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打点好了么?”二娘子余氏欣赏着自己的指甲,对刚跑进门的丫鬟说道。
“放心吧娘子,一切都妥当了。”小丫鬟狞笑着。
余氏随即从柏木桌上取过一袋通宝,交给丫鬟:“这钱你拿去,和那无赖分了。”
“是,多谢娘子。”小丫鬟得了赏钱惬心离去,留得二娘子余氏独自盘算下面的算盘。
“林菀祺这个丫头,真不叫人省心,这就怪不得我了,我也是为了淳于的宅邸安宁呐。”余氏自言自语,仿佛真的是圣人之心。
后院的婉茗召集了一帮小丫鬟陪着自己玩儿蹴鞠,兮儿正得了球。
“兮儿给我!给我给我!”婉茗追着兮儿跑着,见兮儿身边围了几个来抢夺的丫鬟,便嚷着要接,她好胜,绝不能让莞祺赢球。
“哦,哦哦哦好!”兮儿一边答应一边寻找可以突破的地方将蹴鞠传给婉茗。
一旁的莞祺紧紧跟住兮儿想要拦截,兮儿怎么挪动她就怎么拦住,搞的兮儿慌乱起来。
“砰”,兮儿见不管怎样祺娘子都拦在面前,也就不顾那么多,干脆大力将蹴鞠踢出去,管他谁接到了呢,又不是正规比赛。
莞祺虽然性格安静,可她毕竟还是在乡野长大,时常奔跑,虽说不是静若处子动若脱兔,但也是个灵活的主,兮儿一球飞起恰好有莞祺一人高,她跳起来用头一顶,不偏不倚正巧落到同队的丫鬟面前,小丫鬟接球一踢又传给另一个,蹴鞠就在莞祺的队伍里传送着,婉茗一个球也接不到。
院内玩的乐此不疲,院外的二娘子悄然而至,可惜院内的人都没有想到外面会有人进来,一蹴鞠刚好踢飞砸到差半步就进门的余氏,余氏被这股冲劲砸倒在地。
“哪个不长眼的!”余氏身旁的丫鬟连忙骂起来,将倒在地上“哎呦呦”的余氏扶起来,指着院子里的人挨个骂。
踢球的丫鬟抖抖豁豁,犹豫着是否应该承认:认了一定没有好果子吃,不认只怕被供出来更难堪。
“又是你?我没认错吧,是谁叫你在这儿放肆的!”方才扶起余氏的丫鬟一见莞祺在队伍之中就狗仗人势指着莞祺骂道,“你吃我淳于家的喝我淳于家的,若没有二娘子哪里来的你这野丫头?如今竟然恩将仇报!”
“我……我不知道二娘会过来……”莞祺看着一旁受了刺激的余氏,害怕起来。
“是我踢得!不要怪她!”婉茗将莞祺护在身后,将丫鬟的手臂拍到一边,说道,“你就是个奴隶,祺娘子还轮不到你来教训!若没有你的主人,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卖身呢!”
“你……”丫鬟气的跺脚,因为婉茗说的没错,她始终是丫鬟,要是没有余氏,婉茗轮不到她教训。余氏在丫鬟身后哼哼唧唧,丫鬟转身回到余氏的身边,将她扶住。
余氏缓过来后走到婉茗面前,将她推开,命人死死将她拽住。
“老妖婆!你放开我!”
任凭婉茗的辱骂,余氏一步一步逼近莞祺,眼睛如铜铃一般瞪着莞祺,一字一字对她说道:“我看你还能得瑟几天,别忘了,现在当家的,是!我!”
莞祺被逼的步步后退,因为害怕而全身僵硬,双腿的挪动全靠意识,她的双眼仿佛受了什么蛊惑,盯着余氏挪动不开半点……
第二十二章 余氏的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