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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花花公子:袁克文
  袁克文(1889年-1931年),字豹岑,别署寒云,中国河南项城人,昆曲名票,被称为民国四公子之一。民国总统袁世凯的次子,由其三姨太金氏(朝鲜人)生于朝鲜汉城(首尔)。
  帅哥袁克文与他的老子的秉性大不相同,熟读四书五经,精通书法绘画,喜好诗词歌赋,还极喜收藏书画、古玩等,十分热衷于中国的传统文化,其作派潇洒风流,于政治权位丝毫不关心。
  1915年袁世凯称帝时,他与其兄袁克定意见相抵,反对袁世凯称帝,生活放浪不羁,妻妾成群触怒了袁世凯,于是他便游居上海,加入青帮,并在上海、天津等地开香堂广收门徒。后因无心权力争斗的事情,又移居天津,1931年病逝于天津。
  袁克文(1889年--1931年),字豹岑,又字抱存、抱公,号寒云,又署龟庵,河南项城人,素有“民国时期天津青帮帮主,号称"南有杜月笙.黄金荣.北有津北帮主袁寒云"。”
  昆曲名票,被称为民国四公子之一。
  袁世凯的次子,由其三姨太金氏(朝鲜人)所生。长兄袁克定。1931年死于天津。葬于杨村,方地山为其撰写碑文。才华横溢君薄命,一世英明是鬼雄。
  袁克文生平参与政治活动不多,而长于诗文,工书法,能演唱昆曲,爱好藏书和古玩,精于鉴赏,曾与傅增湘、徐森玉、周叔弢等交往,研究版本、文物。
  民国年间,袁克文、张学良、张伯驹、溥侗人称“四大公子”,袁克文生性豪放,见到宋元刻本,必设法购得。藏书多为清廷内府藏本,价值最高的有29种、116册。
  他对收藏的宋巾箱本《周易》、《尚书》、《论语》、《孟子》等8种,尤为喜爱,辟“八经室”贮之。元人绘佛像巨帧13幅为罕见之珍品。他收购文物挥金如土,但兴尽后就转让。
  袁世凯死后,他长期客居上海,以变卖字画为生。撰有《寒云手写所藏宋本提要廿九种》、《古钱随笔》、《寒云词集》、《寒云诗集》、《圭塘唱和诗》。所写掌故、笔记,如《辛丙秘苑》、《洰土私乘》等颇多独特之资料。袁克文收藏文物种类很多,晚年因生计窘迫,大部变卖。
  一、民国呆霸王
  袁克文是袁世凯的三姨太朝鲜人金氏所生,因为大姨太未生子女,所以克文从小便被过继给大姨太收养。大姨太对这个儿子十分疼爱,他提出任何要求都会得到满足。
  袁克文自幼聪明过人,据说他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所以尽管他像呆霸王薛蟠那样不好好读书,可他作诗、填词、写文章却件件皆精,写的字也风流潇洒。
  因此袁世凯对他有些偏爱,甚至一度想立他为“太子”。
  大姨太的骄纵,袁世凯的偏爱,造就了袁克文的挥霍、任性、骄奢的花花公子性格,吃、喝、嫖、赌、抽(鸦片)样样都干。
  他还花钱加入“青帮”,当上了“大字辈”的“老头子”。除元配妻子刘梅真外,他还娶了5个姨太太,她们是:情韵楼、小桃红、唐志君、于佩文、亚仙。没有名分或“一度春风”的情妇那就更多了,据知情人讲有七八十个。
  袁克文除擅长书法、作诗、填词、写文章外,还爱唱昆曲,小生,丑都扮演得很好,他的拿手好戏是《长生殿》、《游园惊梦》。
  袁世凯死后,他没了管束,开始“票戏”,即当票友。
  有一年,他在北京新民大戏院与陈德林合演《游园惊梦》,他大哥袁克定(袁世凯死后袁克定成了“家长”)知道了,认为他这种当“戏子”的行为“玷辱家风”,于是便通知北京警察总监薛松坪,要薛把他抓起来。
  薛不便推托,可又觉得这是他们袁家的“内部矛盾”,便去找袁克文,如此这般把“令兄的意思”一谈。
  袁克文笑着说:“明天还有一场,唱完了,我就不唱了!”票友借台唱戏是要自备费用的,袁克文唱这两场戏,据说他花费了三四千银元。
  因为袁克文花钱如流水,所以他从他父亲那里分得的十几万银元的遗产,很快就用光了,可他又放不下架子来,因此不得不靠卖字、卖文来维持生活。
  据说他的字写得很好,三杯酒下肚,写起字来纵横驰骋,豪情奔放,大有苏东坡之风。山东督办“狗肉将军”张宗昌请他写了一幅中堂,价码是1000元银洋。求他写字的人之所以这样多,有人说这是因为他的字写得的确好;但也有人说,这是因为他是袁皇帝的儿子。
  1931年袁克文死在天津,才40多岁。家里为他办不起丧事,还是他“帮”里的徒子徒孙凑钱帮他办的。出殡时,“帮”里的人,以及天津的和尚、道士、尼姑、喇嘛,都来送葬,甚至有些妓女也扎了白头绳前来哭奠。
  袁克文有4子3女,孙家嘏、家彰,家骝、家骥,女家华、家宜、家藏,皆为知识分子。其中家彰、家骝留学美国,皆学有所成,且均加入美籍并定居。
  家骝1973年曾偕其夫人原子物理学家吴健雄访华,周总理接见了他们,并对袁家骝说:“你们袁家的人一代比一代进步了!”
