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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文学家(8)
  布莱克英国大版画家、诗人威廉-布莱克一生制作了大量钢板插图,也创作过不少高水平的诗歌。尽管生前未被重视,但价值是不可低估的。像许多艺术家一样,他对艺术世界迷恋得近手痴醉,常常沉湎其中而忘记了现实。
  有一次,布莱克和他的妻子凯瑟琳模仿弥尔顿《失乐园》中所描绘的情景,一丝不挂地坐在他们的花园里,忘情地朗诵着《失乐园》里的诗句。
  正在这时,有客人来访,布莱克毫不窘迫地对客人喊道:“请进!这儿只有亚当和夏娃。”
  弗洛斯特一个夏夜,美国著名诗人弗洛斯特在一位朋友家里吃完晚饭,独自坐在凉台上闭目养神。
  这时,一个装束华丽的贵妇人很不知趣地走过来对他说:“诗人,你看这晚霞,啊,还有这余晖……”
  弗洛斯特觉得这个喜欢卖弄风骚的女人实在令人讨厌,于是他站起来躬身答道:“是的,夫人。不过我在饭后历来不谈公事。”
  切斯特顿
  有一次,英国散文家、小说家切斯特顿在美国演讲。某日晚上,他和他的同伴们一起走上街头欣赏城市夜景。当他看到色彩斑斓的百老汇大街的两旁灯光广告闪现出各色商品介绍时,他感到很兴奋。沉思了一会儿,他感叹道:“对于那些不识字的人来说,这些广告是多么漂亮啊!”
  一天,亚历山大-伍尔科特在伦敦一家饭店吃饭时遇到了切斯特顿。能言善辩的切斯特顿向他讲述了各种各样的哲学命题。其中包括能量和权威的关系。为了使自己的论述形象、生动,他举例说:“要是现在一头犀牛闯进这家饭店,不可否认,它在这里有很大的能量。但是我会第一个站起来向它郑重宣告:它丝毫没有一点权威。”
  切斯特顿并不以他庞大的身躯为累赘,他的理由是,这可以用来向女人献殷勤。
  有一次,他和几个朋友在一起聊天,他对朋友们关于自己,硕大的体魄会给生活带来麻烦一说颇不以为然,他举了千例子证明:“就在前几天,我去坐地铁。我站起来把座位让给女士坐,结果有3位女士并排坐下来,她们无不对我报以迷人的微笑。”
  切斯特顿天生一副柔和的假嗓子。他有时因此创造奇效。
  有一回,在他去美国作旅行演讲前,他举行了一次演讲。演讲开始前,主持人用华丽的辞藻,喋喋不休地将切斯特顿介绍给听众。
  切斯特顿觉察到主持人的介绍太多太乱,听众似有厌倦色。于是等介绍完后,他站起身对听众说:“在一场旋风过后,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平静而柔和的微风。”
  英国著名的剧作家肖伯纳个子长得很高,可瘦削得似一条芦苇叶,而切斯特顿既高大又壮实。他们两人站在一起对比特别鲜明。
  在一次,肖伯纳想拿切斯特顿的肥胖开玩笑,便对他说:“要是我有你那么胖,我就会去上吊。”
  切斯特顿也不生气,笑了笑说:“要是我想去上吊,准用你做上吊的绳子。”
  史蒂文生
  作家史蒂文生和巴蕾只相见过一次,而且是很仓促且没有礼貌的。1797年的一天,风很大,巴蕾正在亲王街,对面来了一个行人,一个极瘦的人,身上穿着一件丝绒短外套。巴蕾走了几步,然后停下来回头看他。这个陌生人回望他一眼,走了一小段路,然后再退回几步,以和善的态度和巴蕾打招呼,可巴蕾却报以粗鲁的口气。
  陌生人举起了他的手杖,但是他的怒气却突然消失了。他问:“我认识你吗?”
  他说得这样出奇的可爱,使巴蕾不得不热情地说:“不,可是我却愿意你是认识我的。”
  “这样,”陌生人说,“我便冒充认得你吧。”
  于是他介绍自己是史蒂文生,握着巴蕾的臂膀,把他拖进莱兹街一家洒店里。
  伏尔泰
  法国大作家、哲学家伏尔泰在罗兰爵士的一次宴会上高谈阔论,使主人大为不快。于是,主人故意大声地问其人:“那个放肆的青年是什么人?”
