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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姚青一家打算坐火车回家,我去火车站送了他们。D市的天气越来越冷,空气里是干燥的气味,我穿着厚厚的衣服,在站台等姚青一家来,他们坐出租车过来。是我几年前坐火车来到这里的火车站,依然是巨大的候车室,巨大的超市,巨大的咖啡馆,只不过这里已经没有了当年的干净整洁,大厅里面的模型大多都被毁坏,有几处干脆凭空消失了。巨大的候车室的门被锁了起来,很多外来务工人员七零八落的躺在大厅的地上靠在火车模型上。
  买票口的女人,头发凌乱,态度及其恶劣的卖着票,嘴里不断嘟囔着抱怨人多。每一座城市的车站就算是蔗作城市的大门了吧,每个初到城市的人都会从这个城市的车站来走进城市认识城市,就像我当初看到D市如此豪华的车站,就想到D市会有多繁华。而现在更多的人看到的是华丽建筑之下的脏乱差。D市,被这个每天人流量很多,大家都在这分别相见的地方出卖。他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D市,他开始腐朽,就好像一个颓废的人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杨悦,你来多久了。”姚青抱着自己的弟弟出现在我后面。
  “刚到没多久,你弟弟好可爱。”姚青的弟弟和姚青很相似,萌萌的还对我笑了笑。
  “我爸妈去买票了,应该是一会的火车,马上过年了,你爸妈回来吗?”姚青问题。
  “应该会回来的。”
  “这就是悦悦吧。”姚青的妈妈带着满脸微笑走过来“姚青经常像我提起你。”
  姚爸爸忽然说话了“青青看看悦悦多成熟,看看你多大的人还每天把自己当成几岁,买一些幼稚的东西。”
  “啊呀老爸,你就知道教训我,好啦,快走吧。”此刻我看见这一幕心里是有多羡慕姚青,她有可爱的弟弟,疼爱她的父母,会有人指责她的不对她的不成熟,会有人在家做好饭等她回家,会有人和她吵架,确实出于爱她。会有人陪她回家,而我呢?我似乎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从小学失去父母的那天起,我注定要孤独的自己照顾自己,没有人会做好了饭等我回家,没有人会保护我,没有人会在我受伤以后宠着我,心疼的为我擦药,没有人会为我担心像是一个父亲或母亲那样深刻的担心。
  第十五章新年
  我有的只是一个人的大房子,一个人的晚餐,一个人的双人床,一个人的大餐桌,一个人的生日,一个人的新年,一个人的失落。就在那一刻我是多么想我的母亲,我的父亲。
  姚青一家坐火车离开。火车的汽笛声撕破D市的天空。
  出火车站的大门的时候有俩个工作人员,正在网巨大的玻璃门上贴巨大的“喜迎新春”四个字,他们不住的用嘴哈着手,火车站门前的马路边的路灯上挂满了红色的灯笼。我这才发现身边有那么多大包小包的人,他们的行囊里装着父母朋友的礼物还有辛苦一年的血汗钱,他们此刻懂得步伐每一步都充满了对家的温暖的渴望和想念。每一步都走得格外有力。不管这一年这个城市给他们的是惊喜还是失望,对家人的思念之情是足可以淹没这些的。然而,他们此刻最担心的是能不能尽快回家。D市的天空阴沉沉的,仿佛遮上了一层黑布,大片大片的雪花就好像花瓣一样落下,落在每一个归乡心切的归人身上。
  我并没有坐公交或者打车,而是选择了在这样一个如果你刚醒来分不清是下午还是晚上的天气里走回到几公里以外的家。雪越下越大,没有风,也没有寒冷,不住的簌簌落下的雪花马上让道路变白,络绎不绝的汽车已经没有能力让他们消融。很多商店开启了灯光。他们的玻璃门上贴着给人作揖的中国娃娃,正微笑的看着我。
  雪太大,我所以打车回家了。开车的司机是个女人,我记得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开车的也是个女人。这个女司机开车格外小心,也许是下雪路滑的原因她足足走了40分钟才把我送回家。开门那一瞬间,一股暖气扑面而来,突然觉得自己犯困了,沉沉的睡在了沙发里。
  醒来的时候家里黑黑的,远处银行的红色广告灯照射进来耀眼的光芒,还有零星的雪花落下,让我一时间分不清是几点钟,走到阳台上,看见地上的学厚厚的一层没有一个脚印,车顶上的学足足覆盖了5公分。安亮手机凌晨1点钟。我拍了一张雪景的照片给姚青。问她走在哪里?她说快到家,在一个火车站歇息一小时。并回复了一张照片,绿油油的树上飘着很多只萤火虫,还有姚青无处不在的剪刀手。
  “好大的雪,看来我爸爸的判断是正确的。你还不睡?”姚青用语音问我,她那边嘈杂的像是在一个早市上。
  “恩,刚醒来。你到家记得给我发信息。”我回复。
  “好,晚安。”姚青打字的速度很快,不管是什么时候都几乎是秒回。
  冬天是一个安静的季节。厚厚的雪花会把很多噪音吸收,寒冷的天气会让很多夏天叽叽喳喳叫个不同的动物们回到温暖的家,过年的传统把大家聚集起来,都开始置办年货。而我一个过好全家过好,只想着在别人载歌载舞的大年前夕,怎么再转多一点的钱。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变得会这么虚伪,只想赚钱。也许这也不是一种虚伪的表现吧,只是自己再长的一个预兆吧。
  目前为止,我没有计划自己的未来生活,我不知道我会遇到一个什么样的可以让我托福一生的男人,我没有计划我什么时候结婚,大学上什么专业,毕业以后干什么,或者说,我都不知道现在上学是为什么?所以我的人生目前为止缺了谁都不会打乱我的计划,因为我连自己都没计划,更何况把别人计划到自己未来的生活,哦,不,有一个对我至关重要的人,我的投资方的老板。他绝对不能出什么事,否则我会很伤心的。
  一个没有计划的人,这个当不知道下一顿饭吃什么,安荣打来了电话“杨悦,我和李素在外面,你出来吧,我们一起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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