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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儒雅一生:张灵甫
  张灵甫(1903.08.20~1947.05.16),男,汉族,陕西省长安县人。原名张钟麟,字灵甫,后改名张灵甫,字钟麟。国民革命军高级将领,中将军衔。曾任中华民国国民革命军整编第七十四师师长。1947年5月16日,于解放战争之孟良崮战役中阵亡,终年45岁。
  有人如下评价国民党方面将领的性格特点:“蒋介石是独裁自负,白崇禧是强硬主战,李宗仁是优柔平衡,陈诚是眼高手低,张灵甫是高傲悲凉。”“菜根谭”有云:“立身不高一步立,如尘里振衣,泥中濯足,如何超达?处世不退一步处,如飞蛾投烛,羝羊触藩,如何安乐?”“欹器以满覆,扑满以空全。故君子宁居无不居有,宁处缺不处完。”然而,性格特点是很难改变的,性格决定人生。
  张灵甫可谓是国军中少有之悍将,抗日功臣!参加过淞沪会战,南京保卫战,武汉会战,兰封会战,长沙会战,衢州会战,常德会战,衡阳保卫战,上高会战,湘西会战等历次会战,歼敌无数。
  在万家岭战役中与日寇血战五天五夜,配合主力部队几乎全歼日本一个师团,他在抗日战争中的伟大贡献是不可磨灭的。
  中国历史上有两个人的“纯粹性”是令人感叹和惋惜的,一个是张灵甫,一个是沈从文。
  从气质上来看,张灵甫是一位骁勇善战的抗日英雄,又是一位肄业于北大、多才多艺的才子。受到过良好的教育,书法更是一绝。曾从一本“武陵藏珍”的书中,见到过张灵甫将军1943年常德会战期间题赠部下的“蔡松坡先生遗集”,字体“雄豪婉丽,冲淡清奇”。
  他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儒将。从外形上看:身材挺拔,气宇轩昂,目光犀利,透着军人的果敢、英气、冷峻......
  一、奋勇杀敌是书生
  1903年8月20日,张灵甫出生在长安东大乡东大村的一户农家。家境不错的张父将张灵甫送入私塾,11岁的灵甫进入小学。后考入长安中学。
  在西安的时候,青年张灵甫为文庙的碑帖所吸引,每逢节假日都带上纸笔到文庙临摹碑帖,聚精会神经常忘记吃饭。他的字很快闻名全校,学校专门为他举办书法展,观者如云。此事被陕西的国民党元老于右任听说。
  于右任曾东渡日本留学,参加过同盟会,1922年,回西安出任靖国军总司令,讨贼军西北第一路总司令。他的书法誉满天下,于是很想看看张灵甫的本领。
  当时的张灵甫挥毫落笔,连写5个条幅。于右任惊讶之余大喜过望,连连道:“奇才,奇才,后生可畏!”
  张灵甫爱好历史,喜欢一同谈古道今,指点江山。
  1923年毕业后,他回家乡担任了一段时间的小学教师。后接受新思潮的影响,张灵甫不甘身处穷乡僻壤,千里迢迢来到北京,考入北京大学历史系。
  北京学生运动风起云涌,张灵甫积极参与之余,深感学生的软弱无力。愤而投笔从戎,到河南开封参入胡景翼的国民二军军官训练团。
  1926年,热切投身革命的张灵甫参加了广州黄埔军校在郑州的秘密招生,并被录取。同年秋,张灵甫进入黄埔军校第四期入伍生总队,修步科。
  1927年3月8日,军校第四期学生开学典礼上,张灵甫、胡琏、林彪、刘志丹、袁国平、李弥、文强、唐生明等日后中国大地上风云一时的人物们站在一起,聆听校长蒋介石的训话。以这一刻为起点,张灵甫开始了他二十年的戎马生涯。
  将军是抗日英豪民族之魂,尤其是亲率敢死队智取古山的壮举,腿被日寇机枪打断,血洒疆场之悲壮;抗战之中,舍身忘死。身中7块弹片犹不下火线。
  在香港治疗腿伤期间,不听医生劝阻瘸着腿回到战场……将军在给家兄信中曾说:“此次抗战,为国家民族争生存,兵凶战危,生死未卜,家人当我已死,绝勿以我尚生,予果死,堂上双亲,请兄奉养,膝下诸子,望兄抚教。予妻守嫁,听其自然。”
  将军是北大才子,一手好字,对军事战略有着精湛的素养。曾根据自己的作战经验,写了《遭遇战研究》《山地战研究》《日军作战心理分析》《在劣势装备下如何实施河川战》《我带兵的经验》等众多文章,将军堪称中国第一职业军人。
