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遭受压迫的胡人们团结在一起,趁机起兵作乱。当时的太上教就企图利用这一次机会,彻底控制南方,继而夺取整个中原,但是他们的计划,是建立北方百姓大量死亡和南方百姓家财散尽的前提之上的,注定不可能成功,反而引起了江灵渊的深恶痛绝,从而使整个教被灭。
江灵渊和温紫筠初踏上这北方粗犷的土地,就可以看见到处是断垣残壁,一片支离破碎。路旁的酒肆上的旗子破烂不堪,摇摇欲坠的挂着,一阵风吹来,它就重重掉到黄土地上,掀起一阵阵黄色的土粒。
进入空无一人、破烂不堪的村庄,两人看着一幕幕凄惨的景象。温紫筠愤怒的攥着拳头,愠怒道:“胡人真是太过分了。
江灵渊没有太多的表态,拉起温紫筠朝村里走去。
路旁有一个石碑,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大字:杏树村。
满目狼藉,四下悲凉,歪歪倒倒的,不是房屋,就是尸体。
整个村庄,被胡人屠戮;整片杏林,被胡人烧尽。
杏树村,本就是靠着村后面整片的杏林过活,现在,杏林被烧,满村的村民,只剩下了尸体。
江灵渊心里不停的抽抽,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眼前仿佛看到了那些胡人挥舞着大刀,狰狞着面目,狂野的大笑,那大刀沾满了无数人的眼泪,沾满了无辜百姓的鲜血,那尖利的刀锋上面,是一个个死不瞑目的冤魂。
这满地的尸体,全是男尸,从三岁的黄毛小童,到身体健壮的青年,到七八十岁的拄杖老人,无一幸免。
“这村里的女人呢?”温紫筠刚刚发现这一怪异之处,不由颤抖的看向江灵渊。
江灵渊面无表情,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那双眸子,紧紧盯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丘,嘴角淡淡的笑着。这一番情景,若让别人来看,绝对会以为江灵渊没心没肺,不知怜悯和同情,但是温紫筠知道,他,生气了。
对付狡猾的,暴戾的,行事严谨,目的歹毒,残害百姓于无形之中的太上教,江灵渊只是抱着一种好玩的心态,决定好好收拾一下这个不识抬举,大发国难财,置百姓于不顾的邪恶教派,并没有抱着将其屠戮到底,一个不留的怒气之举。
但是,面对着疮痍满目,凄惨不已的杏树村,江灵渊第一次主动起了杀意,在他心目中,那些胡人一个都不能留,个个该杀,而且是将他们悲惨折磨致死,而不是让他们快意的人头落地。
他冷漠的道:“那些妇女、女童都被胡人掳去,不是为奴为仆,就是作为胡人泄欲的工具,甚至成为那些胡人嘴里的食物。”
“食物?!”温紫筠吃惊的张大了嘴,不敢置信的看着江灵渊。
“对,食物,胡人们将她们当作食物,在玩弄够了之后,若是行军饥饿,就将她们吃掉,有的将妇女穿在架子上,当羊一样烤着吃掉,有的干脆以生吃为乐……”
“别说了!呕……”温紫筠听着江灵渊毫无感情的叙述,再也忍不住的呕吐起来。江灵渊斜睨了她一眼,接着道:“这样的人,我们应该怎么办?”
“呕……他们根本不是人,连禽兽都不如!应该,应该……”温紫筠实在说不出“杀了”这两个字,江灵渊不以为意,冷冰冰的接嘴道:“全部杀光。”
温紫筠震惊的抬起身子,看着江灵渊那面无表情,冷漠至极的目光。她从未见过江灵渊这幅模样,心下有些着慌,在她心中,江灵渊无时不是温润平静的样子,不可能有这种冷气凛冽,杀气逼人之时。
她慌道:“灵渊,你,你这是怎么了?”
江灵渊陷入了自己的杀心之中,对外在发生的事情毫不关心,只是想着将这一伙屠灭整个村庄的胡人杀尽欲绝。他继续冷冷的道:“我感应到了,这伙胡人还没有离开太远,就在前面不远处休息。”
温紫筠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就被江灵渊拉起,脚不沾地的极速飞去。
“埃哈迪,来,给本大爷说说,咱们这回拿了多少水灵灵的中原美人?”
埃哈迪是个贼眉鼠眼的羯族人,半驼着腰,献媚地道:“大爷,这次小的们将杏树村全部屠尽,一个活口都没留,村里从小至大的女的都给掠来了,一个没少,您瞧,都在那里呢!”
大爷是这伙羯族胡人的头领,叫做阿狼广,手下一共有一千部下,个个嗜血如命,算是这里最强的一股胡人力量。阿狼广对埃哈迪这个手下信任有加,埃哈迪在他眼里,就是中原人所称的运筹于帷幄之中的无敌军师,每次依照他说的办法,总能轻轻松松的攻下一个又一个村庄或城寨。
阿狼广顺着埃哈迪手指的方向一看,见那里被捆着一群群的汉族女人,不由野蛮的大笑起来:“哇哈哈,上天赐给我们如此丰厚的奖赏,足以证明我们,才是这里的主宰。汉人,终将是我们的奴隶,肥美的草原,广阔的山河,牛羊与美人,都将是属于我们的!我们永远是我们的神眷顾的宠儿!”
埃哈迪挽了挽袖子,跟随着大呼起来。
“传令下去,今天晚上,就地扎营,让来自塞外的兄弟们,好好品尝一下中原水土的美丽!”众军听闻,欢喜的大呼起来。
“是吗?”一声冷冰冰的声音在天空炸响,如同来自天堂的响雷,宣泄着雷霆的怒气。
第十六节心之杀戮(上)
作为北方重地,宁州的天气说变就变,刚才还是晴空万里,这一刻却是大风蔽日,飞沙走石,耳畔可以听见风愤怒的咆哮,吹得所有人的衣襟猎猎作响,用手遮住眼睛,艰难的看着远处的物体。
江灵渊屹立在空中,宛如一座宝塔,风怎么也吹不动,只能听见风撕扯衣摆的剧烈声音。
“你……你是什么东……西?”大风吹着,阿狼广连话都说不清楚,结结巴巴,带着万分的恐慌。他长在塞外这么多年了,还从未见过能在空中漂浮的人。
“大哥,事情不对,咱们撤吧!”埃哈迪将身子靠近阿狼广,挤着声音道。
“撤?没有那么容易吧!”江灵渊如同铁锤重重击打在地面,落在地上之时,掀起一阵漫漫的黄沙。
“你……你想干什么?”阿狼广在背后做了几个手势,示意自己的人围靠过来,可惜风势太大,只有离他近的寥寥几人看到手势,缓缓靠了过来。
第6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