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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瓮中捉鳖
  “拿下。”
  顾听白一声令下,一张巨大的网从天而降,将包括黑衣人首领在内的十余名黑衣人困住,剩下的黑衣人反应倒也迅速,急忙用手中刀剑去劈砍这张巨网,可直到他们手中的兵刃都卷了刃,都不曾将这网砍开一道缺口。
  顾听白见了也不免赞叹,“不愧是墨家,一张网都如此不同寻常。”
  “不过是些小玩意罢了,算不得什么,殿下若是喜欢,今日墨某便将这网、连同网里的鱼,都送给殿下了。”
  墨江从顾听白身穿白衣,从顾听白身后出现,从容不迫、胸有成竹。
  “好好好,果然是父皇最宠信的墨大人,这个礼物孤喜欢得很,如此便却之不恭了。”
  如此那些黑衣人哪里还能不明白,他们这是中了顾听白的计。
  可眼下分明是脱不了身了,网外的黑衣人转身欲跑,也被屋顶上跃下来的侍卫围住,一行四十二人,竟一个都不曾逃脱。
  顾听白长出一口恶气,看向黑衣人时也带了满满恶意,“你们是奉了谁的命令,竟敢来刺杀孤?”
  黑衣人冷哼一声,却一个个都紧抿着唇不肯作答,顾听白也不恼,慢悠悠的开口,“武清,万安县人士,乾德一年进锦衣卫,如今正是锦衣卫都指挥使。”
  “宋平和,临都人,父受上峰牵连举家获罪,后因长姐嫁与大哥幕僚为妾,才洗刷全家冤屈,自己也才有了入仕为官的机会。”
  ……
  顾听白每说出一句,便有一人脸色一白。
  只因他所说的这些人名,皆是在场黑衣人最不为人知的身世。
  锦衣卫中多是世家子弟,他们进锦衣卫不为建功立业,只想浑浑噩噩的过上几年,到时家中便会安排好一切。
  而在场这四十二人却不同,他们或许来自南朝不同州郡,又或许他们各有各自的经历,但他们的出身却都是如出一辙的困苦。
  “大哥苦心孤诣的将你们凑到一起,想来便是觉得即便你们死在临安,家中无权无势,也无人敢将此事捅到父皇面前。”
  “甚至,只怕你们的父母亲人,如今也都在大哥的掌控之中,你们若不听话,他们便活不成,孤说的可对?”
  黑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满是苦痛纠结,虽说没人回答顾听白的疑问,但他们面上的表情却早已说明了一切。
  顾听白叹口气,道,“可你们可曾想过,若是谋害太子的事传出去,你们不仅保不下父母妻儿,还有可能连累全族人的性命。”
  他一脸慈悲,再开口更是一副仁君模样,“我知你们皆是受人胁迫,才做出这样大逆不道之事,若能就此放下屠刀,孤承诺不会追究你们的过错。”
  他本就是太子,这些人的生死都在他一念之间,如今他承诺不追究过错,字字句句用心良苦,陆陆续续便有黑衣人顺从的放下了手中兵刃,被围上来的侍卫带了下去。
  有一人如此,剩下众人早已散了心气,不过一刻钟,顾听白便兵不血刃的收服了四十二人。
  刺客们由护卫押着,站在院子中央。
  沈卿宁和沈卿鸢进门时,正巧碰上刺客被押了下去。
  不等他们进门,便听顾听白兴冲冲的声音传来,“把这些人控制住,到时不愁父皇不会怪罪大哥,毕竟御前锦衣卫无端端少了四十二人,可跟大哥脱不了干系。”
  “殿下说的是,只是这些人虽出身不高,但如今却也都有官职在身,殿下如今将他们扣下,只怕有些不妥。”
  “这能有何不妥?大哥都敢让他们私自出京来刺杀孤,孤不过是提前得知他们的阴谋,瓮中捉鳖罢了,便是父皇,也挑不出错处。”
  闻言墨江没再言语,抬眸见沈卿宁进了院子,顾听白早已迎了上去,左手牵着沈卿鸢,对着沈卿宁不停的夸赞。
  “少夫人这主意倒真是好用,只是这伙人顾忌父母亲人,无论如何都不肯说他们原是受了大哥的指使,着实可恨。”
  “大哥自以为这样万无一失,可这世上哪里有万无一失的事。”
  沈卿宁不着痕迹的笑了笑,道,“不敢居功,都是殿下的功劳,只是不知这些人,殿下打算如何处置?”
  当着众人的面,顾听白并未说旁的,只是挥挥手吩咐侍卫将他们带了下去,等他们的背影瞧不到之后,才冷哼一声,道,“大哥看中他们家世贫贱,无依无靠,为何我不能?他们既然敢害我,必定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殿下是仁君,若跟大殿下一般,岂非落人口舌?这些人受了殿下恩德,靠着殿下保全一条性命,以后怎敢不以殿下为尊?”
  顾听白眯了眯眼,似是在考量沈卿宁这番话的可行之处。
  他身为储君,各方势力错综复杂,可这锦衣卫因着直受陛下管辖,不论他多方打点试探,都没能渗入锦衣卫内部。
  也正因此,沈卿宁一开口,便说到了他心里。
  只是他到底痛恨这些人行刺自己,不过是些草莽,却敢行刺当朝太子,顾听白咽不下这口气,只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无论如何要给他们一个教训。
  闻言沈卿宁含笑点头,“这是自然,这伙贼人属实胆大包天,竟敢行刺殿下,殿下无论如何处置,都是他们罪有应得。”
  抓住了顾听瀚派到临安城的贼人,顾听白长出一口恶气,第二日正巧又是无心同沈卿宁的拜师之礼。
  他们远在临安,沈卿宁在这没有尊长相伴,便央顾听白为尊,帮着她行此拜师礼。
  沈卿宁早已准备好了拜师六礼,用红色的绸布盖着,另外并几盒上好檀香。
  依照南朝规矩,她此时送什么贵重礼物都不为过,但无心为方外之人,对一应俗物并不看重,沈卿宁见他日日焚香,便往京中去了信,从沈余贤处讨了几盒名贵的檀香来。
  这礼物虽不甚贵重,但却可见她的用心,无心见了檀香,果然珍爱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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