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踹,落地,飞奔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让一众人风中凌乱了,看着架势,以后这样的戏码还会很多。
不多时,马车中便传来了南宫啸哀求的声音。
“月儿,这次我一定老实,别踢!”
“砰!”
抛物线再次划出,这次众人有准备了,该干嘛的干嘛去,警戒的警戒,休息的休息,那抛物线轻盈落在地上,又飞身奔入了马车中,如此几次,里面终于安静了。
两人都折腾累了,暂时的和平了。
南宫啸心满意足的搂着怀中的人儿,闻着那独特的幽香合上了眼,而蛇月如也在他怀中微微的合上了眼,忽略那胸前摩挲着的一只手,就欲睡去。
在身上那双咸猪爪越来越放肆,就待蛇月如要发飙时,南宫啸轻轻的咬上了她的耳朵!“月儿,你的身子怎么如此暖和,蛇都不该是冰冷的吗?”
他如好奇宝宝似的,大手在她温暖的小身子上四处摸索,如抚摸一块叫娇嫩的美玉。
“因为我母后生我的时候是人,”蛇月如打掉那腰间的大手,闷闷道!“母后是人,但是和父皇是宿世的姻缘,后来母后也化成了蛇族。”
听她这一说,南宫啸放下心来,原本他还有些许担忧,他不知道人和妖在一起会有什么样的结果,现在终于放下了心中的不安,将蛇月如拥得更紧了。
“月儿,龙泽是谁?”
不多时,南宫啸又突然开口,他的语气,不似刚才的漫不经心,反而是特别的严肃。
龙泽!
提到这个名字,蛇月如身子一滞,心中五味陈杂,不知道该用何态度去对待那人。
虽然蛇月如只是提过一次,但南宫啸却不知为何牢牢的记在了心上。
“龙泽是龙族之皇,那个逼婚的老光棍!”
怀中人儿恶狠狠的咬出几字,听此语,南宫啸也是虎躯一震,横眉倒竖。
情敌!
“月儿,除我之外,谁人若想娶你,必从我的尸身上踏过!”
身后那人信誓旦旦,豪气万丈,蛇月如不由得‘噗呲’一笑,翻转了一下身子,面对着他,握住了他粗糙的大手。
这个人啊,真是狂得可以!
“他是龙族之皇,你一个凡人拿什么跟他斗,”没有轻视,只有温软相劝,蛇月如还真的怕这愣头青什么时候便像对自己一样提刀就跟龙泽对上了!“放心,他不敢把我怎么样的,我父皇母后可不怕他。”
“如果那老混蛋敢强娶,月儿,我定要护你周全,就算赔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他低沉的话语,弄得她心头有点微微的酸涩,将头靠近他的胸膛!“你哪里是他的对手,他可是龙泽之皇,妖族顶尖的存在,就算我妖力全盛的时候也不是他的对手”。
“为了月儿,就算我蝼蚁,也要狠狠的咬他一口,叫他知道蝼蚁之威。”
他还是信誓旦旦,心中涌起无边的豪情,蛇月如不再说话,将头靠近他的怀中,感受着他的心跳和温暖。
“月儿,我知道,你有千百年的寿命,我只有堪堪几十载,百年时光在你不过弹指一挥间,如此,许我百年,怎样?”
恍然中,蛇月如听着他说话,轻轻淡淡的,不知道是梦中,还是现实,但是,心中的温暖,却是如此的真是……
马车之外,月儿高挂,一只野狼在远方的石崖之上面对着皎洁的月光嘶叫。
“呜!”
苍狼啸月,凄美苍凉,据说是因为狼一生只有一个伴侣,一旦那个伴侣失去了,他便会对着月悲鸣,直至终老一生不变!
清晨的山野中,弥漫着一股野菊花的清香,南宫啸恋恋不舍的离开那温暖的人儿出了马车,便看见这满山遍野的野菊花,红的、黄的、白的,群芳争艳。
蛇月如早就醒来,只是不想睁眼,赖在马车中,偷眼看他出了马车。
正装睡间,听见一阵响动,南宫啸又掀开了帘子钻了进来,随之而来的还有阵阵的花香。
“月儿?”
他轻轻的唤道,她继续装睡,一个小小的冰凉的东西被放在了她的发间,之后,一个炽热的吻落在她的唇上,片刻之后,那人才安心的出了马车。
“启程!”
马车外传来男人的低吼,马车前进,蛇月如才放心的睁开了眼,慵懒的动了动身子,这移一动,发间便掉下来一点冰凉的东西。
一朵盛开正茂的白菊花落在了手中,优雅的香气扑鼻,几片花瓣开得规规正正,可爱万分。
一旁还有一大把野菊花,还沾有点点的露珠,红的白的黄的,挤成一团。
嘴角不禁挂起了优美的弧度,将那不甚优美的花束拿在手中,放在鼻子便细细的嗅着,那一朵较大的白花也被她戴在了发间。
心情没由来的一阵愉悦,她不禁哼起了优美的调子。
正此时,帘子被南宫啸突然掀开了,他今日特别担心,担心她会突然消失,没想到一掀开帘子,正巧看到蛇月如拿着那一把他采的花闻着,脸上还有若有若无的笑意,那朵娇颜的白花在她的墨发间稳稳的簪着,美丽万分。
他满意一笑,却被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
看什么看!
他笑着放下了帘子,嘴角久久散不去的笑,让追影追形几人格外的意外,平日里能在他脸上看到表情都算是罕见了,能看到笑更是少得几乎没有。
完了,定是被那女妖给迷惑了心智了!
他们不懂他的幸福,她在马车中懊恼万分,竟然被他当场给抓住了,就如做了什么糗事被抓现行般,让她心里七上八下的。
最后只得生着闷气,在马车中撒着气,但那花却一直不肯糟蹋,将他们小心翼翼的放进了乾坤八宝袋中,好生的珍藏着,只剩那一朵白菊花,还簪在她的发间。
很快,便有啸门众人前来接应,马车进了城,下午时分,便已到了啸王府。
地煞欣喜的上前来迎接。
看着啸王府近在眼前,南宫啸的神情却是异常的沉重。“王爷!王爷,您终于回来了!妾身想死你了!”
六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