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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美男挂帅:张学良 2
  三、柏拉图之恋
  一个是统帅千军万马的陆海空军副司令,一个是意大利首相墨索里尼的漂亮女儿,两人天上地上、国内国外,演绎了一场经典的柏拉图之恋……
  艾达-齐亚诺是意大利驻华公使齐亚诺伯爵的夫人,张学良主政北平时,艾达也与齐亚诺住在北平。
  两人在一次外交活动中邂逅,美丽、活泼、充满异域风情的艾达让张学良怦然心动,相见恨晚,而年轻有为、风度翩翩的张学良也一下子就吸引住艾达,两人从各自的目光中都读懂了对方的心思。
  襟怀坦荡的张学良毫不讳言对艾达的喜爱,但他清楚地知道,这样的爱情是危险的爱情,艾达是意大利首相墨索里尼的女儿,齐亚诺伯爵的夫人,处理不好,会引起外交纠纷。
  所以,张学良把对艾达的爱深藏在心里,与艾达保持了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可是,天性率然的艾达却似乎没有这些顾虑,隔三差五就往张学良住的顺承王府打电话,不是约张学良看戏,就是请他去听音乐会,再不就去打高尔夫球、打网球。总之,在张学良的日程表里,几乎每天都有艾达的邀请。
  有一天,艾达突然向张学良提出了一个疯狂的想法:“张将军,您能驾飞机带我到空中游览北平吗?我听说您不但会开汽车,还会驾驶飞机,这是真的吗?”
  张学良说:“当然是真的,不过,艾达,我们有规定,不可以随便驾机在空中游览,更何况还带个女人。”
  艾达说:“北平的机场和空军,不都在您这行营主任管辖之内吗?只要你下道命令,调来一架飞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张学良面有难色地说:“艾达,不是我调不动一架飞机,就是调十架八架也做得到。可我作为北平地方最高长官,怎能随便调飞机上天呢?这种事一旦传到南京政府,委员长肯定会大发雷霆的!”
  艾达说:“怕什么呀,蒋先生在中原大战受冯玉祥和阎锡山的两面夹击,还不是你出兵救了他。如今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果蒋先生问,你就说是驾机视察军务嘛!”
  不管张学良怎么说,艾达铁了心就缠着张学良带她上天。无奈,张学良只好答应,最后没忘强调一句:“不过,下不为例,仅此一次!”
  张学良随即安排了这次充满浪漫的空中之旅。那天,万里无云,日暖风恬。张学良准备妥当后,派车接来了兴致勃勃的艾达。此时,张学良已换好了驾驶员服装,便与艾达登上一架波音飞机。
  这是当年北平机场中唯一的一架新式飞机,张学良自从宣布“东北易帜”并接受南京政府领导以来,已绝少亲自驾驶飞机上天。当飞机钻出云层,蜿蜒曲折、气势雄伟的长城和红墙黄瓦的北京故宫出现在眼前时,艾达情不自禁地欢叫起来……
  这次浪漫的空中之旅很快就结束了,可这件事情所带来的余震却持续了好长时间。本来就是一次驾机上天,却因为带上一个外国女人而使事情有了色彩。
  一时间,舆论大哗,有人说:“张副司令为讨女人欢心,无视规定,无视肩上责任。”
  还有的人嘴更损,说:“张学良搞破鞋都搞到天上去了。”
  蒋介石听说这件事后,震怒不已,拍案大叫:“胡闹,简直是胡闹,这个张汉卿,就没有他不敢干的事!”
