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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没有人知道他们来自什么地方,只知道他们和一支远来的军队回合后,将政府军打得溃不成军,在此之前,还有一支急行军从这里疾出,神迹般地在城外佛多思镇的外围狙击了一支太空匪军,让敌人落荒而逃。当地的市民对此自然惊喜不已,翌日的报纸上,一个战士,用他那自信而强悍的目光,望向波斯波利斯平原前方的一副照片被登在报纸头条。评论员惊喜地写道:
  他们是什么人?居然能让那群野狼连佛多思边上的丘陵都摸不着!
  镜头靠近市郊的一栋老办公楼,这里常年被政府封闭着,据说是在很久以前,从这里搜出了一些“反动”的传单,虽然没抓到什么人。政府倒也大手大脚地封掉了这里,这里的灰尘也就日复一日——直到昨天,联盟在这里的指挥部坐落于此。
  “唔……”满是灰土与青苔的楼顶上,海格一手拿着报纸,一手托着下巴,靠在楼顶的栏杆上,初升的阳光从他的身形间穿过,“报纸上并没有登出我们的名字呢,真是扫兴。”
  一旁,普林斯正拄着手,在独自踱步。平日少言的他虽然欣喜,却不留于表面。“快了吧?可能不超过一个星期,我们的名字就能传遍火星。”
  “为什么这么说?”海格转过头来:“你就那么肯定?”这句话其实无所谓说,他只是对普林斯一向没有什么好感,时不时便顶来两句。也难得普林斯肯还他话头。“帕扬城可是火星重镇,那里的行动,必然引起极大震动。到时你还怕报纸上没你名字?”
  “唔……也对,也对。”海格微笑着点点头,便埋下头去,继续看他的报纸。普林斯依然在混凝土的楼顶上来回踱步,一边哼着歌,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但是,阳光洒过他们的脸,却照到了一丝阴霾。
  阳光忽然被一片薄云所掩,光芒半失。一个人的脚步和身影让他们同时侧目,却是崔斯坦中尉——他刚从部队中回来,同时带回杨剑铭的命令。
  “崔斯坦,”普林斯立刻上前问,“如何?”海格也放下报纸,走了过来。
  “两位,红色运动那边已经快一步前往帕扬城外围准备,至于我们,下午就走。”崔斯坦回答道。
  “下午……”海格略一低头,问:“那这里没有问题吗?”
  “根据报告,帝国政府并没有第一时间集结南方的各处军队,而是在北部调防,令人费解,”崔斯坦说,“至于当地的防御,我们已经分发了政府军遗留下来的一部分武器,并帮助他们组建民兵来防卫,相信应该没有问题。——至于他们对我们的态度,也不必多说了。”
  “在北部调防……”海格低头喃喃着。普林斯抬起疑惑的眼睛,转过了话题:“那有没有佛多思那里的,关于伏兰迪的消息?”
  “很遗憾,佛多思镇几乎被我们翻了个遍,仍然没有一点消息,”崔斯坦摇摇头,脸色遗憾,“接替马斯的是卡恩,但他按时到达那个旅馆之后,伏兰迪就已经不在了。那里的老板说他并不知情。”
  “荒谬!”海格很替克罗索不值:“难道没有交代一下吗?”
  “其他的……我也只是从前线得到的消息而已,”崔斯坦叹了口气,“我只知道那么多。”
  “伏兰迪怎么会不见了的……他怎么能擅自离开?”海格一直在焦急地自言自语,然后忽然大声说:“一定有人看到的,整个旅馆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见到他走出大门?”
  “还有,他离开的原因,为什么……”普林斯继续问:“杨剑铭指挥呢?——我打算先去佛多思看看。”
  “大概,”崔斯坦抬手看了看表,眼睛向城市的东方望去,“正在去帕扬城的路上吧?”
  本来晴朗的天色逐渐变暗,似乎并不是好的预兆。一支背着银翼的部队,穿行在群山丘陵间的林中,他们不曾洗去身上的灰烬,便前往他们的下一个目标——那以十字军骑士命名的火星重镇,那里是火星南部的一个重要港口。从那里,可以通向烨海(火星的大洋)和马里加尔。
  他们从山路的一侧进行着,右边是一个山谷,云烟缭绕、深青色的林木,那雄浑的长诗,还有精灵的细语,却不像出自那些诗人之口,仿佛正在为他们吟唱。道路并不平坦,车子也不时颠簸——但都比不上那个男人心中的火,坚定而迷惘。
  坚定,是因为那条可以预见的道路,还有那些和他抱着同样目标的人一起在前进着;而迷惘,却来自于克罗索。他的离奇失踪,却在初升的晨曦旁埋下了一团迷雾;这个变化出乎所有人的变化,也令他忐忑不安——他该如何向米什科尔、斯坦勒,甚至是整个自由联盟交代?
  他亲自指挥了迎击佩特拉·斯科特的匪军的战斗,仅仅以受伤二十四人的代价换来了整个马尔科罗西周边的安全,的确是勇气与实力的表现。但突如其来的,来自卡恩下士的消息,让他犹如中雷。克罗索的失踪,可以有千万种原因,自然也会有千万种结果……包括他最不希望看到的那一种。
  他坐在吉普车的前排,那山谷中的幽林与流水与鸟鸣并不能让他的心回复平静。他的手紧紧抓着口袋里的手机,希望响起的旋律能带给他一个最好的回应。
  铃声响起,他立刻接通了那头,传来的是普林斯的声音:
  “杨指挥,我现在在佛多思镇,现在有一些新的消息!”
  “是什么?”杨剑铭的声音似乎让山谷中的鸟鸣骤止,尽管并不大声。
  “士兵们刚刚询问了一个在旅馆一楼那里赌棋的人,”普林斯有点上气不接,“他是一名在附近的一个伐木工厂工作的工人,他说,在下午大概3点这样,他曾经注意到一个穿着篮球衣的少年走上二楼,大概几分钟后,他又和一个少年走了下来。”
  “什么?穿篮球衣的少年?”杨剑铭脑海一闪,又是千万树枝蔓延,有的却有如那些化作人形、承受酷刑的灵魂一般让他心寒。弗林斯朝他望了一眼。
  “根据那个工人的说法,那个少年他从未见过;而第二次下来的那个少年他也没有见过——还有,他是下午2点多才来到这里的。”
  “那老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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