  将军私人品行良好,严于律己,常用津贴解决同事家中的困难,改善部队伙食。爱家乡,尊敬父老。每次回家都是三十里下马,不着戎装;必向乡亲们问寒问暖问收成。方圆几十里的父老都将自家子弟送到他的部队以报效国家。将军身高八尺有余(一米八七),英俊潇洒,相貌堂堂,如此英豪怎不令人赞叹。
  二、疑案:古城杀妻
  第一种说法:
  20世纪30年代初期,张灵甫率部驻四川。1933年,经部队朋友介绍,张灵甫与四川广元人吴海兰相识,于同年冬在广元拜堂成亲。婚后,夫妻琴瑟和鸣,感情笃深。
  一年后,女儿张清芳出世,一家人其乐融融。不料由于常年作战在外,身为胡宗南第一军的团长张灵甫怀疑妻子不轨,结果酿成轰动一时的“团长古城杀妻”的惨剧。从此也看出张灵甫暴躁、多疑的性格。
  时值1936年9月,国民党第1师独立旅第1团团长张钟麟率团随胡宗南进攻陕北苏区,他的家眷留在西安。
  一天,张的朋友、兄弟团的一名团长回西安探亲毕返队,张钟麟问他:“见没见到我的太太?”
  朋友跟他开玩笑说:“见到了,在电影院门口,你太太穿着旗袍,还有一个小伙子,西装革履的,两人可亲热哩。”
  张钟麟听罢怒火中烧,一连几日狂躁不安。实在经受不住谣传的打击,他向胡宗南请假回家,得准后,他身佩短枪,赶回家中。太太见到久别的丈夫十分高兴,精心梳洗打扮,愈发光彩照人。
  张钟麟从妩媚的妻子眼中看到了邪恶的淫荡,对她说:“我有好长时间没吃饺子了,你给我包一顿吧。”
  妻子即到宅院那片菜畦割韭菜,张钟麟尾随在后,当其妻刚蹲下身,他拔枪对准女人后脑就是一击,妻子栽倒,当即身亡。张钟麟对尸首没做任何处理,马上返回了部队。丢下刚几个月大的女儿张清芳(建国后任护士,生有二子一女)。
  吴海兰的父母闻讯怒不可遏,去西安递状纸上告。张学良的夫人于凤至知道后,愤愤不平,打长途电话给远在南京的宋美龄:“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你们要秉公严惩!”宋美龄向蒋介石吹“枕头风”,指责张钟麟的违法行为。
  西安各界妇女也表示极大的义愤,联合上书全国妇女部长宋美龄,要求严惩凶手。蒋介石闻之大发雷霆,命令胡宗南将张押解南京。胡宗南无奈,将此爱将送至首都,抵达南京后,张钟麟就被关进大牢,被判刑10年。
  蒋介石将他关进模范监狱,声称审后严办。
  而在1937年10月,重庆方面,在胡宗南、王耀武所谓爱将惜才的恳请下,蒋介石秘密释放了罪不容赦的张钟麟,为掩国人耳目,张钟麟更名张灵甫。
  由于他书法出众,所以这段时间反而润笔颇多,南京街头张灵甫书写的招牌店名多如牛毛。
  第二种说法:
  早在张灵甫中学还没毕业的时候,父亲张鸿恩就给他说了一门亲事,对象是邻村的姑娘邢凤英。邢凤英与张灵甫同年,是个勤劳朴实的乡村姑娘,只是她没有受过什么教育,目不识丁。
  张灵甫平素对父亲颇为孝顺,投身军旅后偶尔回家探亲,也曾与老父抵足而眠以示亲情,当时年少的他没有要公然违逆父亲的意思,不过他在外求学,对父亲自作主张为他说亲似乎并不心甘情愿。张灵甫后来离家,长年以来对邢凤英不相闻问。
  张灵甫惹出命案的妻子吴海兰,是四川广元人,她的父亲在广元县城里是一个颇有名气的铜匠,家道小康。吴海兰在当地的女子学堂上过学,当年小县城里女孩子受过正规教育的很少见,吴海兰有文化又是个漂亮的川妹子,在广元这个小地方就比较引人注目,眼界也就高起来。
  没过多久,他就与吴海兰在广元拜堂成亲,这算是他的第一次新式婚姻,时间大约在1933年冬。
  本来张灵甫娶了吴海兰之后,两个人的婚姻还是相当美满幸福的。吴海兰长相漂亮,贤惠能干,这个四川妹子还能像北方人那样擀得一手好面,张灵甫是西北人,喜食面食,吴海兰的手艺很对他的胃口。
  小夫妻俩琴瑟和鸣,感情笃深,不久女儿张云芳也出世了,一家人其乐融融,军中的朋友同僚都很羡慕。
  既然是一对恩爱的欢喜鸳鸯,张灵甫怎么会冲冠一怒杀红颜呢?天知道!就是这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邢凤英,虽然在张灵甫家,悲哀!但张灵甫不理不睬。
  在张灵甫入狱之后,照顾张与吴的女儿,后来还为张灵甫生了儿子。抗战胜利之后,张将军位高权重,娶大学生为妻,名曰王玉玲,至今健在!
