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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情殇
  花倾凤笑出声,“你倒是不怕,是平日里本王待你太好了吗?”
  李昭然看着花倾凤铁青的脸色,“属下明知慕奕寒是祸水,即便丢了性命也要为主子清除了他。”
  “李昭然,你不是不知道我对他的心思,又为何一定要为难我们?”花倾凤揪着李昭然的衣领咬牙切齿的说道。“王爷是要凤临天下的人,慕奕寒乃是北方雪狼的狼王,手掌天下杀手,残杀无数无辜性命,连王爷的嫡亲姐姐花倾凰的毒药,害皇夫殿下小产的药都是出自北方雪狼。刺杀太女殿下如此大事,难道慕奕寒作为狼王不知吗?如此狠毒之人,属下焉能视而不见?属下也曾三番两次的劝阻王爷,奈何王爷已被他迷惑不听属下劝阻,属下唯有出此下策。”
  花倾凤松开李昭然的衣服,被她一席话惊得头脑发昏,半响才回神。“你是说……姐姐的死是慕奕寒做的?”
  “是啊王爷,他能做一次难不保不会做第二次,属下不能用王爷的命去赌。”李昭然扶着花倾凤的膝头说道,“王爷细想,若此事皇夫殿下知晓……别说王爷珍爱慕家小公子,恐怕便是慕家满门,王爷也是保不住的。”
  花倾凤右手撑着额头靠在椅子上沉思,“属下自知犯下大错,不求主子原谅,甘愿自请去东北边境驻守边疆。”李昭然放下双手冲着花倾凤磕头道。“自当为主子守护国家安全。”
  花倾凤看着李昭然,弯腰扶起李昭然,“昭然,你要知道,你若离开京城北方雪狼的杀手必然伺机而动……你性命难保……”
  李昭然抬头微笑,“到如今,主子还在乎属下的死活吗?”
  “你可想好了?”花倾凤没有接李昭然的话,轻声问道。李昭然闷声苦笑,“属下想好了,王爷,只要有一丝生的机会,属下爬也会爬回主子身边。”
  花倾凤看着李昭然,李昭然的话确实让她无法狠心,再者她并未想过因此除了李昭然。李昭然心狠手辣武功高强,瑞曦将来与鹰翼必有一战,她能够用到的除了佟氏一族、尉纤羽之外唯有李昭然,千军易得良将难求,为了百姓社稷李昭然都是不可或缺的。她花倾凤没有这么自私,不至于为了自己置于天下而不顾。
  “……你要记得我一句话。”花倾凤缓缓开口,“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将来你若到了边关,只要记住这一句话便够了。”
  李昭然身子一晃,“属下牢记在心。”
  花倾凤站起身从床头的暗格里取出一块玉牌,上边刻着一个【晋】字。花倾凤递给李昭然,“本王能帮你的,只有如此了,你走罢。”
  李昭然双手接过玉牌,凝视了片刻花倾凤,站起身离开。花倾凤回头看着李昭然的身影,李昭然这一走她少了半个臂膀,可留着李昭然在身边她如何面对小公子?小公子的事她虽然不介意,却万万不能传到别人耳中,不然皇夫与南宫辰傲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事情要闹到那时便不可转圜了,她必须让李昭然走,为了天下人她不能杀她,但为了小公子的安全她也必须让李昭然暂时的离开。
  李昭然走后,长孙若尘从内室走出来端着茶水和几样点心,花倾凤坐到书桌前侧头沉思着什么,长孙若尘将茶和点心放到花倾凤面前,“王爷,喝口茶罢?”
  花倾凤回头看看长孙若尘,“你来帮我研磨。”
  长孙若尘微微一笑卷起衣袖,开始细细研磨,花倾凤拿起笔写了一首诗在米黄的信纸上,写好后放入信封,盖上印章。“凌月茹。”
  “王爷。”
  “把信送到小公子手上,务必。”花倾凤递出信给凌月茹,凌月茹双手接过信退出去,长孙若尘早已放下磨条站在一旁。方才花倾凤的信他全部看在眼里,如刀一般划在他心里。王爷心里的人是谁?那个小公子……是谁家的小公子?竟让王爷说出这样的话,是谁在王爷心里占了这么大的位子?
  凌月茹将信亲自递给風吟,風吟接过信匆匆回了慕奕寒身边,慕奕寒回来后便病了,太医也来看过,说是心病。風吟不知花倾凤写的如何,这封信有可能是良药,也有可能是毒药,可看主子如今的样子,若没有晋王爷的半分消息,恐怕人都傻了。
  風吟走到床前,扶起慕奕寒轻声说,“主子,王爷给您写信了……”
  慕奕寒回头看着風吟手中的信,“……我不看,拿去烧了罢……”風吟一愣,“主子还是看看罢,也许是甚么大事呢?”
  慕奕寒靠在床头,“我不看。”
  風吟咬牙,顺手撕开信封,打开看了一眼,眼中透出欣喜,“【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慕奕寒猛地回头看着風吟,風吟连忙把信递给慕奕寒,慕奕寒捧着信来回细细看了几遍,面上虽然没有表情,眼泪却不断的落下。風吟坐到一旁,“主子哭甚么?王爷的心意全在这里了,主子该高兴才是。”
  “她的心意我自然明白……只是我配不上她了,我已不是清白之身,有甚么脸面留在她身边?”慕奕寒擦干泪将信装回信封,拉开床头的抽屉仔仔细细的放进去。
  慕奕寒回头,“李昭然有何消息?”
  “听说方才王爷昭了她去,她从王府出来便进宫面圣了,估计快有消息传来了。”風吟低声说道。
  “告诉月鸣,出动所有北狼的杀手,务必,给我杀了她!”慕奕寒握紧拳,“还有,刺杀王爷的人可找到了?”
  “找到了,只是人已被佟将军抓走了,我们的人晚了一步。”風吟回答道。慕奕寒看着風吟,“是谁?”
  “是大公子的心腹,忘楚。”
  慕奕寒叹口气,“我调了哥哥的人,现在哥哥没有可用的了,我猜着也就是他了。”
  “主子可有打算?”風吟一边问一边按摩慕奕寒的双腿,“忘楚是哥哥的心腹,是绝对不会出卖哥哥的。让雪啼去,将花倾昱的信物丢在他身上,想办法引起人的注意,忘楚自然会极力申辩,但谁又会信?一个经得住流水刑具的人,极力的保护一个人,那么必定是他主子了,佟将军深谙朝堂之事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慕奕寒低声说道。
  “是,主子放心罢,属下会安排妥当。”風吟给慕奕寒盖好薄被说道,“……王爷那边……”
  “不必管,随她去罢。”慕奕寒躺下身子说道,風吟也不敢深劝,只好放下幔帐嘱咐身边的人仔细照看,又叫人在幔帐外摇扇,放了些冰在房里却不敢靠着慕奕寒的床太近,既怕慕奕寒热,又怕慕奕寒冷。
  凌月茹等了半响也不见有回话,風吟走回凌月茹身边,“姑姑请回罢,我们公子并没有回话。”
  凌月茹一听只好转身回了王府,花倾凤见凌月茹回府,凌月茹头也不敢抬,“信送到了,小公子收了信并没有回话。”
  花倾凤手一抖,险些打了手中的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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