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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萧千仞:她就是一捧沙子!
  萧千仞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死孩子!又跑出去玩了!”
  萧百川反应了一下,大笑起来:“你是说,她趁你不在,拖着带伤得身子,出去玩了?!”
  萧千仞把手里东西往桌上一扔,眼睛几乎要喷火,“她上次就是这样!说不听,跑出去玩不说,还带了个陌生人回来!那次她一时贪玩也就算了!现在身上还有伤呢!怎么一点不知道爱惜自己!”
  萧百川一听还有前科,睁圆了眼惊奇道:“还有这样的活宝?哥,你是从哪里找了这么一个女人?”
  “她哪是女人!女人都是水做的,她就是一捧沙子!”
  “沙子?”萧百川扬眉。
  “是啊,沙子。”萧千仞火发出去冷静了一些,叹息似的说,“她就在你触手可及的地方,好像很柔顺、很安静、很。。。乖,可是你把她捧在手上、把她握在手中,你以为你拥有了她、掌握了她,可她最终还是无缝不钻地溜走。。。”
  萧百川从没见过自己一向稳如泰山的大哥露出这样的无奈的表情,莫名其妙地打断他,“哥,你到底在说什么?”
  萧千仞苦笑一声,低沉自语:“我在说……我爱上了一个不能被占有的女人。”
  萧百川默默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向梓砂估摸着萧千仞一顿饭怎么也得吃两个小时,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便把手里吃的玩的都处理了往回走。
  刚上了二楼,远远就看见最里面那间房的房门虚掩着。她心道不好,连忙尽量做出憔悴的姿态,硬着头皮推门进去。
  萧百川不知躲去哪里了,屋里只有他一人,坐在她最爱的窗边小榻上,留下一个挺拔俊朗的侧影。她不说话走过去,也在小榻上坐下,看他。
  他修长的手指握着书卷,翻腕把书扣在腿上,抬起一双墨黑的眼打量她,不冷不热地说:“知道回来了?”
  她嘿嘿一笑,撒娇似的牵住他的手,乖顺地道歉:“我错了,不该偷偷跑出去玩,让你担心了。我无聊嘛,我又看不懂书,这里也没什么消遣,真的不是打定主意趁你不在溜出去的。你原谅我好不好?”
  萧千仞原想冷冷教训她一顿。可是看到她乖乖回来认错,她仰起的脸上乌亮无辜的眼眸,和讨好的笑容,他又觉得这分明是个孩子,他再发作好像真是很没风度。
  他反手把她冰凉的小手裹在掌心暖着,心底默默叹息。
  原谅你?我就没有怪过你。我怎么舍得。
  她明白自己已经过关,便放肆起来,翻进小榻里侧窝进他怀里,讲她今天所见所闻。萧千仞一边听着,一边检查她的伤处。夕阳西下,玉兔东升,两人还在小榻边没挪窝,低声说笑些闲话。萧千仞叫人把他带回来的小吃热热,与她坐在窗边吃。一般女子在心上人面前都极尽婉约秀气,用筷子把排骨肉剥下来小口吃,她却手捧着大骨头啃,油腻腻地粘在嘴边,他好笑,用袖子给她擦擦,上好的绸缎立时被油污了一大片。
  她不以为然,还说这样吃酱骨头才有味道,拧过头去不要他擦。
  他只得由着她。
  天顶星河璀璨,人间万家灯火。街上叫卖声交谈声不绝于耳,房门外小二的吆喝声、客人的招呼声嘈嘈杂杂。萧千仞展臂圈她在怀中,却觉得从未有过的安宁与完满。
  外面放起烟火,震耳欲聋,绚丽夺目。她转过小脸眼巴巴地望着他,试探着说了‘夏夜祭’三个字。
  萧千仞捏捏她脸颊,无奈地笑着说好。
  他这时才深深地明白,为什么说红颜祸水。如果他现在是皇帝,她这样眼巴巴的求他,只怕问他要什么他都会给,就是要江山他也会奉上。
  宠爱。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后,把她当成这世上最珍贵的宝贝,丝毫也不忍拂她的意思的那种宠爱。
  她得逞地笑,眼睛狐狸似的眯起来。萧千仞侧对着满天烟火,英挺的眉眼间投下温柔的剪影,轻声道:“你啊,真是我的劫数。”
  烟火嘈杂声太响,她没有听见,大声让他再说一遍。他笑而不语,抬手把她一头短发揉的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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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梓砂兴冲冲地换上男装,要趁着夏夜祭去见识妓院。
  结果被萧千仞一把拎回来,并且明令禁止她以后有类似念头。
  她为了能够出去,只好屈服于萧宫主的淫威。
  夏夜祭街上的人数比起前一晚是有增无减,快赶上王府井小吃街了。远远望去全是人头,行进速度极其缓慢。
  萧千仞倒是不急,向梓砂没一会儿就烦了,找了个小摊吃卤面。有个卖面具的过来推销,她一时兴起就买了两个,逼着萧千仞也戴。
  “戴这个不方便,”他试图用道理说服她,“容易认错人的。要是我们走散了,我戴着面具你怎么找我?”
  她把自己小一号的金色面具戴好,特别理所当然地说:“那我就等着你来找我呗。”
  萧千仞无语中,她笑嘻嘻地牵住他的手,道:“你放心,我们整晚都这样牵着手不放开,就不会走散或者认错啦。”
  他握紧手中滑凉的小手,默默地戴上面具。
  萧千仞的面具是银色的,盖住大半张脸,虽然面具手工粗糙,但真是‘天生丽质难自弃’,他戴起来,仍然颇有神秘大侠的风范。不止向梓砂看出这一点,其他女人也都看出来。不一会儿他脚下就堆了一堆花花草草,具体什么她也不认识,总之都是在表心意。她只好把相牵的手明目张胆摆在桌上,宣誓主权。
  下面的店家得了空擦擦手,友善地笑着说:“二位是夫妻?”
  她怕说不是吓着老实的店家,便点头称是,余光看到萧千仞在笑,飞速地瞪了他一眼。店家还以为是小夫妻眉目传情,露出欣羡的表情,继续跟他们闲聊:“二位是外地人吧?听着不像本地口音。”
  “是啊,”向梓砂笑道,“我和少爷两情相悦,老爷和夫人却不同意,我们私奔来的。”
  萧千仞夹牛肉的筷子戳在了桌子上。
  店家倒是十分淡定,似乎这样的已经见多了,笑道:“这样啊!那你们该去一趟普华寺,求个家庭和睦的灵符回来!普华寺很灵的,每年夏夜祭都有很多人去求符请愿,你们也去看看吧!”
  她虽对灵符许愿之类不感兴趣,但也听说过普华寺是雪域一大名地,于是从善如流,二人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也进了普华寺门。
  这普华寺规模不大,装点也古朴,倒不妨碍它香火鼎盛。佛前的蒲团后排了长长的队伍,都是来参拜求愿的。
  向梓砂近视,看到不远处有个绿色身影也看不分明,便拉拉萧千仞:“你看,那边那个,是不是秋水?”
  萧千仞看过去,那人也戴了面具,不过看衣服和身形,确实是秋水。他点头。向梓砂仔细看了看,又说:“那他旁边那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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