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放心,我这就回去准备,慕寒,我们去我的宫中。”沈语施拉起楚慕寒的手就往出走,楚慕寒边走边回头和王后说告辞。
一路风光旖旎,午后的花园中,花香扑鼻,让人心情格外的好,鹅卵石铺成的小路更是为着景色增了不少情趣。
二人有说有笑,一路觉得时间很快,沈语施从不知这段路这么近。进了公主殿,沈语施脸上淡了笑容,放开楚慕寒的手。楚慕寒突然感觉不到手上的温度,很快也从假象中回到现实。
“谢谢你,能在我娘面前做这些。”沈语施现在对楚慕寒真的是十分有礼。
“不用,去休息吧。”楚慕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随便挑了一个屋子假装睡觉。沈语施独自在中厅练习晚上要表演的舞蹈。
很快就到了晚上,后花园灯火通明,各官员虚假的互相奉承,各位夫人在尽力为自家老爷结交新的权贵,各家小姐听闻楚慕寒容貌俊美皆等着一睹风采,各家少爷知道今晚公主会跳舞也都翘首企盼。
可这时候沈语施和楚慕寒都睡得正香。花儿知道最近公主都失眠,难得今天竟然睡着了,可再不叫醒公主就连换衣服的时间都没有了。这时候楚慕寒醒了,于是和花儿一起叫醒沈语施,二人都是因为互相在身边才睡得如此踏实。
“公主快换衣服吧。”花儿捧着华美的舞衣在沈语施面前。
“好。”沈语施结果衣服后抬头看了看楚慕寒。
“我先出去了,屋子里实在太热。”楚慕寒随便找了个借口走出屋子,其实是因为二人虽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
“花儿,你也出去吧。”沈语施很快换好衣服,推开门出现在楚慕寒面前。沈语施跳舞什么的楚慕寒早就见怪不怪,可再见她穿上舞衣,依旧难免想起以前的回忆,眼力有一瞬间藏不住的暖意。
两人走过来的时候,众人皆称赞“郎才女貌,天造地设阿。”二人只得陪笑,沈语施轻轻的挽着楚慕寒的胳膊,动作十分僵硬,也让楚慕寒觉得不自在。
“你这样挽着我,哪里像是小夫妻呢。”楚慕寒把手搭在沈语施肩膀,开始在王后的带领下,与来客寒暄。
“耀王到。”随着太监不男不女的一声尖叫,耀王霸气十足的被人抬了过来。
“落撵。”又是一声尖叫。接着就是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吾主圣安。”沈语施拉着楚慕寒跪下。
“今日是为庆祝公主回门,趁机让大家认识下我的女婿兴国二皇子楚慕寒,大家不必拘礼,只当是家宴便好。”这个耀王气势上是真的非同一般。
众宾客宫人听了这话纷纷起身,回到各自的位置,等待今晚一睹公主的舞姿。
“在下楚慕寒,有幸取道耀国公主是我的福分,望各位贤才能辅助我父皇共成大业。”楚慕寒信心满满的站在中间说,这样强大的气场,这样自信的他,沈语施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好,驸马好魄力。”众人纷纷鼓掌,耀王也十分满意楚慕寒称他为父皇。因为傍晚的时候他从王后那里得知自己是怎样被救回来的,心里也对楚慕寒觉得愧疚。再加上无缘无故让楚慕寒跪了一个时辰,心里更是过意不去。
在宴会开始之前,沈语施跳了得来不易的凤舞奇姿舞谱的单凤篇,引得众人一片哗然,各位公子哥都想着怎样能博美人一笑,一边的楚慕寒,强装微笑,心里隐隐的疼,因为这舞谱见证了楚慕寒对沈语施的感情。
沈语施突然没有站稳,所谓奇姿,很是累人,一个将军模样的公子哥直接从桌子一跃接住即将摔倒的沈语施。沈语所慌张抬头,发现是陌生的脸,似乎有些失望。
“放开。”楚慕寒由于离得远,落后了一步。从那人怀中抱起沈语施。
“语施身体不适,父皇母后,我先带她回去休息。”楚慕寒丝毫没给沈语施说话机会,抱起她就走。
“身体不舒服,还逞强,到底是身子重要还是脸面重要。”楚慕寒一边抱紧沈语施一边责怪的说。
“放我下来,今天的戏你应该也累了,谢谢你。”过来了两个长廊,沈语施说。楚慕寒被这样的话给了当头一棒,是啊,他们之间已经不必这么密切了。
“那你好好休息,我们明日便回兴国。”楚慕寒放下沈语施。
“什么?明天”沈语施还不想这么快回到那个冰冰冷冷的伤心处。
“是,明天。”楚慕寒不看沈语施,自己朝住处走去。是因为楚慕寒得到消息,哥哥楚慕冷将要伪造朝中元老姜尚书的罪证,除了楚慕寒每人能够帮的了他。
第二天一早,沈语施早早的向父亲母亲请安,说回去有很重要的事。从厨房给楚慕寒端了早餐,便回到自己宫中。楚慕寒还在熟睡,沈语施看了好一会才叫醒他。
