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善财说:“这种事还是要和小女商量一下才好。”沈路胜券在握:“犬子已于令爱说好了。”赵善财没有和女儿了解过,不知道该说什么:“既然如此,我们先暂时收下。来人,送客。”两个人把沈路送走了。
赵善财坐回自己的位子,看着那些聘礼发呆。其他的人都没有赵善财那么担心,回房了。
“爹,你想让我说什么好?”沈耀楠真后悔把和寒音的事告诉父亲。沈路说:“你就不要这样了。能和赵府攀上亲,美不死你。”沈耀楠说:“爹,要是生意上有事,赵府会帮的。为什么非要结亲?”
沈路给儿子解释:“你是没有往长远考虑。赵府帮忙,只会帮一次。但是结亲就不同了。我们是一家人,什么时候都可以帮。再说,现在谁都知道赵府的江湖势力不小。要是把赵寒音拉拢过来,前途无可限量。”看着父亲被利益迷惑双眼,沈耀楠不知道说什么好。
天黑了。寒音,思其,钱长瑾一起回来的。经过大堂时,赵善财把他们叫了进去。进去才发现,所有人都在。钱长瑾看到了地上的聘礼,问:“这是谁的?”
棋音冷艳看着钱长瑾,说:“那是给寒音的。”钱长瑾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寒音心里很吃惊,但是脸上毫无表情。
思其知道寒音的性格,很关心。钱长瑾现在不说话,好像在思考什么。思其代替寒音问:“发生了什么事吗?”
大家都看着赵善财。赵善财看着寒音,问:“你认识沈路的儿子,沈耀楠?”寒音差不多知道什么怎么回事了。
钱长瑾和思其吃惊的看着那些聘礼。钱长瑾问:“不会是沈家的聘礼吧?”赵善财没有心情回答别的问题,走到寒音身边:“你要答应吗?”寒音还是老样子不说话。
赵善财又问:“沈耀楠来提亲,你愿意嫁吗?你只要说出自己的意思。其他的都不用你担心。”现在所用的注意力都在寒音的嘴上。
寒音抬起头,两眼还是那么失神的看着前面,没有任何感情的说:“嫁。”
世界要崩溃了。没有一个人想到寒音会是这种回答。筱音站起来:“你在说什么你知道吗?”寒音说:“我知道。”思其担心的看着寒音,说不出话。
寒音说:“我已经说出自己的意愿了。”寒音向外边走去。
缪声知道寒音一定有事,追了出去。
钱长瑾和思其失神的回了自己房间。留下的人都坐回自己的位置,想着这件事。
“寒儿。”缪声一路跟着寒音追到城楼上。寒音很想吹箫。但是箫不在这里。看着夜空的星,寒音的脑海里又是以前的记忆。
缪声走近寒音,问:“你为什么要答应?”寒音说:“因为这是我欠他的。”缪声问:“他是你小时候认识的人吧?”因为只有与寒音小时候有关的人和事才会让她这样。
寒音闭上眼睛,抱头蹲下:“为什么就是忘不了?为什么?”寒音一直想忘,但是不行。以前好一些,可是思其的出现让一切都乱了。
缪声陪寒音蹲下:“忘不了就不要忘。”寒音承受不住,抱着缪声哭了:“所有的事,我都有选择的权利。但是唯独与过去的事,我有说不的权利吗?每个人我都欠了很多。躲到哪儿都躲不掉……缪声叔叔,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缪声一时之间没有办法回答。只能想以前一样让她尽情的哭……
“赵善财。”缪声知道肯定没人睡得着,径直走进大堂。赵善财还在发呆。缪声看着几乎没有动过的人,拽起赵善财。“干什么?”琴音和妹妹还有周娟他们都拦着缪声。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杨芊芊说:“缪声,你冷静一下好不好?有事慢慢说。”
缪声不管劝说,质问赵善财:“为什么你这么无能?为什么?婧婧你没有保护好,就连你的亲生女儿也保护不好。你活在这个世上有什么用?”
赵善财不知道什么事让他这么生气:“缪声,你有话就好好说。”缪声真想掐死眼前这个人。杨芊芊生气了,把两个人拉开:“缪声,你干什么?”
缪声看着赵善财就有不尽的怒火:“赵善财,你就是个没用的人。寒儿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
苏宝华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能不能冷静的坐下谈?还当自己是年轻小伙子吗?”
缪声看在他人的面子上,坐下。其他人也坐下,要听听是怎么回事。
缪声瞪着赵善财:“赵善财,你必须得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你连自己的亲人都无法保护?”赵善财问:“我保护不保护管你什么事?”
缪声气的连身旁的桌子都拍坏了:“当然关我事。要不是你没有保护好寒儿,她会是现在的样子吗?”赵善财承认这是他的错:“但是现在应该担心的不是这件事。”
缪声刚才还有理,可是现在想不出有什么关系:“对啊,我还没弄明白呢。”周娟抱怨:“你纯属有病的人。”
缪声不管别人怎么说:“总之,寒儿会答应这件事,和她小时候的经历有关。具体什么我不知道。总之一切都是因为她没有被保护好。”
赵善财说:“不管怎样,我们已经和好了,她也回来了。”缪声好像有点被整糊涂了。
“不,一切都没有好。”钱长瑾进来了。缪声看到他就好了:“你和寒儿总在一起,你一定知道的。”
钱长瑾说:“赵寒她的心里有两件事一直放不下。一件是她失踪,家人不找。不过现在,这件事已经解决了。可是另一件事,比第一件还要可怕。”
钱长瑾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寒音的时候:“我记得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是在苏州。那时她的目光很沉,似乎看不到一点生气。她不和任何人说话,即使说了,也冰冷的不能再冰冷。”
第8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