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棋音一进去就受不了里面的味道。不过里面真的很热闹,虽然没什么好人。挽春楼的老鸨春姨见有客人来了,而且挺有钱的,满面春风的走了过来。用极细的声音说:“公子,找哪位?”棋音装出是个老手的样子:“当然是最好的。”春姨有些为难,搓了搓手:“这个吗……”棋音明白是什么意思,在春姨手中放了一锭金子。春姨觉得太少:“不好意思,我们的花魁现在没时间。”棋音又在她手里放了两锭金子。春姨知道是棵摇钱树,开心的把她带上楼。
春姨刚上楼就迫不及待的喊:“流千姑娘,春姨来关照你了。”棋音打量着周围,根本不在意其他,更没注意到有人怒气冲冲的向她靠近。苏武律,苏州苏府的二公子从流千的房里走出来。春姨深含歉意的说:“苏公子,抱歉了。今天流千姑娘有约。看,人都来了。”春姨把棋音引荐给苏武律,似乎不想得罪这位少爷。苏武律目中无人的说:“除了有钱,还有什么?这样吧,你开个价。”棋音非常讨厌他现在的样子:“行,把你家的家产都拿来。”
胃口不小啊!看来可得好好重视。苏武律开始正经的打量棋音。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呵,我苏武律纵横花场两年,就这点小伎俩还能骗得了我。”苏武律正闲得无聊,正愁没得玩。棋音看他的样子,觉得难受,找借口离开:“那个……我忘记了,今天我家里有事,要先回去。”虽然借口很烂。但效果应该不错。春姨舍不得摇钱树,自然也不能得罪,只好答应。
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却忘了苏武律:“诶,今天流千就让给你了。”棋音谢绝。春姨见苏武律松口了,想尽办法让棋音留下。棋音推脱。春姨说不过,只好妥协:“那至少留下名字?”棋音说:“赵棋。赵棋的赵,赵棋的棋。”打算转身就走,却被人拦下:“慢着。虽然话很有气势,不过人可不怎么样。”鬼都知道话外有话:“什么意思?”苏武律凑近她的耳朵,轻声说:“难道你父母没教过你,女孩应该在家里好好学女红?”棋音愣住了。自诩装扮还算不错,怎么会露馅?立即转身想走。苏武律拽住她:“相逢即是有缘,留下,我请客。”棋音说:“我想回家,后会无期。”
丢掉烫手的山芋,心中窃喜。苏武律喜欢有个性的人,不想放过她:“春姨,今天流千我和这位赵棋包了。还有你别走。”棋音又被拉住了。忍住怒气:“这位公子,我今天有事,请你放手。”苏武律二话不说的拉着她往里走。春姨认为没她事走了。
周围没什么人了,就算有也不认识。棋音试着挣脱,但他力气真的很大。最后一次机会:“你放不放手?”苏武律不耐烦的说:“好不容易看见这麽漂亮的人,怎能放手?”棋音用尽全力踢了他一脚。苏武律不可置信的放开她:“女孩吗,温柔点。”棋音“哼”了一声,大摇大摆的往外走。
苏武律追了上。他决定一定要把这么有个性的人搞到手。心情不好的棋音忘记书音还在等她,径直走上了街。希望逛一逛心情可以好一点。
“喂,等一等。”棋音回过头,看见了那个无赖。看他那个样子就没多大意思,扭头向前走。越是这样苏武律就越喜欢。追上她:“赵棋,等一等。”棋音立即停下,转过身。苏武律没看见,撞了上去。棋音被撞疼了。从小到大,谁也不敢撞她,这次可不一样。什么也不顾,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苏武律瞪大眼睛看着她。自己从来都没被打过,就算父母也一样。棋音没好气的说:“怎么,被我打傻了?”嘴上这样,但棋音还是觉得自己刚才应该轻点。因为自己的手都疼了。
街上的人谁也没回头看热闹。苏武律也不再瞪着她。而是很小心的问:“可否赏光一坐?”棋音最讨厌这种事:“免了,我还是回去睡个回笼觉。”苏武律不甘心,从她后面跟着:“请问贵府何在?”棋音没理,照走不误。苏武律继续问:“请问家中有何人?是否欢迎在下……”苏武律问了一大堆,棋音不耐烦的再次停下,愤怒的看着他,指着鼻子清楚的说:“你听清楚了。我家住在哪里不关你的事;我家里有什么人也不关你的事;我家欢不欢迎你更不关你的事。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听清楚没?”最后一句话带有威胁语气。
苏武律决定摊牌。靠近她耳边:“小姐,我只不过想和你交流交流。看你老大不小了,我的家世也不错,不如考虑考虑,当我的二房?”棋音的愤怒立刻升级,不过她却露出了笑容:“既然一切都被揭穿,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你刚才是不是说要纳了我?而且让我当二房?”苏武律点头。其实,他只是想开个玩笑。棋音火山爆发,给了他几拳,两三脚把他揣进了巷子:“你这个下三滥把我当什么了?纳我?当二房?”苏武律也反击:“就是开个玩笑,至于吗?”棋音停手了。苏武律站起来,拍打身上的土。棋音两手掐腰盯着他:“开玩笑?从来没人敢和我开玩笑,而且我最痛恨和我开玩笑的人。”苏武律问:“那你想怎样?”
棋音往前走两步:“这次我原谅你,你从现在开始,不要和别人认识我。因为你身上的味道令人讨厌。和你这种人在一起,简直是侮辱我。”苏武律笑:“你真的很特别,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我叫苏武,我们交个朋友吧。”棋音被他整的一愣一愣的。惹不起还躲不起,他脑子是不是有毛病?棋音快步离开,苏武律紧追不舍:“赵姑娘,别急着走。至少留下地址。”棋音越听越烦,正巧在墙边看到一个棍子,想都没想,拿起来向苏武律抡去。
“啊。”棋音把棍子扔到一边,拍着手:“不给你点颜色,你当我病猫呀!”说完,离开了……
“进去,不进去,进去,不进去,进……”书音看着手里最后一片花瓣发呆。不知为什么,书音并不知道二姐已经出来了。而棋音也因太生气,将书音忘得一干二净。再三思量,书音进了挽春楼。
第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