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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姬索月受伤
  陈泽卿久久没有来,公子逸当真是气地肺都要疼了。
  他有几次想出去,都被子淇拦住去路。
  “子淇,你说过,你是来服侍我的是吧?”
  子淇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对公子逸道:”子淇的确是来服侍公子的,所以更应该保护公子的安全。公子请回吧。”
  公子逸冷笑:”你们这是要幽禁我了?”
  “公子言重了。”
  “你不让我出去。这不是幽禁又是什么?”
  “公子,我也是为了公子好。公子如此衣着,走了出去,岂不是让那些江湖中人笑话公子吗?”
  虽然,她们一开始的确是想让公子逸就那么出去的。可是,江湖中人笑话公子逸事小,牵连着笑话了应南泪那就麻烦了。而且,这件事情如果传到了天下第一庄,应南泪势必会认为是寒月宫没有照顾好公子逸,那岂不是更加麻烦?所以,就算是想报复公子逸,那也是不能的。
  “那你们就赶紧将陈泽卿给我找来!”
  “陈公子下山去了,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公子再耐心等上几日吧。”最好能一直把公子逸关到寒月宫的赏月大会结束。到时候人都走光了,他也就闹不起来了。
  问题又回到了原点,公子逸有些恼怒地回到了房间。可是,没过一会儿,他又大声说道:“子淇!去把姬索月给我叫过来!”
  子淇暗暗皱眉,但还是恭敬地说了一声“是”,赶去请姬索月。
  公子逸的伤是姬索月伤的。虽然那也是公子逸他自找的,可是依他的个性,知道也不会承认的。现在就因为一件女装被困在歧黄楼里出不去。虽然也是他自找的,可是他心里一定还是气愤。现在,就是要找姬索月撒气了。姬索月如果不去,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不过,现在公子逸找姬索月,整个寒月宫的人都盯着子规,想来也还算安全。
  姬索月思量了片刻,招来了绮雪。
  “姬姑娘。”绮雪行礼。
  “我去应付一下公子逸。你到屋子里寸步不离地守着宫主,直到我回来。可明白?”
  “绮雪明白!”
  如此,姬索月便和子淇一同去了歧黄楼。
  公子逸见姬索月那么快就来了,完全没有不见左陶时那样的傲气与麻烦,不由地更加不屑与轻视。从他脸上的表情,就可以知道这是一个记打不记吃的家伙。伤还没有好,就又出来兴风作浪了。
  “我们姬姑娘来得可真快,早知道今天早上就不用扮成左陶来见你了。”
  姬索月行礼,道:“公子有什么吩咐就快点说,我还要回清漪楼去。”
  “南宫漪还真是金贵,为了她你就敢将我伤成这样!”
  姬索月道:“我那时,还以为是哪个歹人呢。哪里想到原来是公子有那么好的雅兴。”
  “可是你的确弄伤了我。”公子逸突然站了起来,走到了姬索月的面前,“这个你不否认吧?”
  “是,的确是我弄伤了公子。不过我们歧黄楼的医术很好。陈公子是公子的好朋友,相信公子也是知道的。公子请放心,绝对不会留下一点痕迹的。”
  “那可怎么办好?”公子逸邪佞地笑了起来,“如果我这个伤员,自己想留点痕迹下来呢?”
  这就是威胁了?
  男子不似女子。再加上行走江湖,留下点伤疤也没问题。公子逸扬言想留下伤疤,不就是想回去向应南泪告状吗?不管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也不管这件事情究竟是谁对谁错。单单是姬索月将公子逸伤成这样就很难交代了。更何况,姬索月的确是起过杀念。如果不是虞小苔及时制止。现在的寒月宫,应该已经万劫不复了吧。
  她们寒月宫说好听了是应南泪的养女。可是,再好听也比不是亲生儿子的!
  “误伤了公子,是索月的错,与寒月宫其他人无关。不知公子想如何处罚索月呢?”
  公子逸绕着姬索月慢悠悠地走了一圈,摇头叹息,说道:“哎呀呀。你那么快就服软投降,真的是好生没趣。我还以为你会直接杀了我灭口呢!你早上不是想杀我的吗?现在怎么就不敢了?”
  姬索月抿了抿嘴唇,说道:“公子误会了,索月当时的确没有辨认出是公子。”
  “哦?你站那么近都没有辨认出,那虞小苔那个丫头,怎么一下就辨认出了呢?”
