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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血脉
  随从都傻了眼,“快回去找二皇子帮忙。”花儿慌张的一边朝土匪去的地方看去,一边喊道。
  回到寒王府,楚慕汉才知道沈语施被土匪劫走,十分自责。带了上千骑兵以剿匪名义出了兴城。楚慕寒在最前面,可还是心急如焚,自己更快的寻找沈语施沿路流下的痕迹。
  楚慕寒没想到记号是合欢的种子,也顾不上想太多,没等大部队到,下马朝标记的山路独自跑上去。
  山里气候还算适宜,这样的好地方竟是匪窝,远处篝火成群,很是热闹,想必那就是楚慕寒要找的地方。
  “美人,给大爷亲一下。”粗鲁的土匪托起沈语施的脸。
  “不如让小女子为爷吟诗可好?”沈语施还不敢忤逆他。
  “吟什么吟。”土匪明显有些不悦。
  “那小女子为爷唱曲可好?”沈语施谄媚的笑笑。远处的楚慕寒看到她没危险终于放心,心里想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唱曲好,那就唱曲。”土匪开怀大笑。
  大部队终于跟了上来,楚慕汉秘密指挥下,很快包围了土匪的老巢,而这边土匪却还在听沈语施唱曲。
  楚慕寒用轻功瞬间把沈语施从人群抱出。“杀。”一声令下,四面八方冲出很多兵,横扫了这伙土匪。
  沈语施回过神,发现楚慕寒还紧紧抱着她,终于不再害怕。二人眉目间皆流露出难以捉摸的神色。
  “你还挺聪明的,知道牺牲自己保全大家,可你有没有想过,若你真有什么危险,我……”楚慕寒没再往下说。放开沈语施,停顿了一回接着说“你若真有什么闪失,对皇族清誉的影响你担当的起么。”
  “如果真是那样,我会一死了之,用生命捍卫自己的清白。”沈语施不冷不热地说,刚刚还感动于他温暖的怀抱,却被他冷漠的话泼了冷水,独自走下山去。
  “你们几个跟着王妃。”楚慕寒命令贴身的侍卫保护沈语施,自己去土匪老巢看看有没有什么其它的什么。在地牢里意外的发现了许多宫中的兵器,“难道近日该被抓的是我,这都是哥哥安排的人?。”楚慕寒意识到自己越来越危险。
  楚慕寒回到府中,立即发现状况的不对,沈语施站在中厅,而正座上的是自己的母亲?楚慕寒一脸疑惑的走进去,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母后,你怎么在这?”楚慕寒问。
  “我听王府下人说你想纳妾,近日挑好了人选,来与王妃共同为你寻良人。”说着便拿起了手边的一摞画像。
  “所以说,你没有拒绝?”楚慕寒转向沈语施,眼力有抑不住的悲伤,声音也比平时轻了许多。
  “母后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沈语施不敢抬头,生怕看到楚慕寒眼力慢慢的悲伤,或许以前还有和好的可能,可一段感情,一旦有第三个人的介入,这一切就真的回不去了。
  “好,既然如此,孩儿愿听母后安排。”楚慕寒没在多说,也顾不及礼数,独自走了出去,把两个女人留在屋子里,任气氛尴尬的漫延。
  “算你聪明,我是不会让耀国的血脉在我兴宫内延绵,你是知道的,如果你耀国他日不顾和亲情份,必将辅佐你的孩子,到时我寒儿的安危,我真的不敢想,请你原谅一个母亲的自私,还有你上次写给我的信,休想挑拨我两个儿子之间的关系。”王后用她强大的气场压得沈语施一言不发,站起身准备回宫去。
  沈语施瘫坐在地上,想起王后刚进门说的话。“耀国公主,沈语施,哼,兵符的事,若不是寒儿苦苦哀求,你以为我会为你保守秘密?你堂堂公主,竟作如此勾当,也不怕给耀国丢脸?今日纳妾之事,你乐意也好,不乐意也好,若是不赞同,我定不顾寒儿情面保守兵符的秘密。”她怎么会拿耀国的名誉儿戏呢,可楚慕寒却越发的肯定她是真的不爱自己,连娶别的女人都不在意。
  夕阳西下,照进中厅,沈语施的影子被拉长,拉长,眼泪滴落,滴落。
  “公主,你怎么坐在地上,快和我回去。”花儿找到沈语施后快速的跑向她,用力的将她扶起。沈语施一个趔趄,摇晃的站了起来,和花儿走回房去。
  走过院子的合欢树下,合欢花的花瓣掉在她们的身上。“好美的花。”沈语施痴痴的看着,有一种说不出的冷清的美。
  “公主,我扶您回去休息会吧,您还没用膳呢。”花儿拉着沈语施回到卧室,自己去厨房准备做些鸡汤给沈语施,她知道晚饭公主是不可能出去吃的。
