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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诓你
  “何小姐,你别听霍哥胡说,霍哥有钱,我们用最好的药!”阿三连忙打断道。
  “得嘞。”
  何年夕瞬间脸上又是一副招牌笑脸,手速飞快的将玉肌膏抹在无菌布上就要给男人贴上,生怕男人后悔。
  “从这里贴起。”
  霍亦琛大手覆上她的小手,将她的手往下挪了一厘米。
  男人的掌心的温度很烫,何年夕的小手碰上,心头忍不住一跳,毫不留痕迹的快速抽离。
  霍亦琛眉心一松,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也没出声,勾唇:“何小姐比我更像合格的商人呢,无利不奸。”
  “承让承让,霍生要是过的跟我一样穷,肯定成奸商了。”何年夕嘴皮不饶人,利索的替男人处理了烧伤的手,叮嘱:“伤口不能碰水,切记。”
  方嘉艺见蒋天南依旧没有醒来的意思,忍不住问何年夕:“巨佬,他不会死了吧?”
  药都下去这么久了,是死人都醒来了,偏偏蒋天南没有半点动静。
  “把他身上值钱的都扒了,再赏他两巴掌。”何年夕丝毫不客气道。
  吃了她的药想赖账,还想一毛不拔就走!
  就在方嘉艺抬起胳膊时,蒋天南瞬间就从沙发上蹦跶了起来,惊恐的躲在了霍亦琛身后控诉:“你……我可是病人!”
  “死扑街,不要脸!”方嘉艺讥讽的骂了一句。
  何年夕掐了一卦沉默了,这两人还真就是命定的欢喜冤家:“你们两个……”
  蒋天南白了一眼方嘉艺,囔囔着好男不跟女斗,吃下何年夕的药后他通体舒畅,财大气粗道:“大师,你的药能治好我的病吗?能的话有多少我卖多少。”
  他这心病是一出生就带有的,受不得刺激,心头总感觉有一块巨石压着呼吸不顺畅,跟卓继堂的绝症差不多,国内外的名医都找了个遍也没效果。
  因为这病是遗传的,可医院的检查结果双方父母并不携带这方面的基因,所以他父母怀疑被别有用心的人动了风水,找了内地最有名的徐氏门派看风水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只能作罢。
  虽然这病压了他二十来年早就习惯了,可他也想体验正常人的生活,玩赛车,畅快的喝酒………也是因为这病,没有正经的女人想嫁给他,生怕哪天他就挂了。
  何年夕将沏好的茶放在霍亦琛面前,轻轻抿了手里的这一杯,摇头道:“这药治不好,你的病无药可医。”
  “哐当”一声,蒋天南慌张下失手打翻了茶杯,脸色惨白,以往听了这么多次,饶是听到这个结果他还是心如死灰。
  明明何年夕连卓继堂的绝症都可以治好,却拿他身上的心病没辙。
  蒋天南嘴角扯出一抹笑,难不成世上真有不能治愈的绝症?
  “不过,你可以请我压制你身上的咒。”
  何年夕有些饿了,拿了个茶果送进嘴里:“等时机合适我给你解除。”
  “咒?”霍亦琛掀起眼皮,讳莫如深问出了声。
  “是啊,蒋生身上中了巫山族的嗜心咒。”何年夕将最后一口茶果咽下,拿了纸巾擦手,解释道:“他身上的嗜心咒发作看起来像是心病,伴有绞痛,且入睡要吸氧,否则极容易在睡梦中去世,死后的心脏布满虫洞,无人能解释,且这咒还有个弊端,就是中咒之人的后代全是男性,怀上了女胎也会流产,无缘女嗣。”
  “蒋家应该有换过心脏的人吧?却还是没有办法根治。”
  她继续道:“且蒋生身上这咒时间久远了,会被误以为是家族遗传的心病,你应该是有个双胞胎姐姐的,可夭折了,对吗?”
  何年夕的语气笃定,令人很难不相信。
  巫山族是挺特别的门派,规矩奇葩,巫山族人与世隔绝,只与族人通婚,自有一套社会体系,但是这咒只有巫山圣女才会,且下这咒的圣女要以自身心脏为引子起咒,受绞刑之痛,是极其邪门的咒。
  就算是巫山圣女死了,这咒不解依旧不会失效,当时她还暗自感慨巫山族的牛逼,寻思也学学巫山咒术呢。
  何年夕知道这门派还是当年在地府时,苏仪时常讲来当她的睡前故事。
  眼下港区90年代,何年夕还真不确定巫山族是否还存在,存在的话又在哪里安息?
