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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何去何从
  花倾凤回府后便闭门不出,也不许人进去。第四日,南宫辰傲在门外求见花倾凤连凌月茹也不让进了,两人焦急的站在门外,“南宫王婿。”
  南宫辰傲回头,见尉浩轩匆匆走过来,“王爷还是不见人?”
  “是啊,都四日了,王爷连饭也不用,我怕王爷会撑不住。”南宫辰傲叹气道,尉浩轩微微皱眉,“王爷到底出了什么事?”
  长孙若尘也匆匆到了门前低头行礼,“王婿,侍子。”
  南宫辰傲看着他俩人,“王爷四日不曾见人连饭食都不用了,你们可知四日前发生了什么?”
  长孙若尘摇摇头,尉浩轩一手托着脸说,“王爷离开王府前臣曾来见过王爷,王爷似乎是要去李昭然将军府上赴约。”一旁的凌月茹擦擦汗,尉浩轩三人对视一眼,一同看向凌月茹,凌月茹出的汗更多了。
  “王爷在李府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还不照实说?难道等着我回禀了皇夫殿下才说么?到时候仔细你的命!”南宫辰傲拉着脸,凌月茹苦着一张脸左右看看面色不善的三人,又回头看看房门紧闭的寝室。
  凌月茹扑通一声跪倒地上,“回大人的话,并不是奴才不说,……实在是……事关王爷的……奴才不敢说。”
  “糊涂!如今这样的局面,还有什么不敢说的?难道什么事比王爷的身子更重要吗?”尉浩轩漂亮的脸孔瞬间冷若冰霜。凌月茹回头看着花倾凤的寝室,恨不得她家主子赶紧出来解围。
  寝室里的花倾凤早已看到窗外的四人,三天的时间足够她理清思绪,那日李昭然约她去将军府时的势在必行就可见她一定知道小公子那日也会去,慕奕寒虽然妖魅性子却十分高傲,他和李昭然又一向不睦,能让他做出此事必然是有重要缘由的,花倾凤思来想去还是与她自个有关系,慕奕寒连自己的嫡亲哥哥都能利用,唯一的解释便是与她有关,可又是什么事能够迫使慕奕寒宁愿出卖自己的清白也不能对她说呢?
  理智上虽然分析透,但感情上花倾凤没法说服自己,可回头看看外边的三人,花倾凤嘲笑似的勾起唇角,她有什么资格去责怪他出轨?她也是唯一都做不到的人,能如此去要求他吗?
  是不是当初他知道南宫辰傲成为她正夫的时候,也如同现在的她一样?也许他也曾期望能够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可她偏偏是这世上最无法一心的人,他可曾怨过?
  他纵然有一千种错,她也有一万种理由原谅。情字恰似无形刀,待到痕深已无药。
  花倾凤用力锤了捶发胀疼痛的太阳穴,站起身子想要唤凌月茹,岂知三日未进食早已手脚虚浮,刚走一步便踢到矮凳,门外的南宫辰傲一听也顾不得礼数,用力踹开门。一步冲上去扶住花倾凤。“王爷。”
  花倾凤笑了笑,“无妨,你扶我去喝口水罢。”
  尉浩轩连忙到了茶送到花倾凤身边,南宫辰傲将花倾凤轻柔的放到床上,长孙若尘脱了花倾凤的鞋子跪在一旁,花倾凤接过尉浩轩递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润润嗓子,“你们怎么都过来了?”
  南宫辰傲见花倾凤双眸黯淡无光布满血丝,鼻尖通红,脸色苍白,几日未进食下巴更尖了,心里微微刺痛。“王爷还请保重身子,有甚么事不能解决,非要这样对自己呢。”
  花倾凤将茶杯递给尉浩轩,“我知道,以后不会了。”
  “臣让厨房做了点粥,一会王爷用点罢。”长孙若尘扬着小脸心疼的说道,花倾凤一时有些失神,情不自禁的抚摸了一下长孙若尘的侧脸,回神后立刻收回手笑着点点头,南宫辰傲一见心里虽然有些不舒服却还是暗暗看了尉浩轩一眼,“既然王爷肯吃东西了,就让若尘在这里伺候罢,臣等先回去,明日再来看王爷。”
  尉浩轩跟着南宫辰傲一同施礼后双双退出,尉浩轩临出院子前回头深深看了一眼花倾凤的寝室才离开,南宫辰傲看着尉浩轩落寞的脸颊自嘲似的说道,“长孙若尘性格温婉谦和,从未有过逆王爷意的时候,相比较你我,早已没了他这样的机会。”
  尉浩轩看着南宫辰傲不言语,他何尝不知道?从那日王爷踏入房间对他说那番话时他就知道了,王爷再也不会像从前那般纵容他了,他唯有战战兢兢的安守本分才能继续呆在王府,他确实没了长孙若尘这样的机会。只是他不愿就这样了此残生,南宫辰傲虽然认命,但他不能!
