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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男妾怀孕了
  宝儿怀孕了。
  得知这个消息时,一口汤卡在我喉咙里,呛得我咳了个天昏地暗,缓和之后连发声都是哑的。
  我准备去看看他,毕竟从没见过男人怀孕,想亲眼见见孩子是如何扎根在人肚皮上的。
  我带着阿绸和礼物进宝儿院子的时候,小步也在,他两一脸戒备望着我,好像我是那嚣张跋扈又善妒的正室,要来逼小妾打胎。
  “害,别紧张,我就是来看看你们是怎么怀孩子的。”
  小步上前一步,把卧床的宝儿挡在身后,紧张兮兮道,“王妃,您知道了?”
  “是呀,知道了。”
  不是都传开了吗?
  整个王府都知道了呀。
  难道是怕我搞宅斗,害宝儿肚子里……啊不,肚子上的孩子?
  我尽可能和善一笑,温声道,“别怕,我单纯来看看。宝儿,你会嗜睡反胃脾气躁吗?”
  宝儿推开小步,挣扎着要下床,我示意他躺着就好。
  宝儿笑了笑道,“王妃,孩子才两个月大呢。”
  也对,据说三个月才会开始有症状。
  等下!
  “两个月?”
  西镇逸伏不是前阵子才开始去宝儿院子的吗?
  而且第一回去还被我搅黄了。
  这么说,其实他们早就暗渡陈仓了?
  恰时,西镇逸伏急急进来,见我在房内有些惊慌,问我道,“诺和,你知道了?”
  不是,怎么滴?
  “我是不能知道的吗?”
  三双眼睛看看对方又看看我,最后宝儿道,“王妃是心善之人,孩子落地后,王妃定也会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的,是吧?”
  小步和西镇逸伏眼里浮现出一丝希冀。
  我倒是想把这孩子当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但前提是我得有机会吧?
  毕竟现在宝儿都有孕了,过了年,金蝉脱壳的计划就能提上日程了。
  但我也不忍伤一个孕妇……孕夫的心,只得道,“那是当然,宝儿生的孩子就是骁王府的嫡长子,我怎会不当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
  闻言,三人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
  西镇逸伏还略带歉意道,“是本王小人之心了,早知你如此,一早就不用瞒着你。”
  可不是,早知道你们老早就圈圈叉叉了,前阵子我也不用薅秃头为他不去宠幸二人的行为找借口。
  我迟疑半响,还是忍不住道,“宝儿,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孩子?”
  宝儿又开始跟小步大眼对小眼,还是西镇逸伏明白我,他道,“给她看看吧。”
  话毕,宝儿一动不动,但小步起身往旁走了几步,捧来一个精致的瓷盆,掀开盖示意我往里看……
  我瞅了一眼瓷盆里像豌豆一样的小豆子,有些不解。
  但见三人均看着小豆子,尤其是宝儿和小步,脸上挂着无比慈爱的笑容,让我想到一种可能。
  我震惊地伸出手指了指小豆子又指了指躺在床上的宝儿,语无伦次问道,“你……肚子……孩子?这?”
  小步把盖子一盖,捧着瓷盆对我道,“还未长出根须来,怕是要再等一个月才能扎根。王爷,不如让王妃给孩子娶个乳名吧。”
  西镇逸伏说行。
  我想了想,说,“那叫豌豌吧。”
  宝儿道,“绾黄纡紫,绾绾,好听。可……万一是男孩呢。”
  我又想了想,说,“男孩就叫弯弯,宁折不弯的弯。”
  小步朝我行了一礼,“多谢王妃赐名。”
  西镇逸伏以不要打扰宝儿休息为由把我拉走了。
  这理由就有点扯,孩子还没种下去呢,宝儿休息个什么劲?
  但兴许这里头有什么我不得而知的秘密?
  我问西镇逸伏,“你们这,女人怀孕也是这样吗?”
  那生孩子岂不是蛮轻松的?
  西镇逸伏一副“我又不是女人我怎么知道”的表情,随即道,“你若真想知晓,自己怀一个试试?”
  我倒是想试试,但我跟谁试去?
  我快步走到他面前,踮起脚凑近他,揶揄道,“要不我跟你试试?”
  西镇逸伏惊慌失措跳开,又是那副避我如蛇蝎的模样。
  我忍无可忍,怒声问,“你什么意思?”
  “你……别离本王这么近!”
  怎么?
  我有毒吗?
  可之前他还背过我来着,同我对练时偶尔也会有肢体接触,甚至刚学骑射那会儿,他还同我共乘一骑呢!
  他那副急着撇开我的神情激起我的逆反心理。
  我还偏要近一点!
  我暗自运气,脚下生风,转瞬拦住仓皇而逃的西镇逸伏,在他慌张的眼神下,我勾唇一笑,张开双臂抱住他的腰……
  西镇逸伏使劲掰开我的手一甩,整个人往后一缩,转身又要逃。
  我急眼了,运气闪身抓住他的肩蛮横一跳,双腿死死缠紧他的腰,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脑袋对准他的额头重重一抵,盯着他的眼睛恶狠狠道,“看你还怎么挣脱我!”
  他举手欲推开我,我迅猛地将头搭在他肩上将他紧紧抱住,剧烈的心跳充斥在我耳畔,我瞥见他红得滴出血来的耳朵,这才反应过来我做了多么孟浪之事。
  慌忙松开他跳下来,甚至来不及看他的神色便一股脑直直跑回房间关上门,期间好似还撞翻了一盆阿和新摆的花草。
  耳边剧烈的心跳声不止,双颊滚烫如火,脑子也混沌不堪。
  直至除夕进宫前,我都不敢与西镇逸伏打照面,好在他好像也在躲着我,想必是怕了我。
  进宫那日,宝儿和小步纷纷以照顾小豌豆为由推辞出席宫宴,我着实找不到借口,不得不同西镇逸伏一块进宫。
  小小的轿厢让二人之间的尴尬无处盾行,我俩默契保持沉默,谁也不搭理谁,眼观鼻鼻观心坐得端端正正又摇摇晃晃。
  直至快到宫门口时,西镇逸伏开口问我,“你既然已经知晓孩子一事,那……要不先留下来?”