  第三种说法:
  只有张灵甫自己才能说清楚了。
  此案发生十年之后,他的最后一任夫人王玉龄听说了这桩案子。
  当时年仅十八岁的王玉龄竟然傻乎乎地去问丈夫:“要是我在外面乱交男朋友,你会怎么处置我?”
  张灵甫被天真的新婚妻子触及早年的伤心事,哭笑不得,只是看着她摇头苦笑,没有说话。“我当时真的很幼稚。”
  王玉龄说:“我还对他说:‘我要是真的出了这种事,随你怎么处置,我们家人是不会去告你的’。
  他不解释,只是沉默地拥抱我。
  后来才告诉我说:‘是她拿了我的东西,我问她又死不开口。事发前晚,我们已经发生过争执,我心里很不痛快。第二天带着孩子坐马车回长安乡下。从西安回家的路上,总会经过我母亲的坟地。她知道我每次回家都要在那里下车,在母亲的坟前祭拜过后再回家,以前她都会跟我一同下车。那天她拒绝了,我当然很生气。回到家查问她一些事也不答话,那我就火更大了……’”
  至今为止,这大概是我们能够从当事人最亲近的人处,得知他亲口对此事说过的唯一只言片语。
  张灵甫无意再说下去,也没有解释吴海兰到底拿了他的什么东西,以致他大光其火。直到张灵甫死后多年,当年与他私交甚笃,曾经长期在他手下任职的刘光宇与王玉龄偶然谈到此事,开口就是惊人的一句:“她偷了张灵甫的文件。”
  刘光宇讲述的,是另一个鲜为人知的杀妻内幕。
  原来,张灵甫当年并非因为怀疑吴海兰有外遇而打翻醋罐子,而是发现她擅自拿走了他的军事文件,却交待不出理由,因而怀疑妻子可能受人利用而怒火中烧。
  前面说过,当时胡宗南的部队一直在川陕一带与红四方面军激战,当地也有共产党的地下组织活动,张灵甫疑神疑鬼,担心妻子可能沾了共产党的边,但在事情没搞清楚之前又不便声张,于是就暗地里向妻子盘查,不料吴海兰对此保持沉默,惹得他气急败坏,越发怀疑妻子背着他做了不可告人之事。
  此事若是换了别人,或许还有转寰的余地,偏偏刚从血肉横飞的前线回家的张灵甫,血管里还弥漫着随时会散发出来的杀戮的戾气,他的性格容又不得“背叛”二字,不能接受吴海兰有可能通共的嫌疑,对爱妻的“背叛”行为极为震怒,加上当天心头已经郁积了一股邪火,极度的自尊和冷血顿时膨胀到一发而不可收拾的地步,拔枪的瞬间,眼睛里已经没有曾经深爱的妻子,只有“赤党”的疑犯了。
  三、死亡之谜
  1、击毙说
  解放军军事科学院主编的《全国解放战争史》第二卷,对整编第74师和张灵甫的结局是这样交代的:
  “华东野战军突击部队在猛烈炮火掩护下,乘胜向整编第74师连续突击。第8纵队第23师在第6纵队一部配合下,终于下午1时许,将芦山攻克,第4、第9、第6、第1纵队等部向孟良崮、600高地猛攻,于下午4时半将国民党军‘五大主力’之--的整编第74师全部、干净、彻底歼灭,击毙其师长张灵甫。”
  2、自杀说
  对于张灵甫的死,当年国民党方面为了稳定军心,曾大张旗鼓地宣扬张灵甫是“杀身成仁,为党尽忠”、“灵甫见大势难支,乃召集各部长官至山岩指挥所当众宣誓,决心以死报国,然后率部从容步出指挥所,自杀成仁”。
  蒋介石更在其《痛悼74师檄文》中说该师“饮水断绝,粮弹绝尽,全师孤立,四面受敌,即在阵地相率自戮者计有师长张灵甫等高级将领20余人,悲壮惨烈”。
  从这一点看,虽然国民党方面关于“自杀说”的情节看起来比较具体,但是未必一定真实。
  3、杀俘说
