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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我很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
  两年前我不小心和我奶一起掉入河里,我爸和村里的老头一同跳入河里,一个个地都紧着我奶。
  就好像我的命不是命!
  我差点被河水卷走!
  最后抓住干树根才捡回一条命。
  那次我问我爸,我是哪来的,。
  我爸恶狠狠地踹了我一脚,暗骂了一句,「乱葬岗捡的,没用的东西,就知道浪费干粮。」
  「还敢跟你奶比,你算什么东西!」
  他好几天都没给我好脸色,还动不动就要揍我。
  每当这个时候,我奶就在一旁看着。
  我爸对我奶出奇的好,动不动给我奶按摩,有力的大掌总是捏着我奶身上干瘪的肉。
  舒服得她直哼唧。
  以前冬天和春夏天,对我奶更是好得不得了。
  好几次我半夜起来窝尿都看见月光照在纸窗上,映出我爸忙着替我奶按肩呢。
  所以我不敢得罪我奶。
  得罪不起。
  我们家就是这么奇怪,也可以说不止我们家。
  我们整个村都很奇怪呢。
  叫着女人村,却除了我奶,一个女人都没有。
  村里的男人冬天上山挖煤,春夏就进山挖虫草。
  很少有人种田,所以秋天男人们都喜欢钻我家地窖。
  昨晚我爸进了地窖不到三分钟就意犹未尽地出来后,然后就忙着去给我奶调理身体按摩身上的旧疾。
  我奶就是这么跟我说的。
  她说她身子骨不如以前的,总是有一些陈年旧疾,离不得我爸。
  时常需要我爸替她揉捏穴道,调理身体。
  今晚我很难得睡了个安稳觉。
  因为村里的男人排着队,络绎不绝地等着进我家地窖。
  每年这个时候我最高兴。
  这些男人为了进地窖,都会给我家交上不少入场费。
  还有的会拿米,拿虫草,拿煤,拿腊肉,腊肠来替代。
  他们交了这些好东西后,我爸跟我奶都会心情大好。
  连着第二天饭桌上都能吃到肉,最主要的是,他们心情好了,还会给我讲一些村里的故事。
  更不会打我。
  第二天我很难得睡了懒觉,不用早起砍柴。
  我真是爱死了秋天。
  我爸一大早就去街上换钱,我奶做早饭时,神清气爽地哼着歌。
  没有再骂地窖,显然心情好得不得了。
  吃饭时,我心底的好奇如同蚂蚁在啃咬一般,让我整个人都蠢蠢欲动。
  最终我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小心翼翼问道。
  「奶,女人是什么?为什么村里没有女人?」
  我奶半眯着浑浊的老眼,走过来拍了一把我的屁股,满意地点头。
  然后说了一句让我听不懂的话。
  「女人是最伟大最坚强的英雄。」
  说这句话时,向来不正经的奶奶竟然有些严肃,浑身好像还有些哀伤。
  就在我心下一紧,以为惹她不高兴了,要挨打的时候。
  她却继续道,「因为村里都是一群恶魔,恶魔存在的地方叫地狱。」
  「女人不该生在地狱。」
  我总觉得说这些话的奶奶让我很奇怪,给我一种肃然起敬的感觉。
  见她没有生气,我继续问道。
  「奶奶,那地窖里有什么?」
  我指着地窖的位置,一脸期待,我很想知道答案。
  地窖都禁忌,从小到大我都没有机会靠近过。
  不敢靠近,我害怕,本能地害怕。
  虽然村里每个男人都喜欢靠近,但我总觉得那个地方很危险。
  就在我无比期待时,我奶拿着一个黑罐头递给我,笑得一脸神秘道。
  「乐哥儿长大了,去吧,去地窖看看。」
  「地窖里有能让男人快乐的存在,是男人的天堂。」
  我吓傻了,不敢动,以前的时候我奶警告我说,要是敢靠近地窖,她就打死我。
  可今天她却推着我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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