  这事找起来麻烦,他还得下趟地府问问苏仪和阎君,要是巫山族灭绝了,她也只能压制蒋家的咒。
  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她也懒得走上研究巫山术咒的路。
  这让何向荣知道了,又得上窜下跳说她叛出师门,急出病可得不偿失。
  “对,大师都说对了!”蒋天南激动了起来,忍不住握住何年夕的手道。
  虽然蒋家绝缘女嗣,遗传心病是人稍稍打听就知道,可他母亲当年怀双胞胎这事只有蒋家人才知道的秘密,且当年蒋家全家上下都为这个女婴的到来欢喜,以为终于打破了蒋家的诅咒。
  可偏偏女婴在毫无征兆下胎停了,为了保住他的性命,母亲不得不提前终止妊娠,为此还羊水栓塞和大出血,险些丢了命,最终只能切除子宫,一度伤心过度就落下了体需的毛病。
  蒋天南这人看起来是混不吝,没心没肺的模样,可自懂事后就时常去庙里为母亲祈福,保佑母亲健康。
  “啪”了一声,霍亦琛的手拍他下的力气极大,脸色沉沉:“手,男女授受不亲。”
  “对对。”蒋天南没心眼的松开何年夕的手,大咧咧道:“大师,别说解开了,只要你能压制住我的心病,我就给两百万,只要能解了那什么咒,我再给您三百万。”
  不管何年夕说的是不是真的,有一线希望终归他要去试一试。
  !!!
  何年夕正愁买房的钱什么时候能赚到呢,这不送上来了,笑的灿烂:“好说好说,谈钱多伤你我的交情啊,蒋家的事我应下了。”
  “不过今天压制不了嗜心咒,得去地府一趟借金咒蛊,这能压制嗜心咒。”
  当年苏仪告知她金咒蛊后,甚至还带她去偷了金咒蛊,事后孟婆入了何向荣的梦破口大骂,导致她小小年纪被迫闭关,减少了去地府的次数。
  “好好,一切都听大师的。”蒋天南连忙应下,欣喜的要回家告诉父母这个好消息,完全忽略了地府二字。
  他脚步忽的一顿,转身看向慢条斯理的吃茶果的男人问:“霍哥,要不你去我家养伤吧?西区半岛那边那边……”
  霍亦琛伤成这副模样他也有责任,这万一没养好脸上落了疤没人要怎么办?
  霍启东这老不死嘴上念着要给霍亦琛相看适龄对象,这么多年来人影没见一个,硬是把霍亦琛拖成大龄后生,回去他就让母亲给霍亦琛留意相亲对象。
  “不用了,今晚药行开幕,我在这休息。”霍亦琛头也不抬,冷漠的决定了下午的安排,提醒:“今晚请伯父伯母就在拍卖行跟何小姐见一面,方便。”
  “至于西区中岛的事,这几天你别露面,惹上了我顾不上你。”
  西区中岛那边地盘的白面已经清理干净了,制衣厂,药房……也办起来了,一切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至于白帮的人为什么不敢抢回来,那是因为霍亦琛派了四支精锐的武装马仔持枪轮流把守,白帮心知肚明绝对是有去无回,只能按兵不动,想以绝对人数压制霍亦琛的马仔。
  拿人命赌那一丝的渺茫机会,可他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
  霍亦琛在前几年退出黑势力后,他成立了暗地里两家安保公司,手底下的马仔全部成了保镖,请的国际凶残的雇佣兵一一培训,就算是特警来了也未必能干的过他手底下的保镖。
  蒋天南应下离开了,何年夕倚在沙发旁,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朝男人伸出:“霍生,我这不是收容所,想留下来,给钱。”
  “她为什么不用?”霍亦琛眼睛眯起,带了点不悦看向方嘉艺。
  那当然是巨佬偏爱她,方嘉艺底气十足朝他翻白眼,她可是穿书来的,霍亦琛拿什么跟她挣巨佬的宠爱。
  何年夕挑眉,轻笑了声:“她做工抵债,那霍生有什么可以给我的?”
  岂料,霍亦琛丢下一句“我是你病人”后,理直气壮躺在折叠床上闭目休息。
  何年夕:“……你真无耻…”
  怎么会有人比她还无耻?一开始,她怎么会没看清霍亦琛没脸没皮的做派!
  饶是如此,她还是察觉了霍亦琛在极力忍痛,点了根安眠香放在他身旁,治疗的时候没用止疼药是因为面部神经多,怕霍亦琛不小心成面瘫,早知道还不如把他扎成面瘫。
  方嘉艺贱兮兮的在一旁出主意:“巨佬,要不把他扫地出门?”
  何年夕摇头,她跟霍亦琛还有合作,双方都要留点面子,轻声叮嘱道:“我要去趟地府,我老豆半个钟后要是没回来,劳烦你替我给祖师爷上三柱香,燃尽再续,多谢。”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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