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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有他,她不怕
  陌泽北箫得知宫郁笙遇到那天的杀手的事情立刻下令启程邻国,宫郁笙多少还是有些担心陌泽北箫的伤势的,但是陌泽北箫却还是执意如此。
  比起自己的安危,他如何能够忍受得了宫郁笙被人如此对待?
  那幕后之人对他们的情况了如指掌竟然公然地闯入客栈还引走了宫郁笙,他不敢想象如果没有温岭,宫郁笙会怎么办。
  直到现在陌泽北箫心里还有些后怕。
  后怕?他堂堂皇帝的亲弟弟,辞王殿下何时会感到后怕?
  或许这个时候陌泽北箫意识到或许自己对宫郁笙也不是单纯的逢场作戏。
  “戏无常”不逢场作戏,这听起来像是个玩笑,却又那么真实。
  “对了,怎么没有看到苏凉?”宫郁笙看了看周围,难怪她觉得怪怪的,原来是苏凉不在。
  “我让他带人出去找你去了,应该过会儿就回来了。”
  温岭好奇地看着这一队人马,他原本以为自己不过是单纯的拔刀相助,却没有想到自己救助的对象竟然有这样的关联。
  辞王殿下,当今圣上的亲弟弟,地地道道的皇亲国戚。
  温岭眸光盯着陌泽北箫变得有些深沉,陌泽北箫虽然暂时放下了对温岭的怀疑,可是他仍旧不喜欢他。
  “原来你们竟是要去邻国,正巧在下也要出发前往邻国不如留下来和郁笙姑娘一起,一路上还有个照应。”温岭听到了先前陌泽北箫和宫郁笙的对话。
  陌泽北箫皱眉,他这一队人是为了护送宫郁笙进京献舞的又接连出了那么些事情,所以本不欲再让无关的人加入进来,况且温岭出现的时机太巧合了些,他还不敢相信。
  可是还不等陌泽北箫拒绝,宫郁笙便一口答应了。
  她笑着看向温岭,不知道为什么她从温岭的身上感觉到一股善意,有一种让她很安心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宫郁笙下意识地想要相信温岭。
  “你能留下来当然好,我还没有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宫郁笙的性子让她甚少与谁特别的亲切,如今她待温岭这般自然引起了他人的侧目。
  “宫姑娘还真是招人疼爱,这不过是大半夜里的出去一趟就得一个衷心的护花使者,当真是好手段!”余柚言站在一旁眼里闪过一丝嫉妒,阴阳怪气地说道。
  那话里带刺明眼人一听就知道余柚言有意诋毁宫郁笙,可是宫郁笙就像是没听见似的看也不看余柚言,自顾自地和其他人说话。
  她狠狠地盯着宫郁笙,手心都快被自己抓烂了。她最讨厌的就是宫郁笙这一点,明明心里浪得要死还偏偏装作一副清冷清高的模样,装给谁看?
  可是纵使余柚言说再多的坏话,宫郁笙依旧不爱搭理她,她也一丁点儿的办法也没有,跺跺脚便回屋里去了。
  看到余柚言离去,宫郁笙这才偏过头若有所思地盯着余柚言紧闭的房门出神。
  启程的那一日,看着唯一的马车宫郁笙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温岭,“你也知道我们此行多有不便,便委屈你跟其他乐师待在一起了。”
  “哪里哪里,在下本就是过惯了四海为家的飘零之人,只要有一个栖身的地方,在下便心满意足了。况且能跟名满天下的茗月坊的乐师们同行是在下的荣幸。”
  温岭笑了笑,随手从一旁的树枝上摘下一片叶子放置嘴边竟传出悠扬的小调子来。
  宫郁笙眼前一亮,“原来你还会这个,想来公子也是一个有闲情雅致的人。”
  “郁笙姑娘谬赞了,这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上不得台面。”
  “虽上不得台面,可是却难得有一片雅致之心。公子若是不介意只唤郁笙就是,咱们一同前行也算是缘分,‘郁笙姑娘’倒显得生分了。”
  “既如此,郁笙也可直呼在下名姓,‘公子’亦显得生分了。”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倒显得和乐融融,可早就上了马车的陌泽北箫却冷了十七八度,几乎要把身旁的人全冻死才甘愿。
  “宫姑娘的性子的确是难得,可世上总是一物降一物,或许这位温岭公子就是这样的吧。”苏凉随意靠在车壁上显得万分的慵懒,眼神幽幽地看着冷脸的陌泽北箫,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陌泽北箫现在心情很不好,就算对象是苏凉他也不会给什么好脸色,更别说余柚言了。
  她坐在两个人的对面,可是那两个人几乎完完全全地把她忽视了个遍,这叫她怎么甘愿?如何高兴得起来。
  她眼珠子转了转,看向陌泽北箫语气柔和,“王爷莫气,温岭如何能跟王爷相比?宫姑娘恐怕也是因为温岭曾救过她的命才如此相待的吧。”
  言语之间好像是在为宫郁笙说话,实则细细想来却并非如此。
  陌泽北箫如何不明白,冷冷地看了余柚言一眼,余柚言便僵得不说话了,心里却又嫉恨起宫郁笙来。
  或许如果没有宫郁笙,这一切都不会这样了。
  这一路上到邻国的距离并不算近,陌泽北箫是强撑着身子随着大队赶路的。有时候他不说,宫郁笙也看得出来他脸色不太好。
  “原来笙儿也会关心本王,本王还以为笙儿的心已经到了新人的身上,哪里还会记得本王呢?”
