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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吃惊
  齐天凯心里一动,下意识地吃惊道:“你……看到了?”
  如果她不是亲眼看到,那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难怪从昨天回来以后古紫珊就不太对劲了,原来是……
  “你怎么会去游乐园?”正常情况下她不是都在家里吗,怎么会跑到游乐园里去?
  古紫珊自动忽略了游席离,只说:“我带紫英去玩。”
  “他不是要上学吗?周二怎么去玩?”齐天凯奇怪地问。
  “你别问怎么,总之你也不必跟我说谎……”
  齐天凯叹了一口气,说:“我跟张雯雯,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严格来说,只怕连普通朋友也算不上。
  都已经被自己亲眼看到了,还说出这种抵赖的话。古紫珊对此有些无奈,“那么,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是什么关系呢?”
  齐天凯正要开口,古紫珊又接着说:“算了,你不要解释了。没必要。”
  两个人对望着,都希望得到对方的理解,却又都倔强地不想听解释。一时间竟然僵在了原地。
  手机铃声在这个时候大作起来,齐天凯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接起来。
  是冯文远打来的电话,里面大致地表述了张擎空去了学校的事。齐天凯懊恼地叹了一声,扶了扶额,应道:“你别着急,在家里别出门。我现在过去。”
  刚挂上电话,电话铃声又响起了起来。
  这次是店长打来的,问他为什么没有来上班。齐天凯简单解释了一下,说自己身体不舒服。
  因为他身份微妙的关系,店长也并不敢为难他,只说了一句:“下次请假,也提前打电话。”
  齐天凯有些烦躁,应道:“嗯。”
  古紫珊见他面色有异,便有些担心地问:“怎么了?”
  齐天凯吸了吸鼻子,感觉到自己是不是动感冒了,应道:“张擎空去学校参加孟非的追悼会了,我不放心,先去看看。”
  古紫珊听了,立刻说:“我跟你一起去。”
  “连你都去了,冯文远一个人在家更加六神无主了,你回去等消息吧,有什么事我会跟你打电话的。”说着,齐天凯也不等古紫珊反应,自行走出了酒吧大门。
  外面的太阳大得刺眼,齐天凯用手挡了挡,一辆跑车停在了他的面前。
  张雯雯摇下车窗,面露微笑,“去哪里,我送你。”
  齐天凯背脊发凉地说:“你怎么像是阴魂不散!”
  古紫珊这时候也从酒吧里走来,正好看到张雯雯明媚的笑容。
  昨天虽然只看到了一个侧脸,但她却记忆犹新,这个女人就是跟齐天凯一起去游乐园的那一个。
  张雯雯也看到了古紫珊,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一接触,她便迅速把目光调开了,向齐天凯说:“去哪里啊,说嘛。”
  整个当古紫珊是空气。
  张擎空已经去了学校,自己坐她的车确实快了一点。
  并且——齐天凯转头看向古紫珊。
  古紫珊全身有些颤抖,但却是尽量让自己镇定,别在表面上露出来。
  这在齐天凯的眼里,她完全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齐天凯心里升起一股怒气,转身拉开车门,就进了副驾驶。
  张雯雯发动车子,转过了头,伸出手向古紫珊挥了挥。
  她明显是在显摆,是在气她。
  古紫珊忍不住上前两步,但车子已经绝尘而去。
  顿时心里涌出了无尽的失落感。
  她一个人大马路上站了良久,强烈的孤独感袭上心头,让她像是置身冰窖。
  拿出手机来,才发现手机已经因为没有电而自动关机了。她绕去了菜场,买了一些菜,接着便缓缓走了回去。
  冯文远已在家中等得心焦不已,见古紫珊回来了,忙迎了上去问:“凯哥给你打电话了吗?他们情况怎么样?”
  古紫珊看了他一眼,微微地叹了口气便道:“他叫你别担心,好好在家里等着,不会有任何事。
  虽然古紫珊这样说了,但冯文远还是颇为忐忑不安,他心里总有一种不安和不祥的感觉。古紫珊见他一脸疲惫,便猜他也是一夜未睡,便劝说:“凯,你躺上会吧?”
  冯文远确实累极,身体十分倦怠,但虽然如此,他的大脑却十分清楚,现在肯定睡不着。想了想,他还是说:“优弋姐,我们也去吧?”
  古紫珊沉吟了一下,摇摇头说:“我们在家里等着。”
  冯文远叹了口气,正焦躁不安,感觉到肩头一重。古紫珊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用力压了压,语气温柔平静:“去睡吧,就算睡不着,也躺着。”
  古紫珊眼圈儿有些发红,形容憔悴,很明显她也非常累了。昨晚在酒吧找到齐天凯的时候,酒醉的他根本就不肯离开。只好给了些钱,让他先睡醒了再说。而自己却是围在身边照顾了一整夜,直到天亮时才去熬不住小睡了一下。
  冯文远一看她这个样子,就心便有些愧疚了,点点头说:“好,那姐你也睡一睡。”
  古紫珊温柔一笑,拍了拍冯文远的头,“咱们都在沙发是躺一会吧,一个人难免孤单。”
  冯文远一听,便有些尴尬。虽然他是不介意,但古紫珊却是个未婚女子,两人一起窝在沙发上算怎么回事?
