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长瑾回忆起这些,才发现是如此的美好:“我还记得,我认识她的第一天的晚上,因为没有床,我睡不着。在溜达的时候,被睡在山崖阴暗处的赵寒绊到了。当时我奇怪她怎么会在那儿。她告诉我,她喜欢在黑暗里带着。因为这样,她的世界就不会显得更加黑暗。到了杭州的时候,我才知道她心里一直放不下:为什么她失踪没有人找?那时我想起了她在夜里吹箫时的感觉。可是我错了。那箫声中不仅有回不了家的伤心,还有挥之不去的过往。她一直在躲避她的过去。过去的事她一点都不想想起。原以为解开和家人之间的心结后,她会慢慢的好起来。但是思其的出现,让一切都变了。放不下的朋友和不想想起的朋友,全部都回来了。总之,她的心一直被黑暗蒙蔽。心结可以打开,但是阴影无法抹去。”
缪声问:“沈耀楠是谁?他……”钱长瑾知道他的意思,说出自己了解的一切:“赵寒说过,她被掳走的时候曾经以四无的身份在一个戏班认识两个和她一样的孩子。一个是思其,一个是小东。后来她不要这种生活想逃的时候。思其为了掩护他们,被捉了回去。自此下落不明。而小东为了为了让她逃走,选择自己最不擅长的水路。结果一个一个飞到,赵寒再也没见过他。后来她成功逃走了,却被一堆官兵抓走,充当凶手。在牢里,她认识了一个叫宋美的人,也就是思其的姐姐。宋美从小就过着这种生活,带着赵寒一起逃了。可是两个人又被捉走。那是的赵寒已经放弃了求生了希望。因为为了求生,牺牲的人已经太多。可是宋美为了让寒音坚持下去,让她以为自己出卖了朋友。赵寒最后逃走了,但是宋美就再也没有见过。思其出现的时候,她说宋美已经死了。她把宋美的苦心告诉了赵寒,并且让赵寒帮她找到小东。思其说小东有一块玉佩,可以作为线索。而玉佩就在赵寒身上。”
缪声似乎明白了:“拿到沈耀楠是当初的小东?”钱长瑾点头:“是的。不久前,他们两个见过面。赵寒说无论以后有什么请求,她都会答应。因为这是她欠下的债。欠宋美的,欠思其的,欠……”
“够了。”是寒音的声音。还是第一次听见寒音的叫声。缪声也有些吃惊。李奇和古文也在。他们三个在一直在外面。
寒音走到钱长瑾面前,拽着他的衣襟:“钱长瑾,我相信你。因为你是唯一一个在我最不可接近时和我说一些废话的人。可是……”
寒音看了看在场的人,质问他:“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被这个不一样的寒音吓到了。钱长瑾从身后拿出了寒音的玉箫,说:“正因如此,你面对不了的事,我帮你面对。”
寒音加大手上的力道:“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
钱长瑾说:“只因为我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局外人。”李奇害怕有什么事:“钱瑾,我承认你是唯一一个可以把赵寒逼到这个份上的人。但是你能不能……”
李奇看在寒音的面子上不说了。钱长瑾问:“你要嫁给小东吗?”寒音说:“他不是小东。他是沈耀楠。”
钱长瑾问:“既然你说他是沈耀楠,为什么还要嫁给他?其实你心里清楚的知道,你要嫁的只是你欠了债,该还的小东。你要嫁的是自己心中挥之不去黑暗的过往。”看着钱长瑾的神情,寒音放开他。
钱长瑾把玉箫举在寒音面前:“既然你已经做好了决定,黑暗的过往我就不替你背负的。你就带着自己的过去,做以前的寒镖师——赵寒吧。”
寒音毫不犹豫的拿过自己的箫,大声说:“好。我就做回赵寒。做回谁都惧怕的寒镖师。”寒音立即转身往外走。
“刚才的语……”古文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妙。“赵寒。”李奇和古文像以前那样驾着钱长瑾去追寒音……
“什么?赵府和沈家要连亲?”每到三天,事情已经闹得满城风雨。沈耀楠非常反对,但是自己这次不能忤逆父亲。寒音现在除了不和任何人说话外,没有任何的异样。
作为姐妹,琴音她们很想阻止寒音。但是缪声说这件事只有寒音自己才可以解决。所以就算是亲人也没有资格说什么。
赵府的气氛连日来很反常。因为三天前大堂的对话让人无法不想些什么。思其已经离开了,妩儿每天都陪在寒音身边看看有没有什么情况汇报。
另一方面,钱长瑾已经好几天不见踪影。钱禄伟和杨芊芊还有苏文律兄弟都把杭州翻个底朝天也没有消息。
沈路几乎每天都带沈耀楠来拜访赵善财。但是今天却是来商量日子的。两位长辈谈的时候。琴音她们把沈耀楠截到了“一心亭”。
沈耀楠前一刻还在一个人伤神。可是看到她们后,立刻精神起来。尤其是棋音:“怎么?你以前说的都是假话?”棋音说:“这件事以后在说。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娶寒音?”
沈耀楠仿佛很开心的样子:“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没什么好反对的。”琴音问:“那你开心吗?”
沈耀楠牵强的说:“当然。小时候我就喜欢她。”沈耀楠说完脸色就暗了下来。书音说:“说谎是不行的。骗了谁都骗不了自己。”
沈耀楠已经装的很累了,不想再装下去:“其实是我父亲为了攀亲,才……”又是画音最讨厌的事:“你一个大男人就不会反抗吗?”沈耀楠何尝不想,但是他也有说不出的苦衷:“总之我会对四无好的。”说完就走了。
“我觉得他真的有苦衷。”筱音看人很准的。棋音自言自语:“到底是什么事让一个男人变成这个样子?”因为以前见过的缘故,棋音对他还是有好感的。
“五天后?”周娟都快疯了。赵善财说:“因为两家没什么异议,所以就这样定了。在杭州成亲,然后再回临安。”杨芊芊冷静的问:“真的只有等寒音醒过来吗?”
周娟平静不下来:“现在只有这个笨方法了。难道沈耀楠会像当初钱禄伟那样皆大欢喜的悔婚吗?”悔婚?大家立刻想到了一个主意。
第8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