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年时间,你淡了,忘了。却始终记得,曾有一个人,笑如璀璨星光,眸如万里星河,心可撑篙,有水逐浪,自在逍遥!】
前因。
孙悟空翻出蟠桃园,来到天宫大殿前。
“总算甩开小丫头了!”
“孙悟空,你不是孙悟空吗?”一个声音叫道。
“谁在叫俺?”
孙悟空定睛一看,发现不远处有人影。
“你是谁?”
“太白金星。”他向孙悟空轻轻鞠躬,随后指着身边的那个英俊的男子说道,“这是太上老君。”
“咦?你们也没多老啊!为什么要叫老君呢?”
太白金星笑笑,想了片刻:“那是因为我们神仙长生不老啊!”
“那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美猴王,我们来结拜吧!”太白金星上前一把抓住孙悟空的手。
“我不是美猴王,是齐天大圣!俺老孙为啥要和你们结拜?我可不想和神仙有关系。”孙悟空纵身跳到树上,低头往下看去。
“大圣!你……这……好吧,那就不结拜了!”树下这两个人转身准备离开时,就被孙悟空一棒子拦下。
“结拜就结拜,俺老孙不怕你们!”说时迟那时快,三个人立马歃血结盟。
就这样,稀里糊涂地结拜了。
过了几天,天庭攻打花果山,孙悟空不得知。
“猴子!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还不逃?”太白金星小跑来到树下仰头盯着孙悟空。
“俺为何要跑!大不了灭了这诸天!”孙悟空一跃而下,表情中带着笑容,很空闲他非常自信。
“悟空,什么都好。你赶快走吧,否则天庭一定会攻打你,它不容你啊!”太白金星说,眼中放出光来,“可惜我什么也不是,不然定会帮你。”
“为何还攻击花果山,不是谈和了吗?”孙悟空将金箍棒搭在肩膀上,走过他身边问道。
“悟空……你知道花果山现在是什么样吗?天庭不容许有一棵草在花果山长出来,所以……那里已是人间地狱。”
“哼,总比没有强。”
“不,悟空。有些人宁愿死,也不想卑微地生存,那没有自由的世界,还不如死!”
孙悟空沉默了一会儿,慢慢远去。
挥挥手扭头想着太白金星一笑:“老头,你说我是不是越来越失去自我了。明明知道天庭想杀我,明明知道自己会消失,可我还是不能放下。因为一旦放下天庭更加容不下我!”
“对是天上人,错因你为魔!”太白金星说完,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天开始,他们再也没有出现在孙悟空的面前,而孙悟空则是去了蟠桃园当了守桃人。
蟠桃园的夜,星光摇曳,微微欲坠,美、很美。
“猴子!和我讲讲你的故事吧!关于花果山,关于……你的一切!”小女孩不在哭,她望着桃树梢的叶子。
“你好像长高了?不哭了?”孙悟空靠在树杈上望着天,“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哪吒!我是三太子!”小女孩傲娇的拍拍胸脯说道,“怎么样,害怕吗?”
“开玩笑!俺老孙才不怕嘞!”孙悟空一跃而下,“你总是问个不停,难道不会自己想象?”
“太缥缈了,想不到。那么美丽的东西,一触就破了,一破,就醒了,一醒,什么也没有。”
“那很好啊!真实的东西。”孙悟空道。
哪吒撅起嘴巴:“不好!越真实的东西越可怕!”
“那你还要我给你讲故事!”孙悟空走到蟠桃园门口,看着满地堆积的落叶,心里有些凉。
“因为我相信,只要是你说的,都是美好的!”哪吒歪头笑着看向孙悟空的侧脸。
“我讲的你都信?你还真是蠢!”孙悟空来到哪吒身边,同她一起坐下。
“我才不蠢呢!臭猴子!我没见过什么真实的东西……给我讲故事吧,讲你的故事。”
“……我能有什么故事呢?什么没有。”孙悟空抬头用眼睛望着天。
“那你在想什么?难道是从前?”
“没有!我没有什么从前!”孙悟空比刚才要激动许多,哪吒淡淡一笑。
“嘻嘻!那你在想什么呀?我要和你一起想呀!”哪吒贴近孙悟空,脸上多出一丝红晕。
“咳……想心事还得跟你一起想?你自个儿慢慢想去吧,俺老孙可不奉陪!”
孙悟空翻了个身不再理会,闭上眼却又看到了梦中的银河。
“我想到了大海,你想到什么?”说这话的哪吒。
“哦。没有。”孙悟空答。
“我还想到了在星星,在银色的大海之上,天空之中,心里……”
“哦。”孙悟空继续答着。
“哇,看见一个从没见过的地方,那么多没见过的东西。”
“哦。”
“那好像是菩提山。”
“哦。”
“空空,那真的是一座山!有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鸟鸣声声哀,催得人入心,谷壑绝岩壁,上有黄泉流,风若恰时好,送来花开香。”哪吒眼中灵光闪动,沉浸其中。
“你这样做梦,睁着眼睛也能做梦啊!”孙悟空看到她这样,有点惊讶。
“我……看见你了。”哪吒轻轻念道,“我看到空空了。”
“傻丫头,你天天不回家来这里烦我?为什么不去烦别人?”孙悟空突然蹦起来喊。
哪吒沉默了。
过了很久……哪吒仰头浅笑。
“听我说话,好吗?最后一次了……”哪吒突然说。
“我一直都在听你说啊!”孙悟空好像感觉到哪吒前后有所变化。
“你知道吗,曾有一个人对我说过。”哪吒伸手在地上画了一个圆,“他说,家就好像圆,走了一圈才发现原来开始就是结束。我说过不会让你忘记我,所以也请你答应我一个要求,好吗?”
“什么要求?”孙悟空猛然看过去。
“有一天,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神仙,而你也不再是美猴王的时候,我们去看看千山万水吧,看看这江山看看这树木……看看……对!我们回家去,就回花果山!”
哪吒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湿润起来,哽咽的她尽量不去流泪,拼命收住眼泪。
因为她知道,孙悟空不喜欢爱哭的人。
“你在说什么!”孙悟空低下头咬牙,“就算是,我照样还是可以带你回家!”
“嗯?你刚说什么?”哪吒问起。
“没什么!傻丫头,天快黑了,赶快回去吧。”孙悟空一跃到桃树上,打起鼾声。
夜晚,总是让人沉迷,也总是迷幻。
“悟空,你在哪儿?”紫儿寻着微弱的亮光而来。
第54章 只要是你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