  尉浩轩抬头看着南宫辰傲,“臣虽然犯过大错,却不想今后的日子全部活在过往中,臣愿诚心悔过,一心侍奉王爷,想必王婿也是这样想罢?”
  南宫辰傲侧头凝视尉浩轩,似乎在打量尉浩轩话中的真伪,尉浩轩面色如常目光坦然,南宫辰傲未答话转身独自离开。
  尉浩轩回头看着花倾凤的寝室,不知花倾凤现在如何?那天到底发生了甚么……
  长孙若尘轻柔的为花倾凤按摩太阳穴,花倾凤静静躺在长孙若尘的腿上,长孙若尘确实性格柔顺,只是安静的在她身边,花倾凤暗自叹气,她确实欠他良多,可如今她连自己尚不能够安慰,如何去顾及旁人?
  又想到慕奕寒昏迷之中不断的落泪,花倾凤如何不恨?她恨慕奕寒如此不信任她,更恨李昭然为何做出如此离间之事,难道李昭然没看出她爱他麽?
  花倾凤眼眶湿润,狠狠咬了口舌尖平复内心的苦涩,“凌月茹。”
  “奴才在。”
  “去叫李昭然即刻来王府,不得有误。”花倾凤睁开眼眸说道,眼中的浑浊变成了烈焰般的炙热。长孙若尘暗自惊讶,到底发生了甚么事,将一向淡漠疏离的王爷燃烧成火焰。
  “……”凌月茹抬头看着花倾凤,确认花倾凤是认真的,连气也不敢出,连忙应下退出寝室。
  长孙若尘也不敢大声说话,小心翼翼的笑了笑,“……王爷的头还很疼吗?”
  花倾凤带着安抚意味的拍拍长孙若尘的手指,“别怕,与你无关。”
  长孙若尘可爱的脸上漾起一抹笑容,“臣不怕,只是怕王爷生气,平白气坏自己的身子,臣只是舍不得。”
  花倾凤听闻此言,微微呆愣片刻,坐起身长出一口气,“有时候我觉得你和我弟弟十分像,他和你一样温柔,也同你一样时时将我放在心上,见你这样就如同见他在我身边一样,让我觉得很温暖。”
  长孙若尘侧头看着花倾凤,左眼睑下的泪痣明亮动人,“臣万万没想到臣有幸和皇子殿下相似,是臣的荣幸。”
  花倾凤听闻此言,心一动,方才失言了,只是长孙若尘一向单纯恐怕也不会记在心上的。长孙若尘见花倾凤不言语,也没有深究,下人送来了粥和几样小菜,长孙若尘亲自端粥侍奉花倾凤用膳,长孙若尘见花倾凤不紧不慢的喝粥,“难得王爷胃口还好,吃个馒头罢。”
  花倾凤点点头,长孙若尘拿起筷子夹了一小块馒头放到花倾凤面前的碟子中,花倾凤勉强吃了一小块便觉得胃里沉甸甸的,刚放下筷子就见凌月茹带着李昭然走进寝室,花倾凤擦了嘴起身坐到贵妃椅上,下人利落的收拾了桌子,长孙若尘也默默行礼退出寝室。
  “关好门,告诉下人外边守着即可,不必在这里。”花倾凤说道,凌月茹连忙带着下人退出寝室,李昭然见外人都出去了,走到花倾凤面前跪在花倾凤脚边。
  花倾凤看着李昭然,“你既做得出,想必已有了理由,说来听听罢。”
  李昭然抬头看着三日多不见便瘦了一圈的花倾凤,“臣悉听王爷处置,并无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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