  宫郁笙拿着丝帕的手刚刚放在陌泽北箫的额间,陌泽北箫便睁开了双眼,他看着宫郁笙微微诧异的眼神勾唇笑了。
  “你别误会了,我只是不希望你出事而影响到我们到邻国的速度。”宫郁笙脸上还是冷清的模样,心里却扑通扑通直跳。
  她正要收回给陌泽北箫擦汗的手却被陌泽北箫抬手抓住了,他握着宫郁笙的手几乎可以整个包住,那双手厚实温暖竟让宫郁笙一时忘了挣脱开。
  “笙儿总是这么口是心非,你对本王如何,本王心里早就知晓。”陌泽北箫握着宫郁笙的手微微低头,吻了她。
  几乎是一瞬间,宫郁笙只觉得那一刻自己的心好似漏跳一拍。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宫郁笙嗖的收回自己的手,长长的睫羽垂下掩盖了那一丝悲伤。
  如果你真的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那个时候恐怕你就不会这般对我好了吧?
  “你先休息吧,休息好了再上路,莫要再逞强。”
  宫郁笙到底是不忍心看到陌泽北箫伤势复发,留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她刚刚离开陌泽北箫的屋子,陡然冷冽的气息直钻入她的鼻子里,她暗道不好全身紧绷起来,戒备地看向四周。
  这院子里还有别的人!
  眼前熟悉的寒光闪过,宫郁笙灵活地躲开,可是突如其来的粉末让她呛了一下,速来敏感的嗅觉让她一时竟难受起来。
  为什么她感觉自己浑身没了力气,眼前也开始模糊起来?
  是刚刚那粉末有问题!
  宫郁笙皱着眉,捂住自己的口鼻艰难地睁开自己的双眼,可是她的眼皮仿佛千斤重一般让她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也没有办法。
  就在昏迷之前,宫郁笙想要开口呼救却被一人揽入怀中,那温热的还带着冷冽的气息,宫郁笙知道,那是陌泽北箫。
  整个院子里散发着肃杀的气息,陌泽北箫如何感觉不到?果然等他赶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昏迷即将跌倒的宫郁笙。
  看着那柔软的身子缓缓地向地上跌去,紧闭的双眼好似没了生息,陌泽北箫没由来的一阵心悸,想也不想就冲上去接住了她。
  “笙儿!”
  宫郁笙似乎听到了这一声焦急的呼唤,双眼尽管没有睁开,可是她靠在陌泽北箫怀里的手却轻轻扯了扯他的衣服。
  “笙儿。”陌泽北箫发现了宫郁笙的动静微微松了口气,仿佛叹息一般地再次唤了一声。
  不知何时围在院子中的黑衣人冲着他二人袭来,陌泽北箫身上本就带伤又要顾及怀里的宫郁笙,纵使他的功夫再好也捉襟见肘。
  温岭赶来的时候陌泽北箫已经力有不逮,快速地加入了战局。
  他右手拔剑横劈直接挡住了三个人的攻势,另外几个一瞧趁机从侧面偷袭,温岭余光一瞟仍旧镇定自若,蓦地收了剑势矮身一划直攻向来人的下盘。
  来人反应不过来直接惯性朝前,温岭侧身也不知是怎么样的步伐竟直接跃到那人的身后,抬手一推便将人打翻在地。
  一剑一招之间,温岭使得如行云流水一般。那把剑仿佛就和他的人一样合二为一,出手自然事半功倍。
  黑衣人已然有了颓势,余柚言这会儿也喊来了苏凉带着人跑了进来,黑衣人彻底没戏匆匆逃离。
  “不用追了,先找大夫看看笙儿!”陌泽北箫喝止了要追上去的人,抱着怀里的宫郁笙很是着急。
  有什么能比得上他的笙儿重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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