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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废话文学
  “那我以茶代酒也敬殿下一杯。”宋喜喜跟着举杯,非常敷衍的嘬了一口,看得萧凌肃牙根痒痒,却又不能说什么。
  “不过殿下的赔罪想来不单单只有这一杯酒水吧?”宋喜喜笑眯眯地看向萧凌肃。
  几日不见,在宋喜喜走进来的时候,萧凌肃便险些没有认出来。
  眼前的姑娘乌发弯眉,眉宇间尚且存了三分稚气,一双杏眼又圆又亮,她时常脸上带着笑,跟着勾起的小梨涡也越发的可爱,穿着白色的狐裘,像是年画中才有的福娃娃。
  同宋悠然的清丽寡淡的样貌不同,宋喜喜的眉眼精致,生机勃勃,不说是绝色,却也足够明媚,如今尚未长开却也能窥见未来的好模样。
  萧凌肃瞧着宋喜喜,只觉得莫名的眼熟,好像他从前在什么地方曾见过宋喜喜。
  但转念,萧凌肃便将这想法驱逐了,宋喜喜才被广平侯府找回来,他何时会见过呢?
  见着宋喜喜这么直赖赖的要礼物,萧凌肃倒也没有觉得气恼,他自然也不是明面上出手吝啬的人。
  他微笑地点头,“我在西蒙山有一处小庄子,庄子里有一泉眼,常年温热,颇有去疲缓神之效,便赠予妹妹作赔礼,另外……”
  他话音为止,身侧的侍卫便对着宋喜喜奉上一枚精致的骨哨和一张地契。
  “此为那日木兰围场中谢小姐拔下头筹的彩头,孤一直寻不得机会来给谢小姐,不知可否有劳喜喜妹妹,代孤转增?”
  比起萧景安只是空口说着的关心,萧凌肃这一做派显然是要实在的多。
  连带着宋喜喜看他这张笑得伪善的娃娃脸都顺眼了三分。
  【肃贵人虽然讨厌,但实在大方,朕甚为欢喜啊!】
  而且西蒙山……
  这个地方,倒是勾起了宋喜喜的记忆。
  【西蒙山……我冤种爹爹不就是在哪里伤了腿,从此落下寒症的么?】
  【回头就把庄子送给老爹,让他有事没事就去泡泡好了。】
  【寒症什么的,通通给我退散!】
  “啊,这怎么好意呢……殿下真是有心了……”宋喜喜故作羞涩地笑了一下,然后将骨哨和地契收到了怀里,动作那叫一个迅速,唯恐萧凌肃反悔似得。
  萧凌肃见状脸上的笑容反倒是真切了许多,他不怕宋喜喜收东西,就怕宋喜喜不收!
  他方才还愁着,怎么开口把东西给宋喜喜呢,没成想宋喜喜自己开口拿了!
  甚好!
  反倒是萧景安在宋喜喜收下东西的那一刻,眼底的震惊几乎都要按捺不住。
  这东西是能随便拿的么?!
  想到近来广平侯府的动作,萧景安心头一阵焦躁,以至于一贯平淡如水挂着清浅笑意的脸这会儿都变得低迷僵硬起来。
  “喜喜妹妹无需客气。”萧凌肃心情甚好,脸上的笑容是止都止不住的。
  公孙南书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境况,心中对宋喜喜的鄙夷又多了三分。
  哪里有贵家小姐见了东西这般眼开的?竟然自己伸手讨要了!
  不过,左右目的是达到了。
  宋悠然却是拧着眉,轻声道:“二殿下给的这礼属实是厉害的,我代妹妹再次谢过了。”
  宋喜喜不知道那庄子的来历,宋悠然却是清楚的。
  这是前宣宁国公在西蒙山清除匪寇后才发掘了这泉眼,先帝大喜便将这东西送给了宣宁国公府。
  此后,宣宁国公府则是依着泉眼精心建造了三年才成了个庄子,而后是宣宁国公府的小姐嫁入宫中,这庄子充作嫁妆被一道带了进去。
  如今珍妃也就萧凌肃这一个子嗣,这庄子给了萧凌肃也不意外。
  不过,早些年便放出话来,这庄子可是要给未来的王妃作聘礼的。
  这样轻飘飘地给了宋喜喜!!?
  还是宋喜喜主动讨要来的!!
  虽然是有木兰围场的事情作幌子,可这也太重了!
  宋悠然几乎瞬间有了猜测,她捏紧了手心,心跳的厉害,脑海中在迅速思考着——
  她到底要不要将这东西提醒一下宋喜喜?
  还是……
  她犹豫不决,神情变换,得亏公孙南书这会儿正一心想着怎么赶紧开溜,压根没注意她。
  公孙南书随意地敷衍道:“不必,若是能了了这事儿,这东西给的不亏。”
  言罢,她才回过神来眼神警告地道:“悠然,你是我最信赖的好友,你也最是懂我,这一声谢可是说的生份了。”
  宋悠然眼波一顿,温驯地点了点头。
  她的确了解公孙南书的,这位大小姐的脾气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待谁好是掏心窝子,待谁不好更是秋风扫落叶般的无情。
  之所以会和她随意地说这些话,可不是因为吃准了宋悠然如今身份尴尬,想要在京都没人欺负,少不得要看着公孙南书的脸面。
  对于自己的附庸,只需要敲打便可以管住她的嘴。
  更不要说,这个附庸在公孙南书的心里还有点分量,公孙南书对宋悠然还是比旁人多了几分信任。
  宋悠然垂下了眼睑,低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动作利落又舒展,她眉宇间的愁丝这会儿也清退了三分。
  提醒宋喜喜?
  她为什么要提醒?
  左右是宋喜喜自己没有注意,且她又被公孙南书拉住了,她怎么会知道这事儿呢?
  宋悠然打定了注意,心绪都跟着清明了三分,她喝了茶水,愉悦的抬眸,正要接上正在出对子的少年郎的话,却冷不丁对上了李观棋似笑非笑的双眸。
  少年着着一身极具特色的服装,配着冷白的皮肤,微微上挑的丹凤眼,仪态慵懒至极。
  宋悠然却莫名觉得脊背一凉,像是被什么东西盯上似得。
  宋喜喜不知这边的风起云涌,拿了东西,她又便成了个锯嘴的葫芦。
  萧凌肃同她说话,她便滴水不撸的还了回去,主打一个无效废话。
  萧景安欲言又止的瞧着她,偏生碍于萧凌肃也在边上,只能默默使用眼神杀。
  萧承渊替她挡了去,对萧景安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四皇兄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么?不妨同我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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