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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我想祭奠一下死去的杏树村村民,用你们的命。”江灵渊毫无感情的说道,仿佛在对几个蝼蚁说话,眼睛里除了漠视,还有杀意。
  “哈哈……呵,”阿狼广本想大笑几声以壮胆气,可是对方的凌空飞起让他心有忌惮,“你以为拿走我们这群塞外儿郎的性命,如同杀死一只羊羔那么容易吗?错,你面对的,是一群狼,吃肉不吐骨头的狼。今日我们打猎收获不小,你还是快滚吧!”阿狼广明智的选择不与对方交锋,毕竟一个人敢挑战他们一千人的,想必有什么倚仗。
  “呵呵呵呵,哼!”江灵渊淡淡笑了几声,最后一声冷哼,如同炸雷在这群野狼耳边响起,激的他们气血翻滚,有几个人已经支持不住的倒在地上,吐血不已。
  “你——”阿狼广也被这一声蕴含仙力的冷哼震得喉头发甜,他知道这事不能善了了,对身后的伙计们使了一个狠眼色,那群来自塞外的狼各个露出了自己尖利的铁爪——刀,叫嚣的冲了上去。
  但是这群杀人无数的狼,这日碰上了猎人,这个猎人还不是一般的猎人。这个猎人已经怒火中烧,杀意蓬勃,猎物在他的眼里已经是死物,不值得他多加言辞。
  江灵渊取出了斩雷,非雷不斩,非敌不杀。
  江灵渊毫无神仙的潇洒和圣洁,如同一只猛虎,杀入了这只在他看来只是羊群的队伍。他挥舞着斩雷,没有任何技巧和美感,风为他伴奏,沙为他起舞,一首杀匪乐就在这广袤的黄土地上,惨烈的奏响。
  战斗结束的很快,在一片黄沙掠起之后,原本站着很多人的土地上,只剩下一个孤零零,拄着剑的人,自然只能是江灵渊。
  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眼里血红一片,一尘不沾的衣服上满是灿烂的血花,盛开的鲜艳和凄惨。远远站在一旁观战的杏树村的女人们,恐惧的站在一边,不知是否应该上前慰问一下,几个为首的妇女对视了几眼,选出代表,来跟江灵渊对话。
  江灵渊红着双眼,看都不看她们,待她们要走近时,他的人影一下子闪过,隐入狂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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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马哈哈的狂笑着,挥舞着大刀,尽情宰杀着身下这群猪猡。
  是的,对于这位人人敬而远之的嗜血魔王,弱小的,只知挥舞锄头的汉人无异于猪猡一般,任人宰杀。每宰杀一只猪猡,颜马总会开心的大叫。他手下的人数不多,但每一个都是杀人好手,每一个人手中的大刀,都无一不是沾满了汉人的鲜血。
  “大爷!求求您,饶了我娘吧!我娘她肚子还有妹妹,您就开开恩,饶了我们吧!”一个不足八岁的少年,跪在颜马的脚下,脑袋不停的磕着,脑门上已是青紫一片,再磕下这一次,脑门破裂,沾满尘土的脸上,多了一条红色,血汩汩的从破裂的脑门处流下来。
  颜马不懂汉语,叫来旁边一位稍懂汉语的兄弟,让他帮忙翻译。那黑脸兄弟却是根本不知少年说了些什么,但是看那不停磕头求情的样子也大概明白几分。
  但少年的母亲长得着实美丽,他心痒难熬,见那女人肚子挺挺的,更是知道她肚子里肯定还有一个小孩。邪恶的念头如同熊熊的烈火燃起,他谄媚的对颜马道:“老大,这小皮娃是说让你把他娘收了,不要杀掉呢!”说完,还邪恶的笑了笑,露出一嘴黄牙。
  少年见那人将话转给了颜马,还以为这次自己和娘能逃过一劫,顿时充满希望的看向颜马,希望他能够放下话来,给自己家人一条活路。
  颜马见自己兄弟眼神一个劲儿的往那汉人娘们儿身上瞟,哪能还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随即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兄弟找个地方,将那汉女搞定了。
  少年见颜马点头,还以为他答应了,不禁高兴的不停磕头。
  颜马生平最见不得卑躬屈膝,一脸奴才样的人,又看见这少年不停给自己磕头,心生厌恶,抬脚一踢,将那孩子踢飞了。
  少年不知怎么回事,但他知道颜马已经将自己母亲放了,连忙赶回去想要搀起母亲,可是颜马的那位兄弟哈哈一笑,挥起大刀,就在那孩子满脸恐慌之时,一刀劈下,地上一个东西滴溜溜的滚起,正是那少年的人头。
  少年的母亲骇然睁大了双眼,看着自己儿子的人头,然后愤怒地瞪向那个黑脸胡人。黑脸胡人露出满口黄牙,龇牙咧嘴的呵呵笑着,揪起那汉女的衣衫,拖着汉女就近向一家民宅走去。
  他刚将那汉女扔到床上,准备脱衣之时,突然听到外面恐慌的大叫,还以为是自己大哥杀心又起,杀得更加痛快,汉人们不停的大叫。当下也不以为意,面对着汉女恐慌的眼神,迅速剥光了自己的衣衫,狞笑着向汉女扑来。
  一把抓住了汉女的裙子下摆,正要撕开,黑脸汉子只觉脖子一凉,他惊奇的看到了自己的脖子。然后只觉天翻地覆,脑袋在不停的打滚,那汉女惊慌的大叫起来,声音对那黑脸汉子来说,却是越来越小,直至完全消失。
  江灵渊冷冷的看着那在地上不停翻滚的人头,看也不看惊恐不已的汉女,直接冲上了天空,这片天空下的村庄,满地如同被血涂抹过一样,怵目惊心的,遍地是人头和死尸。
  嚣张的颜马,死不瞑目的看着天空,眼里,是不可抹去的恐惧和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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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戮,无止境的杀戮。
  鲜血,用来洗刷耻辱。
  北方,曾经因为强大和目中无人的大部分散兵胡人,被江灵渊在一个上午,屠戮殆尽。
  只是挥舞着手中的斩雷,不曾用过什么别的武器,一身鲜血,没有一滴是自己的。
  江灵渊数不清自己杀了多少个人,身上飞溅了多少滴鲜血,每每总是一剑致命,从一个胡人的肚中穿过,再从另一个胡人的头顶出来。
  迎接他的,总是那群胡人或怨恨,或不信,或恐惧,或痛苦,或犹豫……的眼神,而这些人临死前看到的眼睛,不管多少人看到的眼神,都是那么冰冷和无情,就好像这个人是被鲜血铸就的一样,对杀戮,淡漠的没有丝毫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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