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文星剑戒备的看着吴铃语,吴铃语在心里直叫冤,若不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想必文星剑也不会这么戒备自己,连进个房间都这样。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昨天晚上文星雨和文星剑很晚才回来,吃过晚饭后,文星雨和文星剑两个人都走向了文星剑的房间的方向。
他们两个走了没多久以后,吴铃语便放下了碗筷,向文星剑的房间走去。
这几天总觉得文星雨怪怪的,时不时的就会傻笑,时不时的也会露出那种很惆怅很担忧的表情,然后还会自嘲。吴铃语的直觉告诉她,一定是有什么事。
于是,吴铃语才想去偷听的。
“唔——?”吴铃语将耳朵紧紧的贴在门上,但是实在是听不清在说什么,好像还有水的声音?!不会吧,是不是听错了?
“唔——?”这么想着的吴铃语再次向门的方向贴了贴耳朵,但是依旧是什么说话的声音都听不到。
难道不在这里吗?还是已经发现了吴铃语的尾随呢?
突然,旁边的草丛里好像有什么动静,吴铃语吓得一怔,过了不大会,一团黑溜溜的东西扑向了自己,然后吴铃语就反射性的轮了轮手臂,然后整个人就撞开了文星剑的房门,冲进了文星剑的房间里。
然后吴铃语的嘴巴就张的足以装下一篮子的鸡蛋。
那情景真的很怪异。吴铃语设想过好多好多种的情况,但是却唯独没有料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场景。
吴铃语的手里捏着咬掉了一口的鱼肉做的糕点,嘴里还有嚼烂了没来得及咽下的糕点,大张着嘴巴,一些糕点渣掉了出来,大睁着两只眼晴,一眨不眨的看着前面的——美男出浴图。
文星剑站在前面的浴桶里,身上还有着洗澡水,和吴铃语一样的表情。
然后不知过了多久,吴铃语才意识到什么,然后连个对不起都还没来得及说,就冲了出去。
原来,水声是因为文星剑在洗澡,而文星雨只是去了花园而已。
“饿,好,对呀。羽哥哥很勤快的,那个,可以让我先进去吗?”吴铃语弱弱的指了指屋子里面,切切的看着文星剑。
“你要干什么?”文星剑戒备的看着吴铃语,吴铃语在心里直叫冤,若不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想必文星剑也不会这么戒备自己,连进个房间都这样。
“饿,那个,羽哥哥,昨天晚上的事我向你道歉,但是你听我说,绝对不想你自己想的那样!”说着吴铃语对着文星剑深深地鞠了一躬,脸上还有这意味不明的桃红色。
“进来。”文星剑黑红着脸,想自己的屋子里走去,吴铃语很狗腿的跟了上去,还不忘记随手关上门。
文星剑的屋子里,凳子都七倒八歪的,想必就是听到是吴铃语的时候震惊的撞到了凳子。
“饿,那个,羽哥哥,你的额头上的伤,没事吧?”吴铃语小心翼翼的们这个文星剑。
“没事。”文星剑抹了一把额头上微微渗出来的丝丝血迹,故作淡然的说着。
“羽哥哥,不要逞强了,我给你上点药吧。”说完,还不等文星剑说话,吴铃语就开始自顾自的找着药。
本来一开始的时候,文星剑的心里卡能还有着昨晚的芥蒂,但是看到吴铃语的动机很单纯便放了心,任由吴铃语给自己上着药。
这几天大哥的心里总是想着那个叫做钟梦之的人,文星雨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神经。
昨天晚上文星剑和文星雨一起外出访友,回来的的确是有点晚。
吃饭的时候就觉得吴铃语那小妮子不怎么正常,眼神总是时不时的瞄向文星雨,然后有意味不明的动作。
文星剑也没怎么介意,吃晚饭就独自一人回了房间,昨天一天也真是够累的,让文星剑就想直接放水洗澡睡觉。随后便看到了文星雨经过了了自己的房间外走向了后花园。
过了一会,文星剑洗澡洗了一半,就听到了不对劲,然后就是前后一瞬间,吴铃语居然闯了进来。最重要的事她的样子,吴铃语的手里捏着咬掉了一口的鱼肉做的糕点,嘴里还有嚼烂了没来得及咽下的糕点,大张着嘴巴,一些糕点渣掉了出来,大睁着两只眼晴,一眨不眨的看着前面的来不及穿上衣服的文星剑。
然后两个人足足呆愣了好久,吴铃语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居然脸红了起来,非常非常红,然后转身就跑了出去,什么花也没有说的跑了出去。
这一点让文星剑很不爽,先是被人无缘无故的看光了,然后犯罪的人居然还什么也不说就直接跑掉了,唯一的反应就是脸有点红。
“羽哥哥?你怎么了?”吴铃语的叫唤召回了陷在回忆里的文星剑。
“没事,没什么。”依旧是黑红着脸,依旧是不冷不热的语气。
吴铃语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战。
“羽哥哥,昨天晚上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说,昨天晚上我就是看风哥哥好像有什么心事的样子,又恰巧走的是你住的地方的方向,我才跟来的,本来是想要偷听的,但是突然蹿出来一只猫,我吓了一跳才闯进去的。羽哥哥你不要误会。”
“恩。”依旧是不冷不热,吴铃语无奈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来做什么?”