  所谓杀俘说,是称张灵甫是在被俘后被押解的解放军官兵泄愤枪杀的,多暗指杀俘者是何凤山或是他的部下。这个有异于正史的说法,以前曾见诸个别零星的口耳相传,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后出现了一些比较正式的记录。
  《华东解放战争纪实》即认同这个说法:
  “战役结束后,陈毅最关心的是追查张灵甫的下落。5月16日18时30分,四纵曾向野战军指挥部报告,张灵甫为30团所俘,后又失踪,正在清查中。第二天,得知张灵甫的尸体被抬下山来。有的说自杀,有的说在战斗中被击毙。陈毅进行多方调查,才知道战斗结束前,张灵甫和副师长蔡仁杰、参谋长魏振钺等给蒋介石发出最后一封电报,将团以上军官姓名报告蒋介石,表示要‘集体自杀,以报校长培育之恩。’实际上他们都不想死,正犹豫间,4纵战士冲进74师师部所在山洞,张灵甫等均被生俘。在押解途中,6纵特务团的干部见到张灵甫,旧恨新仇涌上心头,头脑一热,开枪击毙张灵甫。然后让俘虏兵抬着尸首随部队转移,掩埋在沂水县野猪旺村后的山冈上。坟前竖一木牌,上写‘张灵甫之墓’……
  5月29日,陈毅在山东坡庄华东野战军团以上干部会议上对此进行了严厉批评。他说:‘此次对俘虏政策的破坏达到相当严重的程度,放下武器的自由杀害,不多责备,不追究责任。要推动全国革命高潮,主张不多杀俘虏,有些同志不相信俘虏策反成绩,甚至害怕……张灵甫是我们杀的,报告说是自杀的,我们便欺骗了党中央、毛主席、朱总司令’。”
  然而,直到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当事人何凤山接受采访时仍然否认有此事。
  对此,之前采访过何凤山的《百战将星皮定均》一书的作者张凤雏先生的调查结论是:何凤山为张灵甫之死的“杀俘”之说“背了半个世纪的黑锅”。他在书中对这一传言的产生作了详细的描述和分析,引述如下:
  “这是我们师长。”发报机电讯员指着一具尸体说。
  那具尸体俯卧在电台旁边。电台架在折叠桌上。战士翻转过尸体,取下胸符,上写中将张灵甫。张灵甫左腕戴着手表,还在滴滴答答地走,指明是5点零2分。至此,震惊中外的一场大战结束了。
  4、其他说法
  1947年8月由人民解放军华东野战军政治部编印的《蒋军七十四师的调查研究》一书中(五.内战时期--从参加内战到孟良崮全军覆没)记载:“五月十二日自垛庄北犯我坦埠,企图攻略沂水,甫遭接触,即南窜孟良崮山区,我野战大军加以重重包围,于五月十六日,全歼该顽于孟良崮。除张灵甫、蔡仁杰、卢醒等自杀及战斗中击毙七千余名外,其官兵万五千人悉数被俘。”
  张凤雏先生在书中提到了张灵甫的随从参谋杨占春,杨占春目击山洞里所发生的事,原始出处来源于罗文浪六十年代在湖南省的文史资料上发表的回忆孟良崮战役的文章,罗文浪被俘后在华东解放军官训练团里遇见了杨占春。
  据他说从杨占春处得悉张灵甫与蔡仁杰、卢醒等高级军官均在解放军攻击74师指挥所时死于乱枪。
  因杨占春系当时在山洞里的目击者,罗文浪转述的此说曾被广为采信,包括李敖的《蒋介石评传》,可见流传甚广。
  四、情定王玉龄
  张灵甫被誉为黄埔第一帅哥,但1938年的“杀妻案”让他饱尝了十年的牢狱之灾。恢复自由身之后,张灵甫幸运地娶到了美女王玉龄,成就一段郎才女貌一时无双的倾城佳话。
  张灵甫先后有三任妻子,第一任妻子是他父亲作主为他娶的童养媳,第二个妻子被他在激愤中击毙,王玉龄是他的第三任妻子,比他小25岁。