  姬索月的脑子飞快地运转,说道:“小苔是歧黄楼的人。原本应该是管事的。她能分辨出公子戴了人皮面具,也是正常的。至于我,我不过是仅仅武功比较好而已。”
  “可是你当日辨认出子规的方法,也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那也是小苔教我的。”
  不是躲避责任,而是为了不让自己想杀公子逸的事情被应南泪知道。那样的后果,不是寒月宫可以承受的起的。
  “罢了,罢了。”公子逸当真也是觉得无趣的很。他还是比较欣赏姬索月早上满脸肃杀的样子。
  “你伤了我,不如我也伤你。这样,咱们也算是两清了。你觉得如何?”
  姬索月微微皱眉。她知道公子逸的心狠手辣,也知道任他那么一伤的后果也许是自己再也不会醒来。不过,相比起整个寒月宫的覆灭,这样也是好的。毕竟,是她太冲动,才让寒月宫如此受制于人。
  “的确是公平的。”姬索月拿出了自己的冰绫剑,交到公子逸的手里,“公子请。”
  子淇一直在外头守着,自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也知道这件事情是拦不得的。事已至此,她也只能赶紧去找了乐儿还有木棉、白芷她们来,希望还来得及补救。
  公子逸看见了狂奔出去的子淇,笑了笑,接过了姬索月的冰绫剑,说道:“你对歧黄楼的医术那么有信心,我自然也是相信你们的。希望,不要让你我失望。”
  公子逸的话音刚落,冰绫剑便刺进了姬索月的胸口一分。这样的伤,对姬索月来说并不算痛,所以她也知道公子逸不是那么简单地放过她,何况还有他所说方才的话。
  果然,公子逸是心狠的人。他握着姬索月的剑,一点一点地刺进姬索月的胸口。那种感觉,光是想着就令人发寒。姬索月也紧紧抿着唇,站在那里,一声不响,任由公子逸将冰绫剑刺穿她的胸膛,脸上冷汗淋漓。
  公子逸放开剑柄的那一刻,姬索月的身体失去了支柱,倒了下去。子淇带着乐儿等人赶了过来,立刻接住了她,才避免了二次伤害。
  木棉瞪着公子逸,泪眼莹莹。“公子未免过分了一些!”
  “和这种没心肝的人说些什么!还不赶紧将姬姑娘带回去!”
  四个姑娘一起抬着姬索月去了隔壁的房间,快速地准备东西给姬索月治伤。
  公子逸看了看自己的手,眼底有点红。
  “我没有心肝?我没有心肝,你们还能来得及救她吗?”
  下一刻,公子逸就恢复了以往的神情,恍若刚才的心伤都是旁人的幻觉。没有了子淇的看守,他顺利地离开了房间,去了随便一个宫人的房间,拿了学纱戴在头上,悄悄地回到了满座楼。
  清漪楼那边得了姬索月受伤的消息,也是担心地不行。宣薏是寒月宫卫宫楼的主心骨,而姬索月则是清漪楼的主心骨。绮雪虽然偶尔能代替姬索月守护姬索月,但是也只是暂时而已。如今姬索月受了那么重的伤,只怕公子逸与子规更是肆无忌惮了。
  虞小苔也皱了皱眉,对绮雪说:“现在天还没有黑,我去歧黄楼看一看,你守着宫主。不会有事的,不要担心。天黑之前我一定回来。”
  天还没有黑。他们再大胆,也不敢在大白天害人。
  虞小苔去了歧黄楼。乐儿已经出来了,见到虞小苔,行了个礼,说道:“姬姑娘没有什么大碍。公子还是不敢的。只不过,这段时间右手怕是都使不上力气了。清漪楼那边,不如让宣楼主再加一些人手吧。我就担心,公子这样做,不是单单为了报复姬姑娘。”
  “这个我明白。听你这么说我也放心了。我这就去一趟卫宫楼,索月就麻烦你了。”
  “虞姑娘放心。”
  公子逸换了一身衣服,在满座楼里打听陈泽卿的下落,得到的全是他下山的消息。可是去了陈泽卿的房间,那里可是什么都没有少,连荷包也在。
  “敢在我眼皮底子下做手脚,你们当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然后,公子逸故计重施,易容成了随砚,去找了子规。
  子规原先还以为是随砚找她,高兴的不得了。可看到“随砚”的真面目之后,那份希望之后的失望才是最令人绝望的。
  这样的绝望,再加上内心的不甘与多年来对姬索月,对寒月宫的恨意,再公子逸的唆使中渐渐发酵,促使了夜晚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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