“我也喜欢和你在一起。”她本想抬起头却不知为何把目光投在了茶几上。这样的说话方式两人显然都还没有办法适应,但彼此的心声却让两个人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
“那你以后就成为了我重点保护的对象了。”刘晓雨把对象两个字说的特别重。
玉笛仰起脸说:“那要永远保护奥。”
他们又回忆起往事,说出了当初点点滴滴中隐藏的深情。
刘晓风把厨房里的东西收拾好后去了门口,他想自己最好不要呆在里面。刚在门口站了不久,徐曦月就转过一个弯向刘晓雨家走来,刘晓风估计他也是来看弟弟,上前走了几步问她什么时候回来的?曦月说刚回来,听说晓雨受伤了,来看看。
晓风引着她向屋里走去,喊了晓雨一声。正在客厅里和晓雨闲聊的玉笛知道是曦月来了,和晓雨一起出了客厅,刚出门就看见晓风和曦月正从门口的走廊转过来。
看到晓雨和玉笛站在一块,曦月突然意识到晓雨和玉笛终究在一起了,她高中时就隐隐地感觉到了。
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晓雨和她一直非常要好。现在,他显然已经有了和他更要好的人了,玉笛便是那人,每个人终究都不是当初那样了。她以前有过这种感觉,但此时的感觉十分强烈,十分清晰,不允许她再去否定。
玉笛看到曦月后假装生气的质问她:“怎么现在才来?”
曦月笑着说:“不好意思啊,把你自己放到这了,但刘晓雨不是在吗,你急什么?”
进屋后,话题自然落到了晓雨的伤上,晓雨只说是自己训练时不小心摔伤的,他并不想提起这件事的具体情况,他又和他们聊起了军校的生活。
这所他们骂过无数次的学校有许多故事可以讲述,他讲他们为了争取荣誉如何的刻苦训练,他们的队干部如何不讲情理,对他们严格要求,节假日,他们又是如何愉快度过,还讲他们如何戏弄新兵……那些事好像就是昨天发生的。
刘晓雨突然顿了顿说:“你知道我们队长给我启实最大的一句话是什么吗?”他没想着让他们回答,但还是停了几秒钟。
“那是一次开会的时候,我们队长可能发现最近队里谈恋爱的人增多了就对我们说,咱们有些同志一天到晚不要老是想着别人,你想着别人,别人不一定想你。”他们三人都乐了。
第1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