  宋美龄为此特意从南京打来电话询问此事。此时,张学良才感到这事有些过火了。从此,张学良开始回避艾达,艾达几次邀请均被张学良以公务繁忙婉拒了。
  自空中遨游后,张学良与艾达好长时间没有再见面。艾达明白,这是张学良在刻意回避她。艾达只好把爱藏在心里,再也没有主动来找张学良。
  “九-一八”事变爆发后,张学良忙于战事,更加无暇关注艾达了,但艾达却始终关注着张学良,每次在报纸上看到张学良的名字,心里都有一种无法抑制的异动。
  1932年春天,张学良设宴招待来华调查“九-一八”事变的国联调查团,在北平的各国使节也在被邀请之列。
  艾达随丈夫来参加宴会,才又见到张学良。不知是上帝的安排,还是张学良手下人的刻意撮合,张学良与艾达被安排到了同一桌,艾达就坐在张学良的对面。
  作为主人,张学良要不断地向客人敬酒、应酬,只能时不时地扫艾达一眼,但艾达的目光却始终不离张学良。
  张学良从艾达的目光中看到思念、看到眷恋,也看到一丝哀怨……张学良不觉心中浮起一阵愧疚。
  宴会即将结束时,张学良递给艾达一张字条,邀请艾达次日同游颐和园,以表歉意。
  张学良的邀请大出艾达的意料之外,看着字条上的字,她只觉得心潮难抑,泪水浮上了眼眶。
  第二天,张学良偕艾达出现在颐和园。
  张学良说:“能给美丽的艾达小姐当导游,本人十分荣幸。”
  艾达说:“能有张副司令相陪一游,艾达虽死无憾。”简单的一句对话扫清了两人间的隔膜,艾达不知不觉地靠近了张学良。
  在游园的数小时中,张学良始终与艾达肩并肩地走在一起,一种突如其来的幸福感使素来开朗的艾达好长时间不知说什么好,只是默默地看着身边的张学良。
  游园结束后,艾达问:“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张学良说:“当然能,只不过,最好不要再上天了。”
  一句话说得两人都笑了起来。
  游园时,两人曾谈到过中日之间有可能发生的大规模战争。
  张学良说:“我就是肝脑涂地,也要把东北夺回来”。
  艾达说:“也不知道我们能帮你做什么。”
  张学良说:“我们现在与日本相比,武器装备落后,特别缺少先进的飞机。”
  艾达说:“你需要飞机,为什么不向意大利购买?我们有很好的飞机,很多性能在世界上都是领先的。”
  张学良说:“贵国与日本关系很好,恐怕不能卖给我们。”
  艾达说:“我可以帮你,你需要多少架?”
  张学良想了想,说:“如果可以,我先买三架。”
  这话说完,张学良并没放在心上,因为当时意大利与日本接触频繁,不大可能把先进的飞机卖给中国。但让张学良没想到的是,艾达利用她在意大利的特殊身份,真就促成了这件事。张学良订购的三架飞机,很快就从意大利飞到了中国。
  为了感谢艾达,张学良请艾达吃了几次饭,两人的关系又开始升温。可就在这时,齐亚诺被调往上海,艾达不得不随丈夫离开北平。
  临行前,艾达来向张学良告别,张学良亲自开车为她送行。在车上,张学良心中烦乱,默默无语。艾达也似有千言万语堆在心头,不知说什么好。
  临分手前,艾达跟张学良说:“咱们要分手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我心里有好多话要说,可一时又不知说什么好,如果你心里还有我,就请记住我这两句话:一是你一定要戒毒,二是洗刷你不抵抗的骂名。”
  事过多年以后,张学良在台湾会见前来访问他的旅美作家时,曾经回顾了这段往事。
  张学良说:“我跟墨索里尼小姐,我俩是好朋友。当时没其他特殊关系,我也没想到她会喜欢上我。她有一个秘书,是一个意大利小姐,这个小姐告诉我,说我送走艾达后,艾达在火车上大哭一场。我说她哭什么?她说,哭你不理她,你怎么一点儿也不理会她,她喜欢上你了!我说,她喜欢上我有什么用呢?她说她是真的,你不理她,她难过了,大哭呀。”