  我其实没明白他在说什么玩意儿,毕竟自打那天我蛮横抱了他一回后,一见到他我脑子就有点转不开。
  我不敢看他,只得盯着轿帘胡乱应答,“好……你说什么就什么。”
  西镇逸伏轻笑出声,我忍不住偏头看了他一眼。
  要命!
  我竟然觉得他笑得贼好看,像晚春夭夭桃花,像深秋流丹霜叶。
  我暗想,岚山管家说得应该是没错,这人以前定像璀璨明珠一样耀眼夺目,若我遇见那时的他,想来只看一眼,便甘愿沉沦万年的吧。
  我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见他视线移向我又慌忙避开。
  还好,赶车的阿涛说皇宫到了。
  西镇逸伏率先下了马车,又朝我伸出手来,我没好意思搭上去,自己跳了下来。
  他似乎心情不错,接过阿涛手中的伞,伸手掸了掸我肩头的雪,又将伞倾了过来。
  我低下头忍不住笑,红靴踩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动听得不得了。
  宫宴上,为了避免女皇陛下注意到我,我尽力缩在西镇逸伏身后降低存在感,但西镇逸伏体型的变化拉升了回头率,惹得女皇陛下也时不时投来关注。
  献贺时,我垂着头不敢看女皇陛下,却听到她似乎轻声感慨了一句“真像呀”。
  女皇陛下随口问了几句宝儿怀孕之事,又嘱咐我不可心生妒忌,要好生照顾宝儿和孩子后,挥手让我们入席,我坐在位置上对着精致的点心长长出了一口气。
  西镇逸伏说,“你怕什么?”
  “我怕死。”
  西镇逸伏又笑了,我移开视线,就听他道,“本王护得住你。”
  宫宴挺热闹,饭菜很好吃,歌舞也挺好看,但我没什么心思。
  直到周遭的灯火暗下来,一首异域风情的曲子在耳边响起,我才回过神来。
  此时,舞台中央站立着十数名衣着奇特的舞者,有些像阿拉伯女人的装束,不过衣裙的颜色不是黑色而已。
  领头的那位恭敬地向女皇陛下行了一礼,磕磕巴巴说了一句“肖坦国为大翟陛下献舞,祝大翟国运昌盛,祝陛下千秋万载。”
  陛下笑着点头,领头的那位大哥转过身看着一众舞者,又非常流利道,“一会儿,其他人制造混乱,掩护查库尔刺杀皇帝!”
  我震惊了!
  刺杀行动可以这么名目张胆的吗?
  他说得这么大声,为什么大家都没有反应?
  西镇逸伏也是一脸淡定。
  难道这是舞蹈的一部分?
  音乐声起,舞者跳起怪异的舞蹈,众人静静欣赏起来,其中一名舞者在半空旋了一圈做了一个后空翻的动作后落下,引得女皇高声赞了一句“好”。
  随之,众人鼓起掌来。
  我凑到西镇逸伏耳边,忍不住吐槽,“这肖坦国也真是奇葩,大过节的,跳这种‘刺杀’主题的舞蹈不吉利吧?为什么你们都这么喜欢?”
  “你说什么?”
  恰时,变故骤生!
  离舞台最近的几人突然倒地不起,带倒桌子发出巨响,有人被吓得尖叫起来,有人挤到倒地那几人处,场面霎时乱做一团。
  内侍大叫,“护驾!”
  西镇逸伏拽起我,几个闪身来到女皇陛下面前,将我和女皇陛下护在身后。
  女皇陛下高喊,“宣太医!”
  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倒地不起那几人处,从而忽略了台上自肖坦国而来的十几名舞者。
  领头的带领几人飞身过来,西镇逸伏上前与其打斗,女皇陛下身旁的侍卫上前帮忙,其他舞者也迅疾加入打斗……
  有一位舞者手持匕首,身手了得,没几下就刺死了侍卫,转瞬间移到女皇陛下身旁,白晃晃的刀尖对准女皇陛下的胸口就要往下刺……
  电光火石间,我猛然推开女皇陛下,那舞者扑空,转脸凶狠瞪我一眼,刷刷两下匕首往我刺来……
  这舞者身手奇快,动手又猛又狠,我硬着头皮跟他刚,好在前阵子同西镇逸伏对练得多,倒不至于让人家一刀毙命。
  但我本就学艺不精又赤手空拳,身上被他的匕首划拉了好几刀,最危险的一刀擦着我的脖子划过,幸好身后有人猛地拽了我一下,那刀刃擦破我脖子的皮肉并未割到血管……
  耳边传来女皇陛下威严又暴躁的低喝,“起开!”
  说话间,我被一股大力推到一旁,女皇陛下从身后窜出,化作一道虚影与那舞者缠斗起来。
  二人身手奇快,我只能看到两个影子闪来闪来,期间夹杂着危险的刀光,看得人心惊胆战。
  不一会儿,其余舞者均倒地不起,西镇逸伏和侍卫们围了过来。
  但还不待上前帮忙,那舞者被踹翻在地,短促惨叫一声。
  定睛一看,舞者胸膛上赫然插着他自己的匕首……
  女皇陛下皱着眉眯着眼甩了甩手,指着尸首怒道,“拖下去喂狗!”
  说罢抬起眼环伺众人,视线落到我身上时,嫌弃道,“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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