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跟她计较那么多干嘛!咱们爱怎么活就怎么活,她管不着!”
莞祺坐在台阶上,脸埋进胳膊,闷声哭着,莞祺开始还劝她,现在发现劝根本就不管用,莞祺柴米不进,就干脆骂起二娘子,说不定骂着骂着莞祺听的解气了就不哭了。
“她爱说就说去吧,烦不死她!迟早说烂她的舌根子……干嘛干嘛?”
丫鬟兮儿走进来,将骂骂咧咧的茗娘子拉到一边,对她说:“茗娘子,您可小点儿声吧,万一娘子听到了……”
“娘子?什么娘子?!娘子不是早就魂归西天了吗,兮儿你糊涂了吧!”婉茗揪住兮儿的耳朵,让她承认那个泼妇是淳于家的娘子是不可能的!她终究是个小妾!
“不不不奴婢错了,是二娘子,二娘子!”兮儿疼得直抽凉风,要往旁边躲。
“哼,这次放过你!”婉茗终于松手,小丫鬟捂着耳朵,有苦不敢说。
兮儿在原地打转,给自己揉着耳朵,心里埋怨茗娘子下手实在是太狠了,一点也不顾及这么多年的情分。她正自己吐槽,忽见门外探出一个脑袋——忽的想起来找娘子们的原因,差点忘了!
“祺娘子,祺娘子?”兮儿蹲下来,轻轻晃动莞祺。
“哎呀别哭了,咱这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婉茗说道。
或许是哭够了,莞祺听见两人说话抬起头,这时候兮儿终于有了机会拿出受人所托的东西:面人。
“祺娘子,你看!这是什么!”兮儿笑着,将面人在手里摇晃。
“哎?面人?兮儿你哪里找来的!”婉茗夺过兮儿手里的面人,拿近了瞧。
“我……我早上赶集,买来的啊。”兮儿眼睛乱瞟,支吾着说。
婉茗顾着玩,察觉不出兮儿说了谎,莞祺泪眼婆娑,自顾不暇。
“你看,你看,像不像你?”婉茗把面人拿到莞祺面前,几乎贴近她的眼睛。
“我看像你!”莞祺噗嗤一声笑出来,“我哪会有这么傻的姿势!”
“哼!好吧那就像我,我依着你。”婉茗将面人交到莞祺的手上,将她从石阶上拉起来,兮儿一边走一边回头看院落的石月门,但是没有脑袋再探进来了。
南溪过上上下下筹办着两月半后的祭奠,整个皇宫里出了舞娘们之外,最忙的就当数是国师了,三番五次被蒌穆召进王殿。
不过,这三番五次都只是明眼看的见的,那些看不见的,可就难说了。
国师趁着天未大明,深沉的夜空还能遮掩他惴惴的行踪,急步来到凌空殿后墙,后墙的守卫已经被蒌穆调走,他可以悄悄翻进院子。
双脚落地,国师总算松了口气,小跑至蒌穆的寝间,在门外轻敲三声,缓缓拉开雕花木门,再迅速将门关严。
“玄臣拜见尊王。”国师朝着蒌穆的方向参拜。
“起。”蒌穆从帐内走出。
“谢尊王。”国师得到尊王的允许后站起来,用烛火点燃寝间内的四盏灯,幽暗的烛光映照出蒌穆威厉的影。
“回禀尊王,老臣已经准备完毕,请尊王放心!”国师走近,谦恭说道。
“好。若有闪失,我便取你狗头!”
第二十章 送她一个面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