  晚年的张学良在讲到这件事情时,语调很是平静,但仍不难听出内心有些复杂。
  艾达去上海不久,张学良也来到了上海。张学良到上海是因被迫下野,准备出国,还有,就是要在上海戒除毒瘾。
  张学良后来讲到这段经历时说:“后来我辞职,也到了上海,戒毒的时候见到了艾达。给我戒毒的美国大夫米勒告诉我说,每天早晨都有一个外国女人打电话来,问你的情况,问你戒得怎么样,身体好不好。哦,我一想,一定是她,艾达小姐……”
  得知张学良准备出国后,艾达便推荐意大利作为张学良出访的第一站,并且告诉张学良,自己和丈夫齐亚诺已经收到墨索里尼的来信,要他们近日离开中国。张学良如果选择意大利的话,他们就可以同行。张学良爽快地答应了艾达的邀请,马上吩咐人与宋子文联系,把意大利作为出国的第一站。
  1933年4月11日,张学良偕夫人于凤至及其子女、秘书赵四小姐,在齐亚诺夫妇和顾问端纳等人陪同下登上了意大利邮轮启程出国。在此后十多天的海上航行中,虽然双方的配偶都在身边,但张学良与艾达几乎天天在一起。他们在一起玩牌,在一起长时间地聊天,在一起目送海上的落日,在一起等待着海上的日出。艾达后来说,那十几天的海上生活,留给她很多幸福的回忆。
  与张学良同行的端纳后来在口述传记中是这样记录张学良这段海上生活的:“海上航行给他注入了新的生命。一路上,他一直是个快活的名人。他表现出精通玩牌,善于逗乐,而且还有哄小孩高兴的妙法。但也许最吸引他注意的还是绿眼睛、妩媚多姿的齐亚诺伯爵夫人、墨索里尼的女儿--艾达。艾达当时支配了少帅许多时间。”
  经过十多天的海上航行,张学良等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意大利。张学良虽然是下野之人,但由于有好朋友齐亚诺夫妇的安排关照,到达意大利时受到了非常隆重的接待。
  能够让自己倾心的人到自己的国家来做客,兴奋的艾达精心安排了张学良希望的一切。齐亚诺夫妇陪同张学良一行人游览了意大利充满浓郁欧洲风情的罗马教堂和闻名遐迩的水城威尼斯的秀丽风光。
  当然,张学良此行出游的目的不是游玩观光,他还背负着寻找救国之路的重任。所以,张学良更急于了解的是这个国家迅速崛起的奥秘。
  艾达很清楚张学良的心思。于是,从海陆空军的军事装备,到法西斯组织的机构设施,艾达都一一安排张学良去参观考察,并安排他与意大利军政界的要人进行会晤。
  事过20多年后,张学良忆及此事时还说道:“使我不能忘掉的是,意大利空军部长巴里博。我二人曾大谈航空事业。蒋委员长曾电令我向意大利政府探询,拟聘巴里博来华担任顾问,事为齐亚诺所阻而未果。”
  此后,齐亚诺夫妇又安排张学良与墨索里尼夫妇会晤,端纳充当翻译。在意大利这段日子,张学良享受着少有的快活时光,艾达每天陪着参观、访问,闲睱时间二人一起打高尔夫球、游泳、骑马,在魅力四射的艾达身边,张学良似乎忘记了国内的不快,充满了活力。
  几天以后,张学良辞别了齐亚诺夫妇,带领他的家人前往欧洲其他国家考察。就在这一年的年底,张学良在法国接到蒋介石召其归国的电报,遂于翌年1月返回了上海。
  此后,张学良与艾达还有书信的往来。然而,这个交往却因一个突发事件而中断。出任意大利外交部长的齐亚诺伯爵,突然在罗马宣布承认日本关东军一手制造的伪满洲国!作为交换条件,日本则承认意大利对阿比西尼亚拥有主权,从而使这个主权国家沦为意大利的附属地。
  张学良闻讯大为愤怒,他当即给齐亚诺和艾达写了一封信,断绝与他们夫妇的往来。他还让秘书把以往意大利方面给他的公私信函,包括艾达给他的私人信件全部退还意大利。一段“柏拉图”式的情感历程就以这种方式画上了句号。
