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气氛有些凝重。
诊疗室的门关得死死的,连一丝缝隙都看不到。
我引导着李广的家人去了等待室。
我从后门进了诊疗室,推着李广到密道门口。
这密道修得黑暗黏腻,站在门口一阵腥味飘来。
我忍着恶心等着我爸。
李广突然清醒过来,艰难地说着话。
“什么味道。”
我没回答。
上次回答了一个病人的话被打得三天下不了床。
我爸推开了门走了过来,从我手里接过李广后披了一层白布在上面。
我转身离开听到我爸安抚的声音响起。
“药味,咱们的药都是老祖宗留下的秘方,你放心地睡吧,保准醒来就好。”
慢慢走着的我忽然一激灵,快步跑回了诊疗室。
我爸在骗他。
根本没有什么老祖宗留下的秘方。
而是他从地下室变出的萤粉。
诊疗室的楼上就是我的家。
在楼下负二层有一层带着腥气的地下室。
妈妈自从死后他就修了一整层,然后没日没夜待在那里。
我察觉可能有关于妈妈的秘密,蛊惑着弟弟和我一起去看。
带着干粮,想着被发现了就说给爸爸送吃的。
可地道又黑又长,九曲十八弯下我们终于找到一间锁门的房子。
浓重的血腥味从门缝飘出来。
飘出来的还有一串诡异的水声。
弟弟吓得大哭起来,弄出的声音被我爸当场发现。
根本来不及解释就被打得半死,关了三天禁闭,干粮最后都变成了我和弟弟的口粮。
那是我爸打我们最狠的一次。
尤其是弟弟,弟弟长得可爱,从来都是爸爸的心尖尖。
可那次爸爸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放过弟弟。
弟弟后来发起高热他都没有理会,弟弟躺了一星期才好起来。
之后我们俩再也不敢靠近,连把人送到门口都心有余悸。
我恪守本分,之后的日子眼观鼻鼻观心,可生活在一起,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到蛛丝马迹。
我每天起得很早,打扫卫生的时候会看到他下去,我做完饭他还没有上来。
等我和弟弟吃饭的时候他才会骂骂咧咧地上来,身上有时还沾着血。
他手里会拿着一个匣子,壳子上沾着粉末。
比珍珠粉还要漂亮。
有的病人在一个巨大的桶里,像一摊烂泥。
过了一会病人出来的时候居然自然地走了出来。
我在送病人出去的时候,看到病人身上也沾了许多萤粉。
那就是我爸用来医死人药白骨的祖传配方。
因为每个治好的人,身上都沾上了,并且他们都有一个毛病。
变得非常嗜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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