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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困惑
  第二天一早,黑妹就来到山鹰的房间,两人简单地打了声招呼,都害羞地低下了头。黑妹没话找话道:“山鹰大哥,你睡得香吗?”
  山鹰点点头,什么话都没说。
  “山鹰大哥,早晨空气新鲜,我扶你出去走走吧?”黑妹说话的声音很轻,却无法掩饰内心的喜悦之情。
  “好!黑妹,多谢你了!”山鹰温和道。
  他们在路边的石凳上坐下来,愉快地聊天。
  “山鹰大哥,和你在一起真快乐!”黑妹高兴道。
  “黑妹,能天天看见你,我也感到很快乐!”山鹰坚定道。
  “等伤好了,你还走吗?”黑妹严肃地问。
  山鹰犹豫了,他想了一会,认真道:“走!”
  黑妹听了生气道:“那我怎么办?你该不会抛弃我吧?”
  “黑妹,你想哪儿去了?我怎么舍得抛弃你呢?”山鹰温和道。
  “山鹰大哥,要不你带我一起走,我会侍候你一辈子的,决不离开你。”黑妹急哭了。
  “黑妹,等几天我想去跟蝴蝶仙子谈谈我们俩的事,你说她会答应吗?”山鹰突然感到担心起来。
  “还是别去找她了,她是最恨男人的,肯定不同意。不如我们偷偷地逃走吧?”黑妹哭泣道。
  “不行!这里有那么多姐妹看着,我们很难逃出去,即使逃了出来,一路上困难重重,还有不少死对头,能闯过去吗?”山鹰有点害怕了,沉默片刻,又接着道:“黑妹,说句实话,没有仙子的帮助,恐怕我们插翅难飞。”
  黑妹呜呜大哭起来,过了一会,她擦着眼泪道:“山鹰大哥,那可怎么办?要是不能和你在一起,我宁愿去死!”
  “傻妹妹,别难过了,离上路还有好几天呢,让我好好想一想,一定会有办法的。你放心吧!”山鹰安慰道,他伸出一只胳膊从后面揽着黑妹的细腰,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这时,小倩从对面赶来,看到他们,想躲开,山鹰轻轻推开黑妹,站起来大喊:“小倩,你别走,我有话对你说!”小倩听见山鹰叫她,自知躲他不过,便站住了。
  “黑妹,你在这儿等我一会,我有几句重要的话得跟小倩说。”山鹰平静道,黑妹用力点点头。
  山鹰慢慢走到小倩面前,还没想出先说什么,小倩忙上前扶着他,责备道:“伤还没好,就到处乱跑,什么时候能痊愈啊!”
  “多谢妹妹关心,已经好了。对了,小倩,这两天你怎么不理我呀?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事了?”山鹰急切地问。
  “你能做错什么呀?都是我不好,没去看你,这样总行了吧?”小倩生气道。
  “你是一个好姑娘。你不理我,我心里难受极了,别再这样了好吗?”山鹰苦苦哀求道。
  小倩看他一眼,冷冷道:“我在你眼里算老几呀?再好也没有你的黑妹好啊!看你们刚才搂搂抱抱的,多亲热!”
  “小倩,你误会了,别生气了!你对我好,我心里明白,我可一直都把你当成亲妹妹啊!”山鹰气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我才不稀罕当你的亲妹妹呢!想得美!”小倩说着转身跑了。
  黑妹走过来,小声地问:“说完了吗?她怎么跑了?”
  “说完了,她这几天照顾病号,非常忙!”山鹰解释道。
  黑妹撒娇地搂着山鹰的脖子,温柔地嗲声道:“山鹰大哥,我们的事千万不能让姐妹们看见,更不能让蝴蝶仙子知道,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反正我们俩真心相爱,还怕别人知道吗?如果她们知道了,说不定还嚷着要喜糖吃呢?”山鹰似梦似醒。
  黑妹听了害怕了,跺着脚,双拳轻轻地捶打着山鹰的前胸道:“坏哥哥,没良心的东西,我把心掏出来给你,你却当成驴肝肺,我非打死你不可,不要你了!”