  从此,张学良与艾达再也没有来住,直至抗战胜利以后,张学良才在宋子文的信中得知了齐亚诺夫妇的结局。齐亚诺当上外交部长后,与德国谈判缔结轴心国协议,艾达也积极参与此事,其热情之高使其风头一度盖过了她的丈夫。
  随着二战局势的变化,齐亚诺与墨索里尼发生了矛盾,他不满墨索里尼屈从希特勒,对纳粹主张多有批评。不久,齐亚诺因反对墨索里尼被逮捕判处死刑。齐亚诺的死令艾达深受打击,于是,艾达离开了罗马,离开了墨索里尼,过起了隐居生活。从此,在人们的视线中消失了。
  人们常用柏拉图式的爱情来诠释那种保持在精神层面的恋情,张学良与艾达之所以没有越雷池一步,关键在于张学良。看来,张学良的私生活虽然多被人指责,但从他与艾达的关系上来看,这个风流少帅在情爱方面其实还是有节制、有分寸的。
  四、风流情史
  以下内容摘自《张学良口述历史》:
  我有好多女朋友,我最奇怪的是这三个女朋友的丈夫,那一个比一个不用说了,他们大概明明白白知道我跟他们的太太(的事),可是装傻。不是没地位,都是相当有地位的,很奇怪的。我就说奇怪的人、奇怪的事情。
  有一样啊,我有势力,和权势这也有很大关系,我并不是仗着我权势来,人家是因为我的权势而来,这也很有关系。还有我就不说了,我再说这个你就明白,女人要沾上我,她就不离开了。我要是年青人,我就开课了,讲怎么管女人的事情啊。
  那三个女朋友是哪三个,我不说,我不说了。我告诉你这个,中外都算上,白人、中国人,那个嫖的不算,花钱买的、卖淫的不算,我有十一个女朋友,情妇!我的情妇算一算有十一个。
  我跟你说一段小故事,我说过吧,不是无名小辈啊。
  我到上海的时候,我到人家里,她家请客。她给我写过一个纸条,我说过吗?纸条上写的:请你可怜可怜我,今天晚上你不要走。我就给那个纸条改了两个字,请你可怜可怜我,今天晚上你放我走。这是谁,这不能说,不能讲,这个人已经死了。
  她是我表哥的姨太太,我表哥给我父亲做部下。
  她并不是个好人,是个暗娼,我表哥娶了她,那我常到他家去玩去,那时我才十六岁嘛。有一天家里没人,她调戏我,所以我坏蛋就是从她身上学来的,我也因此看不起女人。
  我这个表嫂呀,大家都给她起个外号,说她是连长。懂得么?她男朋友有一个连那么多。
  我再给你讲一个,我这三个里头的一个,她的先生是个很有钱的一个商人,相当有钱。我跟他太太来往,他太太是中式女校的学生,上海一个女校的学生,我跟他太太来往。我专门讲“春儿”的故事了呵,他的太太陪着我玩,常常两个人开着汽车。
  有这么一天,我到他家里去,在客厅两个人衣服都脱了,两个人刚脱了,她跑了。她跟我讲啊,她说所谓的她丈夫,实际是她姐夫,她跟她姐夫发生关系了,她离不开他了。那么她就是她姐夫的外家,所以我就跟她俩玩,差不多就(发)生关系了嘛,她跑了。
  (后来)她回来问我,我不好意思,我怎么说?我这人很规矩啊,这个地方向来我不强迫女人的,以后我就不来往了,我就不找她了。
  过了两年多了,她有一天上我这来,找我来了。她来了,我跟她开玩笑,我说这可不是我找你啊,是你送来的。她丈夫姓齐,我说你来你丈夫知道么?咱俩的事你跟你丈夫说过么?你丈夫呢?她说他让我来的。我说他让你来的,当然就可以公开了,没事了。
  我就说这三个特别的,这个是她丈夫有点事求我,这个事情给他解决了,解决以后,她丈夫跟她俩来谢我了,我跟她丈夫开玩笑,我说你别谢了,你也有代价的。她丈夫也笑了。
  另外一个更奇怪了,另外一个人,我跟他太太非常好的,他看出来了,后来我和他太太发生关系了。她自己告诉我,她说他跟我讲啊,你跟小张两个人玩要小心啊,这个家伙靠不住的。她说我扑哧笑了。还有什么靠不住的,都已经发生关系了!