“吃点东西吧,我已经和父皇母后说好,我们一会就回去了。”沈语施把早饭放在桌子上,自己坐在铜镜前面梳妆。楚慕寒一边吃东西,时不时地抬头看看沈语施。心中万分疑惑,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爱过自己。
“你也过来吃一点吧。”沈语施愣了一下,因为能够再次听到楚慕寒带有温度的话,是她不敢奢求的。
“好,好啊。”沈语施低头走到桌子前,忐忑的坐下,喝了几口粥。
“你这样还让我有什么心情吃饭。”楚慕寒看沈语施紧张的样子,也毫无食欲了。
“那我们出发吧。”沈语施放下了精致的勺子,走出门口。在楚慕寒也走出去之后,沈语施十分不舍的回头看了几眼。
便随着王后的眼泪,耀王的不舍和轰轰烈烈的送行队伍,沈语施和楚慕寒在众人眼中乘一辆马车出了城。
刚刚出城,楚慕寒便下车,嘱咐了随从照顾好王妃,自己带了几个人骑马朝兴城飞奔,因为姜尚书的名就捏在他手里。
沈语施以为楚慕寒对自己的厌恶已经到了极点,本就近死的心,又结上了一层冰。而他们不知道的时,他们在寒王府争吵时说出的气话被楚慕寒的母亲当真,已经挑好了纳妾的人选,就等楚慕寒回去直接成亲,可她哪里知道,自己千挑万选的温柔女子依依竟是大儿子安排的卧底。
楚慕寒很快回到了耀城,二话不说到姜尚书府中,拉起姜尚书就走。“走,和我进宫见父皇,不然,你和近来受害的老臣将会是同一下场。”楚慕寒镇定地说。
“好,好。”姜尚书知道这一天早晚回来,可他没想到的是楚慕寒的意外帮助。
“儿臣求见父皇。”楚慕寒在兴宫静心店跪下。
们嘎吱的开了,“二皇子请回吧,皇上是不会见你的,除非你是来解释兵符的事情。”一个很老的太监一字一句的说。
“求李公公了,今日我与姜尚书同来实在是有大事。”楚慕寒说完这话给李公公磕了个头。
“万万使不得阿,二皇子。”姜尚书慌张的跪下,阻止楚慕寒,李公公下的跌下了台阶。
“二皇子请进吧,老身跟了皇上十几年,今天就污泥他一次。”李公公哭腔着说。
“谢过公公了。”楚慕寒绽开了灿烂的微笑,和姜尚书一同进入静心殿。
“不孝儿臣给父皇请安。”楚慕寒规矩的跪下,可皇上却依旧在看兵书,丝毫不理会。
“老臣给皇上请安。“姜尚书也跪下。
“李公公,给姜爱卿赐座。”皇上对老臣的关心丝毫不减。
“谢皇上。”姜尚书回答。
“父皇……”楚慕寒刚要说些什么就被兴王打断。
“爱卿所谓何事?”
“父皇,我知道你生我气,但今日之时,父皇若是不处理。恐怕又会失去一名重臣。”楚慕寒急切地说。
兴王终于放下书本,看了看自己好久未见的二儿子,发现楚慕寒消瘦了很多,心中不免心疼,可楚慕寒却依旧不肯对兵符一事作任何解释。他对自己儿子是了解的,他相信自己的儿子绝对不会背叛自己,只是想借这个机会改改他重感情的坏毛病。
楚慕寒见兴王似乎不再那么冷漠,从袖口掏出了几张纸。“这是哥哥沟通匪类交易国库私盐的证据,他想把这事嫁祸给掌管盐库德姜尚书。”楚慕寒一五一十的说。
姜尚书看到也大吃一惊,盐库丢失这么多盐自己竟全然不知。慌忙跪下,“老臣知罪。”
兴王表情异常凝重,“他拿皇子的身份做手脚又岂是你能左右的,你先回去吧,我自有分寸。”兴王盯着楚慕寒的证据第一次对自己大儿子如此失望,他以前也曾怀疑过,却选择相信自己的儿子,看来是真的错了。
“父皇,儿子也先回去了。”楚慕寒转身向外走。
“等等。”兴王以父亲的口吻叫住楚慕寒。
“和亲的事,你不会怪父王吧。”兴王像个慈父般打量着自己儿子表情的变化。
“怎么会呢,语施是我见过最美好的女子。”楚慕寒小的很难看。兴王看出了自己儿子的口是心非。
“希望你能体谅你的父亲作为一国之主的难处,为父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去了耀国公主,在政治上对你的帮助很大的。”兴王说完这话,站起身,走到楚慕寒身边,拍拍他的肩膀。
“陪父王到花园走走吧。”二人向花园走去。
此时,仍在路上的沈语施感觉到了马车剧烈的摇晃。只听外面有人喊。“留下买路财。”沈语施掀开马车帘子。
“竟遇到了土匪,可他们人远远多于我们,这可怎么办才好。”沈语施对花儿说。
“这姑娘生的好生俊俏,给爷做压寨夫人可好。”大概是土匪头子说。
“一回你马上回禀王爷,我会一路留下记号,让他带人来救我。”沈语施在花儿耳边小声的说。
“好,我跟你回去。”沈语施极其镇定地走下马车,婀娜多姿。看的土匪头子口水直流。
“爷,你怎么不早些出现,她们要把我买去青楼,你可真是我的救命恩人。”沈语施装可怜的说。沈语施知道,只有这样才能稳住他们。
“谁敢把我的美人卖去青楼,丫的,以后爷给你作主。”抱起沈语施上了马。带着小弟们扬长而去。却不知道沈语施沿路留下了合欢花的种子。
第二十四章 回到了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