  二、风流公子
  他的母亲是朝鲜公主,父亲袁世凯当过83天皇帝,他却自己跑到上海,拜青帮还当了几年“老头子”(青帮里的老大)。他,就是民国大总统袁世凯的儿子袁克文。
  1884年,袁克文的生母金氏嫁给中国驻朝鲜通商大臣暨朝鲜总督袁世凯时才16岁。她出身朝鲜安东外戚大族,家族里出过很多嫔妃。
  金氏带着自己的三位使女嫁给袁世凯时没有想到,这位丈夫给新妻们排位次时,并没有按她的身份来排,而是按着年龄排,把她排成了三姨太(这还不算早就娶在中国老家的正室),金氏一嫁成恨,排在了自己的丫环后面。
  碍于清政府驻外使臣不准娶纳异国妻妾的规定,袁克文刚出生就过继给了袁世凯的大姨太沈氏。沈氏膝下无子,二公子是地道的混血儿,模样长得讨喜,从小就骄纵得很。
  骄纵归骄纵,大家族里读书受教的门风却行得丝毫不差。袁世凯最为重视新式教育,中西文化在袁家融会贯通,袁克文自然传承到良好的文化修养,不仅写得好字好词,还培养出收藏名家字画的雅兴。
  袁克文的妻子刘梅真,是前清曾任英、俄、法、意、比等国公使和广东巡抚的刘瑞芬的孙女。在家人精心教育下,刘梅真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人长得更是无可挑剔。如此才貌双全的女子,与袁克文可谓天造地设。即便如此,风流的袁克文也没有将心用在刘梅真一个人身上,而是接二连三地纳妾。
  袁克文纳妾有个特点,称“有子去母”,每纳新妾就把前一个妾弄走。因此,袁克文虽纳妾无数,但一个时期只有一个美妾陪在身旁。袁克文共有四子三女,其中三子袁家骝,乃美国物理学家,享负盛名。
  袁克文15岁时,已是相貌堂堂的翩翩公子。都说官宦子弟难脱公子哥气息,袁克文也不例外。自从被大哥袁克定带去烟花之地,京城便又有了许多香艳的故事。诸如纵情声色犬马的袁二公子,为博红颜一笑挥金如土、一掷千金等。
  但袁克文并非不思进取的纨绔子弟。18岁那年,袁克文入清廷法务部任职。各部官员皆闻袁克文6岁识字、7岁读史、10岁能文、15岁作诗,凭着“天才少年”的奇才和名头,袁克文结交不少人脉,并从他们身上受到更多启发。
  也是在这年,袁克文结识了他最为倾慕的红颜知己吕碧城。吕碧城大他7岁,当时在《大公报》任编辑,是位激进派的新女性。爱烫时髦的卷发,更爱写“女权文”。秋瑾被捕后,身为闺蜜的她也被牵连入狱。
  袁克文看过吕碧城的文章,也崇尚新革命思潮。办公桌上吕碧城的案宗让他心内一动,马上计划救她出狱。他先将此事告诉了父亲,不想袁世凯也是吕碧城文章的粉丝。当即说道:“若有书信来往就是同党,那我岂不是也成了乱党?”一句话,让吕碧城就此脱罪,也让她与袁克文结下不解之缘。
  袁克文风流不羁,却重情重义。他敬重吕碧城敢说敢为的傲骨,也欣赏她在诗词造诣上比自己高出一筹的才气,甚至还陶醉于吕碧城谈论未来民主中国时的激情……对于袁克文的才华与洒脱,吕碧城自然也是喜欢的。
  只是,一个是尽管思想开放却遵从旧时封建制度的混合贵族,一个却是不折不扣的新潮革命和女权运动倡导者。二人尽管相见恨晚,一生惺惺相惜,却无缘更进一步。
  吕曾说:“生平可称许之男子不多,梁任公(梁启超)早有妻室,汪季新(汪精卫)年岁较轻……因此难得相当伴侣,东不成,西不合,有失机缘。”
  对于友人推荐袁克文,她也明确作答:“袁家公子哥儿,只适合在欢场中偎红依翠。”袁克文到底不入她眼。