一语惊醒梦中人。
“差点忘了。”吴铃语恍然大悟的拿出一个绣着鸳鸯戏水的香囊,说道:“羽哥哥,你看,这香囊是我自己绣的,我想送给风哥哥,我想告诉他,我喜欢他,吴铃语喜欢风哥哥,好喜欢好喜欢,不仅仅是对哥哥的是喜欢,是女人喜欢男人那样子的喜欢,我……”吴铃语还沉浸在自己的梦里,文星剑却毫不留情的拍醒了梦中人。
“呵呵,你喜欢文星雨?你也配?!”文星剑冷笑着,吴铃语愣住了不明白文星剑是什么意思,说道:“你就是一个我们捡回来的孤儿,说白了你就是一个没爹没娘没有家的小乞丐,喜欢文星雨?你也不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样子,你也配喜欢他?!你不是我们文家的人,你自己别忘了!哼。”
文星剑的话就像小刀子一样,一片一片的瓦解了吴铃语好不容易树立的信心。吴铃语冲出了文星剑的房间,哭着跑开了。
“好过分。文星剑真的好过分……”
嘴上虽然是这么的说着,但是心里却多少因为文星剑刚刚说的话动摇了,质疑了。
是啊,如果没有遇到神家人,自己现在就是街边的小乞丐,甚至是连个乞丐都算不上。
吴铃语的爹娘本是开镖局的。
吴铃语的记忆里,那年应该是自己最落魄的一年,也是自己见过的最美的。
五岁那年,吴铃语的父母被歹人追杀,她被爹娘将吴铃语藏进了水缸里。她在水缸里足足呆了一个时辰才被人抱了出来。她没有看见爹娘是被谁杀死如何而死。所有爹娘被害的过程全是那个抱她出水缸的人告诉他的。他说,她便信。
也是从那时起,她才知晓。自己的生命是多么的脆弱不堪。
他一语未说的带她离开了这里,她亦一语未问。出门前,她看见了惨死于歹人手中的爹娘的尸体。
他带她到了一片谷中,他告诉她,从此,这里就是她的家,而他,现如今是她唯一的亲人。他还说他会保护她,会教她本领,绝不会弃她而去,他还说,他是她的兄长。
她同他一起在谷中生活,渐渐的,他成了她最信任,最不会背叛的人。可是两年后,他竟弃她而离去了。她等了六日,可最终只等来了那个女人,和她带来的噩耗。
那个女人告诉她,他唯一的家人也死掉了。
于是,她便成了流落街头的孤儿,变成了和乞丐抢食物的小乞丐。她也见到了她这辈子都无法忘记,无法离去的人。
她亲眼见证了世事人心的改变,亦见证了自己对那个人的由恋至痴,同样的看见了那个人对自己的不屑一顾。她想让自己变得好一些,变得配得上他,但她始终无能为力。这个世界太强大,强大到有些残忍,而她吴铃语却太过于弱小。
她是感激文家的,若不是文家,她可能早就死了。
初经世事的她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文家人却从未开口责怪过她,亦从未责罚过她。
她也是感激文家的。
初经世事的她遭众人欺辱,只有文家人维护过她,她励志要保护文家。
一切的平静,直至那一日,被彻底的打乱了。
吴铃语只是漫无目的的在文家里走着。却在不知不觉间走到了花园。待她转身预要离开的时候,她见到了他。
他双足立于树下,有些纤细的身影配着白衣刺的她的眼睛生疼。他有些孤傲的眼神向下带着温柔的看着她。他背着光,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她只知道,这辈子,她认定了他。
那年,她初次来到文家。
“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少年略带稚嫩又夹杂着冷俊的声音穿进苏胭脂的耳朵里,她认为,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比这更好听的声音了。
“我,我是吴铃语,是才来到这里的……”吴铃语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少年就起身向着吴铃语的方向走了过来。吴铃语望着少年步向自己的方向失了神。更加失了心。
第二十四章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