  但古紫珊却是一点都不在意,只说:“我先去洗澡,你先躺着吧。”
  说着便把刚才放在门口的蔬菜提进门,塞进了冰箱,接着便去了于浴室。等她再出来的时候,冯文远已经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孩子。”古紫珊不由得摇了摇头,从柜子里拿了一条薄毛毯,轻轻地给他盖上。
  冯文远就算是睡着,眉头也是轻轻地皱着,看来睡得并不算安稳。
  面古紫珊就在另外一侧的沙发上,微微地闭上了眼睛。
  而齐天凯在车上的情况并没有比她好多少,宿醉后头疼欲裂,路上堵车,这车一走一停一走一停让他胃里不停地翻滚。
  “还有多远?”路上再次堵车,齐天凯脸色苍白,扶了扶额。
  “按照路程来算,大概20分钟,但是堵车就不一定了……你还好吧?”张雯雯见他脸色不太好,不由得担心地问起来。
  齐天凯不太想说话,只靠着车窗微微地闭上眼睛。
  张雯雯从后座取了一瓶矿泉水,递给齐天凯说:“喝点水吧,你怎么灌那么多酒?”
  齐天凯也不回答她,只是接过了手里的水,拧开灌了两口。他的头很重,沉身都不太舒服。心下些着急,打开手机看了看,发现没剩下多少电,便向张雯雯伸出手,“手机给我。”
  张雯雯问都没有问,直接把电话给了他。
  齐天凯把张擎空的号码输进去,接着便拨通。
  “是我,你凯哥,你们那追悼会开始了吗?”
  张擎空说:“开始了,不过不能搞得太大,我们在操场的角落里搭了个小台子。然后在宿舍也弄了一弄。”
  张擎空举着电话,他身边稍微有点儿吵,他向前走了两步,等稍微安静了一点才说:“凯哥,你不要担心了,我们大伙都在操场,有好几个同学呢,还有老师,不会有事的。你就……”
  话还没有说完,他便顿住了——在他前方不远处,他们的体育老师正拿着一纸钢笔在纸上胡乱画着。
  “怎么了?”齐天凯警局地问。
  “没,没事。”张擎空回过神来说:“你别担心我了……”
  “我已经在路上了。”齐天凯简单地说完,便挂了电话。他并没有把电话还给张雯雯,而是直接篡进了手中。
  张雯雯也不和他计较,安心开车。
  而张擎空在挂了电话后,便准备向那体育老师刘老师靠过去了。李钊是个运动健将,各种体育活动他几乎都能参上一脚,所以刘老师平时也颇为喜欢他。现在他忽然去世,想必刘老师心里也不好受吧?
  看他下笔的速度,就知他心里烦躁。
  张擎空向前了两步,准备与他谈上两句。但没走两步,他去忽然顿住了。
  刘老师原本是在本上胡乱画着,但现在,却画到手背上去了。用钢笔一下一下非常熟练地画着什么图案。
  张擎空顿在原地,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倒着流到了头顶。刘老师似乎也感觉到了视线,便转过了头。
  张擎空心下一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过了身,把刚才拿在耳边的手机举起来靠近耳边。这样一来,他便做出了正在打电话的假象了。
  心脏咚咚乱跳,耳边甚至都还出现了耳鸣一般。
  虽然在手上画画并不是一件值得讶异的事,但李钊曾经说过,杀孟非的那个人手上有刺青。而警察方面与齐天凯都说凶手可能就是学校里的人。刺青……难怪那天他们全校都查了一遍,却没有发现疑点。
  如果李钊当日看到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刺青,而是用钢笔一类的东西画上的,水洗就能洗掉的呢?
  “张擎空,”浑厚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吓得张擎空浑身一震,差点反手机扔了出去。
  见他反应这么大,刘老师不禁奇怪地问:“你怎么了?”
  张擎空强压住内心的震惊,装摸作样地在手机屏幕上点了一下挂机,接着便说:“正在和朋友打电话,没有看到老师来了。”
  体育老师合上手中的本,双手交叉握着那笔记本,叹了口气道:“你也别太难过了,生死有命。”
  “嗯。”张擎空应了一声,不经意地瞟过刘老师的手背,可那上面什么也没有。难道自己刚才眼花了不成?
  但是不对,自己刚刚明明见到……
  “说起来,李钊还答应过我今年替我校作为种子选手参加G市的比赛呢,真是可惜了。”刘老师将手在身后,轻轻地叹了口气,目光是对死者的悼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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