  1920年,与陈其美、应夔丞同为青帮“大”字辈大佬的袁克文,在上海《晶报》三日刊以连载形式发表署名寒云的《辛丙秘苑》,其中所见证的是前沪军都督陈其美与应夔丞、沈翔云等人,经常在清和坊、平安里等高等妓院一边嫖娼狎妓一边继续革命的历史传奇。
  1913年的除夕也就是公元1913年的2月5日,袁世凯的二公子袁克文是在上海四马路(今福州路)周边“天上人间”般的高等妓院里,与他所喜欢的妓女们一起度过的。他在《除夕》诗中所表现的,是一种悲欢离合、悲喜交加的复杂情感:
  应到江南觉早春,旧寒翻触客中人;
  柳光花影都无赖,酒色歌声自有因。
  百恨集来浑似醉,一痴卖去未忧贫;
  懒将前事心重省,为说今宵判故新。
  关于自己当年的经历,袁克文在《自述》中介绍说:“国难方定,而家祸兴。文不获已,走海上。未几,先公觉为宵人间谗,亟遣使召文归。文感于先公之慈明,不欲复以不谨累先公忧,遂放情山水,不复问家国事。”
  袁克文所说的“为宵人间谗”,指的是大哥袁克定捏造谣言,陷害他与父亲袁世凯的六姨太叶氏私通。六姨太叶氏原本是南京钓鱼巷的名妓,几年前袁世凯在天津任直隶总督期间,派遣袁克文到南京办事,袁克文与叶氏一见钟情,两个人互换信物私订终身。
  袁克文回到天津给父亲磕头“请安”时,不小心把叶氏的照片掉在地上。他为了蒙混过关,只好谎称是给父亲物色了一个漂亮姑娘。袁世凯看了照片十分满意,就派人把叶氏迎娶为自己的六姨太。
  据王晓华编着的《名士袁寒云》一书介绍,1911年底,袁世凯到北京出任满清政府的内阁总理,随后又接替孙中山就任中华民国的临时大总统。等到局势基本稳定之后,他命令袁克文把家属从安阳洹上村护送到北京。
  一家人离开安阳之前,六姨太叶氏出于怨恨与袁克文发生争执,哭闹着把当年袁克文送给她的定情之物寿山冻石章扔出门外。
  此情此景恰好被三弟袁克良看到,袁克良到北京后便把此事告诉了大哥袁克定。袁克定指使克良向袁世凯告状,说克文与“六妈”演了一出《西厢记》。
  已经当上临时大总统的袁世凯为此事大发雷霆,克文得到消息后仓皇离家逃往上海。袁世凯事后询问叶氏,已经为袁世凯生儿育女的叶氏解释说,她之所以与克文发生争执,是因为克文对于父亲的几房姨太太厚此薄彼,从来不向她这个“六妈”请安问好。
  袁世凯明白自己错怪了克文,便专门派人到上海给克文送去钱款并接他回京。克文却宁愿留在上海“放情山水,不复问家国事”。
  袁克文在天津度过了他生命中的最后4年。1931年3月22日,袁克文病逝于天津英租界58号,42岁。袁克文一生极为复杂矛盾。
  他在上海期间,还以自己14年抽大烟而一朝戒绝,为戒大烟做过广告,但是回到天津后,又是烟枪不离手,病体不离床。
  他在去世前刚得了场猩红热,还没痊愈,这位风月盟主就去会了一次旧相好。回家后旧病复发,不治身亡。一生散金无数,而身后笔筒里只被人翻出了20块钱。
  给袁克文出殡,自发组织起来的僧尼道士达4000多人,另一支自发的队伍是上千妓女,她们有着统一装束,发系白头绳、胸戴袁克文头像徽章。而名人雅士中还有前北洋政府总统徐世昌、国民党元老于右任,与津门呼应的上海,公祭者中有生前好友周瘦鹃、包天笑、刘山农、孙东吴、刘襄亭等,都是当时知名的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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