  “是个没有头衔,但很受人尊敬的人。”伏尔泰应声答道。
  最为普鲁:亡国王腓德烈二世宠幸的一名宫女消逝了一段时间后,又在宫廷里露面了。有关她消逝原因的传闻使她大为澳恼。有一次,她向当时正借居在宫廷里的伏尔泰抱怨说:“他们议论我,说我离开宫廷是为了到乡下生一对双咆胎。什么也别相信,他们尽是胡说八道。”
  伏尔泰回答说:“别为那些谣言烦恼,在宫廷听到的话,我只信一半,”
  伏尔泰完成了一个剧本后,便挑选了一些人来一遍一遍地排练,准备上演。在主角念一段冗长的台词时,配角蒙特斯奎阿竟然睡着了。
  “叫醒他,”伏尔泰说,“他还以为自己是坐在观众席上呢。”
  伏尔泰临终时,一位牧师走到床边,为他祈祷忏悔——这是为垂死者订购天国飞机票或入场券的一贯作业。
  “牧师先生,是谁叫你来的?”伏尔泰问道,“伏尔泰先生,我受上帝的差遣来为你祈祷忏悔的。”牧师答道。
  “那么你拿证件来我看看,验明正身,以防假冒。”伏尔泰说。
  一个边远省份的读者给伏尔泰写了一封洋洋洒洒的长信,表示仰慕之情。
  伏尔泰回了信,感谢他的深情厚意。
  从那以后,每隔10来天,此人就给伏尔泰写封信。伏尔泰回信越来越短,终于有一天,大作家再也忍耐不住,回了一封仅一行字的信:“读者阁下,我已经死了。”
  不料几天后,回信又到,信封上写着:“谨呈在九泉之下的伟大的伏尔泰先生。”
  伏尔泰赶忙回信:“望眼欲穿,请您快来。”
  1717年,伏尔泰因为讥讽摄政王奥尔良公爵,被囚禁在巴士底监狱11个月之久。出狱后,吃够了苦头的哲学家知道此人冒犯不得,便去感谢他的宽宏大量,不计前嫌。摄政王深知伏尔泰的影响,也急于同他化干戈为玉帛。于是两人都讲了许多恰到好处的抱,歉之辞。最后伏尔泰再一次表示感激说:“陛下,您真是助人为乐,为我解决了这么长时间的食宿问题,我衷心地再次向您表示感谢。而今后,您就不必再为这件事替我操心啦。”
  1759年,著名的法国作家、《回忆录》的作者卡萨诺瓦从巴黎出发,对欧洲大陆作为期两年的漫游。经过瑞士时,他特意去看望客居他乡的伏尔泰。伏尔泰正在读瑞士博学的哲学家冯哈勒的著作,便向卡萨诺瓦高度赞扬了冯哈勒深遂的思想和广博的知识。
  “你可是好心没好报,”卡萨诺瓦说,“他一直在说你的著作尽在胡说八道。”
  伏尔泰笑了,说:“也许我们俩都说错了。”
  伏尔泰的咖啡瘾很大,一生中喝了数量惊人的咖啡。有个好心人曾告诫他说:“别再喝这种饮料了,这是一种慢性毒药,你是在慢性自杀!”
  “你说得很对,我想它一定是慢性的,”这位年迈的哲学家说,“要不然,为什么我已经喝了65年了还没有死呢?”
  谁也没有料到,受人尊敬的大学问家伏尔泰竟去参加了一个为人不齿的团伙的狂欢。他为自己找了一个很有说服力的理由。可第二天晚上,他们又邀清他参加。
  “噢,伙计,”伏尔泰神秘地说:“去——次,不失为一个哲学家;去两次,就跟你们同流合污啦。”
  ——国王在法国著名文学家伏尔泰的陪同下到海上游览。突然风啸浪吼,差点将船掀翻。船长只好将船迅速开回岸边。就要靠岸时,伏尔泰首先跳上了岸。后来国王责备他说:“你以为你的生命比我还重要吗?你为什么先上岸?”
  伏尔泰笑了笑说:“这个世界上国王多的是,但只有一个伏尔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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