  她丈夫差不多也知道,很奇怪的,她丈夫很有地位的,很奇怪,我打电话,她丈夫说你接电话吧,有你一个好朋友来电话。
  我在电话里都听见了。
  我给你讲一个真的故事,你不讲心理学,你就不知道这男人的事情,很奇怪。
  有这么一个真实故事,还有首诗呢。他这个人呐,他这(两)个太太,一个姐姐,一个妹妹,我这是亲眼看见的。他姓苏,大伙就管他叫苏大个子,他的两个太太,姐妹两个,随便跟人家搞,他不管。我亲眼看见过,那时候我还年轻呢,十几岁的时候,他请我吃饭,我亲眼看见他太太,人家吃饭的时候,他太太就像一般的姑娘坐到人家大腿上,他的第二个太太,就是那个妹妹,饭还没吃完,她们俩就走了。那时就觉得不是好事,她们俩就走了,待一会她们俩回来了,一点也不在乎。他也一点不在乎。
  这还不是最奇怪的,后面的事情更难让人理解了,这个姓苏的人已经死了,病死了,两个太太都自尽了。那这是怎么个事儿?让人不能理解,不明白。丈夫死了,(这)两个人都死了。你说这是什么道理?所以这人呐,有些个事情你不知道底细,你没法知道它到底是怎么个事情。你说这究竟是怎么个道理?他怎么就两个人都自杀?一个人自杀还不行,姐妹两个人都自杀了。
  男女关系要说保守,也要看是怎么个情况。我跟你讲,这个事情,我现在常常说这么一句话,人就是一张纸蒙住脸,别把那张纸揭开,你要揭开了,那后幕就不定是怎么回事,你别揭开。仁义道德,就历史上那个理学家呀,你知道那个理学家的故事?宋朝的,我忘了是谁,他就是跟他侄女两个人。那还是理学家呢,和他自己的亲侄女,是谁我忘记了,说不出来了。
  人就是一张纸,你别揭穿,你要揭穿就那么回事。
  有句谁说的话,也很有意思,你知道清朝的大儒纪晓岚他说的话吗?生我的,我不敢。我生的,我不淫。其余无可无不可。这是纪晓岚说的话。
  在西山,康熙皇帝就问他,你怎么了,怎么回事?
  哎呀,老臣呐,好久没回家了。
  他好多日子没回家了,康熙怎么样?就赐给他两个宫女。俩宫女陪他,你说这纪晓岚的事儿。
  我现在就是张狂。
  我这人最好扯的,什么话都扯。要是没有太太、没有女人,我更会扯淡,喝点儿酒(太太)就警告我说你不要再扯淡了。人家说老要张狂少要稳,我现在就是张狂。
  天气热了,我前一段感冒就是因为脱衣服感冒的,老了,岁数大了!
  我现在我不好意思说,我接触了十一个人,这十一个人都是正经人呐。我接触的一个小姐,我不能说这个小姐是谁,那简直放荡极了,我没看见过这样的人呐,跟这个一般的姑娘不一样,我从来没看见过这个。我不能说她名字,这个人简直啊,我跟你说她放荡到什么程度,她每一回见我面,不管在谁家,她一定要来这个。
  她这人奇怪了,她从来不跟我说实话,后来我并不太喜欢她。
  那我说你跟什么人学来的?她就不说,不说啊!我这人最不喜欢人家不跟我说实话了。我喜欢女人我问她事,她就告诉我,我就喜欢。她不告诉我实话,我说算了,我不让你说了。
  这个人那简直是,我所接触的女人,就是卖淫妇都有,(但)都没有她这么淫荡。我说这话,就是(说)这人和别人不一样的。
  我有一次去跟她告别,我要走了,就去看她,见她一下,我说我要回东北去了。我刚要走,她说你就这么走了?非要来这个不可,你说这人奇怪不奇怪?
  她需要,她一定需要,当然我也晓得她一定旁的男人还有,但是,她绝对不告诉我别的男人谁,我想不明白她怎么会这样。
  后来这个人更好玩,我给她拿钱,把她送到美国去了,她跟老先生就是蒋先生的那个亲戚,在一个船上。后来她回国了,到美国念书回来了,她是上海中学的学生,她回来了,我到旅馆去看她,她头一件事就要求这个事。我跟她说你到美国还不有的是男朋友吗?你怎么解决呢?她说那你管我怎么解决呢?
  我说,这个性欲高不高男女也不一样,我看她大概非常需要。
  我跟你讲,这人呐,我想我这个人也是天生的不同。这人的年龄、生活不同,对男女关系的要求也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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