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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纸人
  于三锅也是一点不客气,把红包塞了进了包里。
  “今天还要谢谢你们,一天都没开张。”
  于三姑笑嘻嘻的看着我,我和陈大炮满脸的无奈。
  这次回到店里,终于安静了下来,本来想出去吃一顿,于三姑却说,想要亲自下厨让我们尝尝她的手艺。
  我们一想多乐乐不如众乐乐,索性给齐山打了电话,四个人围在一起,吃上了晚饭。
  我们聊的不亦乐乎,一直到凌晨,大家在纷纷回去休息。
  生日半夜的时候,我又被房门吵醒了。
  这一次来的是个男人,说要找我看事。
  “家里出什么事儿了?”
  我让男人坐下,自己跑去洗了把脸。
  男人在那思考着,开始讲述了他的故事。
  而我一听,整个人都精神了。
  男人说他本来是个光棍,开了一家白事的店,平时就卖一些寿衣花圈,赚生活钱。
  可是就在昨天,出了一个怪事,他家里的纸人不见了。
  任由他怎么找都找不到,原本以为是让人偷偷拿走了,可是到了半夜,那纸人竟然爬上他的床。
  他被吓得半死,却怎么也躲不了。
  而下一秒,纸人变成了个美女。
  ?那美女穿着性感,而且不断的往他被窝钻。
  他当时就觉得是不是做梦了,可是这么美的梦,他又不忍心拒绝,索性就是一夜春宵。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疲惫,还有腰的直不起来。
  男人这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他很可能是被鬼迷了眼,而且还被吸了精气。
  越想越觉得害怕,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偷偷吃了甜安眠药,可是夜里又梦到了那个女人。
  然后又是一夜鱼水之欢,醒来的时候男人发现脸色变得惨白,而且身体虚的不成样子。
  这一次男人可以确定,他就是被吸了精气。
  所以第三夜说什么也不敢睡觉了,跑到了我们这里。
  “再帮我想想办法,我感觉我的寿命都快让吸光了。”男人满脸痛苦的开口。
  他这辈子没有个女人,没想到遇上点蠢事竟然还是个鬼。
  之前想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是现在又开始怕死起来。
  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
  “所以你是说,你这两天见的女人都是个纸人?”
  我瞬间抓住了问题的重点。
  “对对对。”
  男人连连点头,他现在不知到纸人在哪,可是下这样下去早晚会被纸人玩死。
  “我得跟你回去一趟,找一找这纸人现在所在的位置。”
  说完,我就开始起来穿衣服。
  陈大炮听到动静也跑得出来,脸色有些不爽。
  “谁大半夜的敲门啊。”
  “别喊了,赶紧跟我出去办事。”
  我神色严肃的说道。
  这纸人成了精,已经开始出来害人性命了,如果再不制止,这男人恐怕活不了几天。
  而且我看出男人的面相,就是短命之相,双眼之间已经横出了一条黑线,这就是横死的标志。
  好在这横死,只要我们及时化解,男人就能至少再活十年。
  我们出门打了辆车,跟他一起来的他的白事铺子。
  这是一家非常小的铺面,而且在整个小区的最里面,周围来来往往的人,不仔细看都看不见。
  这深更半夜,男人一打开门看到里面一群纸人,的确有渗人。
  “这也太丑了。”
  陈大炮随手拿起一辆纸做的小汽车,忍不住吐槽的。
  男人有些尴尬,然后不好意思的开口。
  “这个铺子是我父亲留下来的,但是我的手艺没他好。”
  他子承父业,从小就跟着父亲扎纸人。
  但是这扎纸人也是需要天赋,他性子比较急躁,根本就查不出好的纸人。
  虽然学了这么多年,可是手艺依然没有父亲的好。
  我走到屋里就感觉到了一股阴森森的气息,而微微转头,就对上一双红色的眼睛。
  那眼睛躲在门后面,偷偷看着我。
  她见到我投来,目光也不躲闪,你就在那偷偷看着我。
  “就在那了。”
  我大不上前想要把纸人揪出来,可是一打开门却发现门后面什么也没有。
  这纸人,她会隐身不成?
  然而任由我在找遍整个屋子都没有再找到纸人的身影
  这事情变得蹊跷起来。
  我看向二楼,那里是男人的卧室。
  “你怎么把卧室的门锁起来?”
  我看着上锁的门,有一些好奇的问道。
  “这屋里也有不干净的东西,我想把它锁在这里。”
  男人无奈开口,这之前确实是他的卧室,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屋里总有一股腐臭的味道。
  即便他是干这行的,也有些忍受不了,所以他早就不上这屋睡觉了。
  “那你现在都睡哪?”
  “打地铺。”
  男人指了指地上的席子,他天天就睡在一楼的地上,凑合着。
  我诧异,当是好好的房间不用,竟然打地铺。
  “那也没办法,里面味儿实在是太杠了。”
  男人边说着,一边不情愿的打开了门。
  而这一开门我就看清楚了里面的情形,整个屋子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就连一张床也没有,可是那味道确实像男人说的一样,臭的人呆不下去。
  不过这味道好像不是人尸体腐烂的味,但是到底是什么味儿,又说不上来。
  “你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我天天住在这,也真是受罪了。”
  男人叹气他想搬出去住。,可惜外面的风实在是太贵了,后来想想还是忍了下来。
  虽然这里又臭又吓人,起码不要钱啊。
  “这墙里应该有问题。”我盯着白墙,缓缓开口。
  听到这话,男人瞪大了眼。
  “墙里能有什么呀?”
  “你明天把墙拆开就知道了。”
  我没再多说,重新下了楼,这一次我没靠眼睛,而是用听觉寻找纸人的方向。
  可惜纸人的动作实在太轻了,听更是听不到什么。
  “找不到,这可怎么办?”
  陈大炮摇晃着手中的拂尘,有些吊儿郎当的说道。
  “找不到就继续找。”
  或神色严肃,这件事情事关人命,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听到这,陈大炮神色也严谨了起来。
  只见他突然一抬头,那纸人正吊在他的头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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