  “黑妹,你真不要山鹰大哥了?让给我们几个姐妹吧!我们会好好珍惜的?”叶子等几个姑娘从侧面走来,看见俩人打情骂俏,便上前凑热闹。
  “是啊!黑妹,有个哥哥疼多好啊!我们也都想讨个哥哥了,不知道人家愿意不愿意?”梅兰打趣道。
  “好啊!你们几个大姐姐,合起伙来欺负小妹妹,看我不打断你们的腿?”
  黑妹听了生气了,忙追赶着去打闹,几个人你推我搡,哈哈大笑着跑开了。
  山鹰也笑了,心想:这些姑娘们真快乐,整天打打闹闹,无忧无虑的。
  黑妹走过来,抻手在山鹰的胳膊上拧一下,娇气道:“坏哥哥,你真是坏死了,她们都欺负我,你不出来说说,还笑人家,我不跟你好了。”
  “好妹妹,别生气了,下次碰到她们,我把她们的舌头割下来,让她们都变成哑巴,这总行了吧?”山鹰故意油腔滑调道。
  “这还差不多!”
  睡觉前,山鹰发现床上放双鞋子,便大声叫人。很快,从外面进来一个姑娘,轻声问:“山鹰大哥,有什么事吗?”
  山鹰暗暗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故作平静地问:“小雨妹妹,下午有人来过吗?”
  “没有啊!山鹰大哥,出什么事了?”
  “床上怎么有一双鞋子?”
  “对了,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了,刚才小倩来了,送来这双鞋子,说是特地为你做的。她还不让我告诉你是她送的,可是我想这是件好事,没必要瞒你,都跟你说了。不过,你千万别说是我说你的,否则,她要生气了。哎!你说小倩也真是的。”小雨说完,摇摇头出去了。
  山鹰把鞋收好,放在枕头下面,走出房间,敲了敲海威的门,没有人应,他又敲了几下,还是没有回音。他走到正在绣花的小雨面前问:“小雨妹妹,你看见海威了吗?”
  小雨吓了一跳,“山鹰大哥,你说什么?”
  “你知道海威去哪里了?”
  “不知道,他一下午都没有回来过。”小雨说完又绣花了。
  山鹰没趣,又慢慢地踱到自己的屋子。
  在梅兰的房间里,灯光昏黄,门紧闭着。海威坐在床上,轻轻地握着梅兰的纤手,温柔道:“梅兰,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梅兰眼睛瞪得大大的,娇柔道:“海威大哥,我愿意,跟你在一起,我真是太幸福了。不知道能不能白头揩老?”
  “过几天,我和山鹰大哥可能就要走了,你跟我回家吗?”海威深沉道。
  两人都陷入沉思。
  “海威大哥,你知道,我很喜欢你,一辈子都想和你生活在一起,可是,蝴蝶仙子会放我走吗?”梅兰轻声哭泣着。
  海威长叹一声,无奈道:“是啊!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如果我们主动去请求她的宽容,她能答应吗?”
  “我看不会,她一向最痛恨男人了。”梅兰绝望了。她一下子扑进海威的怀里,失声痛哭,双肩一耸一耸的,显得特别无助。
  海威紧紧地拥抱着她,眼睛呆呆地望着洁白的墙壁,痴痴地问:“她为什么那么痛恨男人呢?梅兰,你知道吗?”
  “听人说,她经常念叨着一个人的名字。”
  “谁?”
  “天赐。”
  “对,我想起来了,我们被抓的那晚,她在回忆往事时,也提到过天赐,难道天赐曾经伤害过她?”
  “也许吧!要是你像天赐那样,我也会恨的。”梅兰冷冷道。
  “傻瓜,我怎么舍得你呢?”
  两个人抱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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