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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爹是正儿八经的庄稼人,连三字经是什么都不知道,却开了诊疗馆。
  放出的话极为狂妄。
  说自己可以治疗世界上所有的怪病。
  治疗一个疗程不光要20万,还提出一个奇怪的要求。
  治好的人必须留下一袋子鲜血。
  一个月只预约五个病人。
  而明天要来的李广,就是这个月的最后一位。
  第二天一大早李广就被家人抬到了诊室门口。
  等我爸睡醒已经日上三竿。
  他打着哈欠打开门。
  “来了,弄进来吧。”
  门外的病人李广全身都捂得死死的,连脸上都戴着头罩。
  推着轮椅的家人眼里有些不忿却敢怒不敢言。
  看着我爸慢悠悠地喝着茶。
  一位珠光宝气的阿姨终于忍不住说道。
  “杨大夫,麻烦您快些吧,孩子快不行了。”
  我爸闻言只是不紧不慢地叫我把人推到诊疗室,然后关紧了房门。
  这李广得的怪病是皮肤病,轮椅只是掩人耳目。
  刚才我看到黑色罩衣都被血渗透,还透着一股怪味。
  听闻李家三代单传,只剩下这一只独苗。
  却还生了怪病,她们求医问药已久,都治不好。
  医生下了诊断,活不过三个月。
  我爸的医术远近闻名,可以医死人药白骨。
  但每个月固定预约五场治疗是亘古不变。
  有人砸过一百万让他治病,我爸依然不为所动,即便刀都架在了脖子上。
  有的人说我爸无情,见死不救。
  但他从不在意,每天来求救的依然络绎不绝。
  可我知道他不是不想治,是他根本治不了。
  因为真正治病要用的萤粉,每个月只有五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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