  “二皇子,明日便是二夫人进门的日子,我们需要准备些什么吗?”老管家福叔看着楚慕寒长大,看着楚慕寒盯着满桌的饭菜发呆就知道不想真心纳妾,根本也没准备什么。
  “娶的是四大文官之首柳大人之女柳依依。”福叔看着楚慕寒说。
  “什么,怎么是她?”楚慕寒放下了酒杯,因为柳大人和楚慕冷早已同流合污很多年。
  “上天还真是眷顾我。”楚慕寒放下酒杯走到院子里,看着皎洁的月光,觉得人生可笑至极。曾一度以为沈语施是上天馈赠给自己的礼物,可这一切都是笑话罢了。
  一夜无眠,一夜骤雨,合欢花落了满地。第二天,兴城敲锣打鼓,热闹非凡,寒王府张灯结彩,柳依依哭哭啼啼与父母道别,典型的大家闺秀,除柔弱外也倒无其它,容貌胜普通女子几分,却并非绝佳,上了花轿,带着自己的任务嫁进寒王府。
  沈语施天快亮才睡着,一大早便被外面的热闹吵醒,梳洗后,走到大门口,看到楚慕寒穿着喜福,胸前挂着大红花,身姿挺拔的站在门口迎亲,突然心口灼灼的疼,眼泪大雨般滑落,心里形容不出的痛。
  “王妃,您怎么在这,快换上吉福在大厅等着新夫人敬茶吧。”福叔气喘吁吁的跑到沈语施身边,沈语施慌张的擦去眼泪,连忙说“好,好。”
  “哎,一对苦命的有情人,造化弄人啊。”福叔旁观者清的叹息,哭得这般可怜,若不是真的心痛,是万万装不出来的。
  沈语施似乎不记得这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脑海里全部都是自己第一次和楚慕寒拜堂时的情形,记得当初的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可如今,该是谁和谁白发齐眉呢。
  府里来了很多宾客,各界名流,自己的兄弟,王公大臣,还有自己的母亲。但毕竟是纳妾,并不是像和‘耀国公主’拜堂时在宫中完婚。
  高高正坐的是王后和柳大人夫妇,两位中年女人都乐得合不拢嘴,却又各怀鬼胎。沈语施坐在一旁,十分端庄在尽一个王妃的本分。
  “一拜天地。”喜娘声音洪亮,楚慕寒面无表情。
  “二拜高堂。”喜娘声音洪亮,沈语施稍稍侧了一下头。
  “夫妻对拜。”楚慕寒依旧没有表情。
  “礼成,请王妃在合婚庚帖盖上凤印。”喜娘依旧声音洪亮,沈语施故作端庄的拿出凤印,可在印上的那一刻,手还是颤抖的,柳依依隔着盖头也不满沈语施迟迟没落下的凤印。沈语施重重的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盖上了印。楚慕寒抱起柳依依就进了新房,众人沉浸在一片欢乐之中,只有沈语施,觉得世界都停止了。
  楚慕寒一脚踹开新房的门,把柳依依放在床上,就立马揭开了盖头。“我不知什么时候得空,你别傻坐着,自便吧。”楚慕寒转身准备出去,却听见柳依依在啼哭。
  “莫非是我惹得二皇子不开心了?二皇子可知如此十分不合乎规矩。”柳依依万万没想到新婚是如此开始的。
  “你我已是夫妻,又何必在意那些虚礼。”楚慕寒像是安慰,接着便出了房门,去招呼宾客。柳依依露出了狡猾的笑,眼光深邃,丝毫没有了刚才啼哭的娇弱,自己摘下头上重重的头饰,在镜子前细细打量。
  “王妃呢?”楚慕寒出来不见沈语施,问丫鬟。
  “奴婢不知。”丫鬟怯懦的说。楚慕寒也不再问,自己和兄弟们喝酒。也不知是借酒浇愁,还是在叙旧。
  “洛浩天,你怎么才来,一定要罚酒。”楚慕寒见自己的手足大摇大摆的从大门进来,似乎不满他来的太晚。
  “将军府近日整顿,我还不是为了你家的江山忙活?这一得空不马上就跑来了”洛浩天说出自己的心声,笑了笑,稳重而大方。
  “来,喝酒,祝贺你几日便添两位嫂夫人。”洛浩天取笑的说。
  “你什么时候也娶个夫人给我瞧瞧。”楚慕寒左手拿着酒杯,右手搭在这个好兄弟的肩膀,洛浩天右手拿酒杯,左手搭在楚慕寒肩膀。两人喝起酒来永远都觉得时间过得太快,转眼就到傍晚。
  “宾客大都是有背景的,你莫要只顾着陪我失了礼,去陪陪宾客,我也好久没来你这,我自己出去转转便好。”洛浩天拍拍楚慕寒的肩膀,自己走出去,在院子里闲逛,这诺大的院子,所有人都在前厅忙前忙后,后院显得格外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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