  王玉龄祖籍安徽舒城,1928年6月出生于长沙市的书香世家,祖辈曾担任过清朝的尚书和两江提督。
  青年时代,王玉龄在长沙福湘女校读书时,其芳姿便着称于校。
  抗战胜利不久,1945年下半年的一天,原国民党七十四军张处长的太太特邀她去长沙颇负盛名的“一乐也”理发厅烫发。在烫发中,一个英俊魁伟的军人站在她理发椅的后面,从对面的镜中窥视她的芳容,这就是张灵甫。
  当时,张灵甫任国民党七十四军副军长,已逾而立之年,与原妻离异。
  在军旅生活中,他急需建立一个温馨的家,故通过部下张处长的夫人,邀请王玉龄去理发,作巧妙的相亲安排。
  相亲后,张灵甫通过张处长宴请王玉龄一家,而王家出于礼貌也回请了他们。从此张灵甫频繁出入王家,并很快向王玉龄求婚。
  王玉龄觉得张灵甫既是北京大学历史系毕业生,又是黄埔四期学生,魁伟英俊,青年得志。张灵甫还是国民党军队中着名的儒将,他在书画艺术方面造诣颇深,书法成就在陕西直逼于右任。
  因此,王玉龄违背母意,在伯父伯母的支持下(王玉龄父亲英年早逝),对张的求婚表示允诺。母亲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提出了必须由省政府主席作介绍方可允婚的条件。
  1945年秋,国民党元老、时任湖南省府主席程潜出面充当介绍人,他们在上海金门饭店举行了热闹的婚礼,婚后定居南京二条巷焦园一号。
  张灵甫十分留恋这个家,曾说:“这是我一生中第一次住上太太亲手布置的家,我好幸福呀!”可他只是在任74军军长兼南京警备司令时住过一段,大部分时间都出征在外。
  1947年3月,王玉龄在这座别墅里生下儿子张道宇,几十天后就接到张灵甫阵亡的消息。
  那时,王玉龄年方十九。到1948年,她便告别了这座花园别墅,挚母将雏,坐海轮去了台湾。当初精心构建,却仅仅住了三年的别墅,饱蕴着她的多少欢乐与痛苦。
  正如张灵甫寄给她的一张昙花盛开的照片,是在淮阴农家拍的,谁知她一生的爱情生活,就像昙花一样转眼就消逝了。
  张灵甫死时,王玉龄才19岁,且上有老母,下有幼儿,一个出身于名门望族的寡妇的处境可想而知。
  新中国成立前夕,王玉龄携老母、幼儿去了台湾。作为国民党追赠陆军二级上将的遗孀,而且张灵甫又是蒋介石爱将中的爱将,王玉龄本可依靠抚恤金以度日,可是她想到自己应该继续学习,自谋事业。
  在张灵甫死后的第6年,25岁的她在当时台湾陆军总司令孙立人(系王玉龄的姨父)的私人帮助下,办了去美国的护照,留下老母和6岁的幼儿,只身去了美国求学。
  1953年,王玉龄考入美国纽约大学财会专业。为了解决生活问题,她上午做文秘工作,下午和晚上到大学听课。通过4年的苦读,王玉龄以品学兼优的成绩毕业了。
  其后,在罗斯福医院任会计2年,后在五星级饭店----朴拉沙饭店工作3年,最后在美国航空公司工作21年直到退休。
  随着岁月的飞逝,王玉龄老了,可是她的晚年却充满了天伦之乐。她的母亲王罗希韫直到去年百岁高龄才仙逝。她是母亲的独生女,1948年母亲随她去台湾,尔后,她在美国工作时,母亲又随她移居美国,母女俩一直相依为命。
  母亲暮年思乡,为了满足母亲的乡恋,她于1997年7月偕母回到故乡湖南跃沙,一直在家乡陪伴老母到去世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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