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楼船甲板上,江风摆动披风,肆意刻画陶新刚毅的脸颊。右手按在腰间的纯钧剑上,一身银甲伴随着亮盈盈的水光,说不出的英雄气概。谁能想象这具普通的身躯里,竟然装着侵吞天下之志!
其身后,文物两列无一不是年轻俊秀,当世豪杰。他们当中或许大部分都和陶新一样,知名度并不是很高。但没有人可以小视他们,他们会用自己的行动证明这是属于谁的时代。
“主公,刘表派蔡瑁张允二人为水军都督领兵前来,二人在汉津口沿江下寨,并无出击之意。”猎隼探子乘快船来报:“另有大将文聘领兵驻守江陵。”
探子退去,庞统上前禀告:“主公,蔡,张二人深谙水性,颇识水战,不可大意。”
陶新当然知道这点,蔡瑁张允这两个家伙,虽然人品不咋地,但在水战方面确实还有些本事。己方部队练习水战不久,纵然个个都是天纵之才,也不能说百分之百能打赢敌人。比较人家是老兵了,经验摆在那里。这边除了庞统和徐庶两人之外,几乎没有水军将领。两人都是文员,是陶新最大的依仗,自然不能让他们亲自上战场。
“依士元之意,当如何应对?”陶新微微偏了偏身子,问道。
庞统回道:“不如先在让大军暂住公安,待统与元直亲观其寨,再做计较。”
探营这种事情,是一件危险的活。陶新听后有些不同意,摇头道:“不可,怎能让二位军师亲自冒险,二位军师安坐大营,我与兴霸去查探即可。”
庞统感激不已,连忙道:“主公金玉之体,怎可亲冒弓矢。若事事都需君主亲往,我等为臣者要之何用!”
陶新拗不过他们,只好呆在大营。来到公安,庞统和徐庶二人驾轻舟前往蔡瑁的水寨探营。陶新怕他们两人有失,随行的除了十个猎隼队员外,还有甘宁这员大将亲自护航。有甘宁在,陶新便放心多了。
蔡瑁的水寨建的很深,主防御,想要强攻还真不容易。大船在外,山坡上搭设瞭望台,随时观看江面上的动静。小船来回穿梭巡逻,彼此配合有度,想要潜入他们的水寨,还真不容易。
庞统他们驾驶小舟,还没到江心就被蔡瑁的人发现了。在庞统之前,猎隼成员来过多次。所以蔡瑁的人以为又是陶新的探子来探营,他们也不在意,随便派出两艘快船来驱逐。他们不敢派大部队出来围剿,怕中了陶新的引蛇出洞之计。蔡瑁和陶新有过接触,他知道陶新鬼点子多,所以采取保守的措施,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他们的小船还没有靠近,甘宁搭弓射箭,一箭将前面那条小船的帆绳射断。没有帆的船立即摇摇晃晃,别说前进了,就连船上的人都站不稳。猎隼队员驾驶着小船快速的在水寨外围走了一遍,便快速离开了。水寨布置的很合理,几乎没有什么破绽,即使是庞统和徐庶,也没有好的办法攻破它。
回到大营,陶新早已在营门口等候多时,先不管探营的情况怎么样,见到他们安然无恙的回来,紧绷的心顿时放松了不少。
“主公……”见到陶新在营门口等候自己,庞统感动不已。在回来的路上他已经想到一条对策,于是迫不及待的献出来。但还没说,就被陶新打断了:“先进帐,喝口水再说不迟。”陶新不顾身份,拉着庞统和徐庶一起进帐。
帐内早已准备好了凉茶接风,一项高傲的庞统见陶新如此看得起自己,对陶新更加多了几分好感。他暗暗发誓,誓死也要效忠陶新。士为知己者死,一个人能找到一个值得服侍的君主,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主公,”庞统再次说道,“蔡瑁张允二人一心防守,只有用计诱其出战,方可破之。”
陶新微微一笑:“士元此言,想必已有良策?”
庞统呵呵笑了起来,也不谦虚,道:“蔡瑁张允皆是无谋之辈,见小利而忘义。他必然知道主公新设水军,缺乏经验。若我等散乱结营,只做不识水战。蔡张二人必然心生轻视,举大军来攻。到时候便可一举将其击溃。”
陶新点点头,乌龟之所以耐打,就是因为他有个龟壳。只要它出了龟壳,那就是一坨肉,捏圆捏扁便任由自己高兴。“元直,你以为如何?”
徐庶点头赞同,“士元之计甚妙。主公可先派甘将军领一支水军前往搦战,只要输不要赢,以轻其心。甘将军乃世之虎将,若其败退,蔡瑁张允必然心生骄傲。再见我军水寨毫无章法,定然会主动出击。”
“妙!”陶新大喜,转而看向蒋琬马良等人,问道:“诸君有何建议,但说无妨。”
该说的基本上都让徐庶和庞统两人说完了,他们想表现也没有机会。
“此计宜早不宜迟,明日便可出击。”蒋琬想了想,建议道。
第二天,甘宁为主将,魏延为副将,领兵一万前去搦战。结果被蔡瑁打的大败,连船只都损失了好几艘。甘宁仓忙逃回大营,差点被蔡瑁和张允的部队团团围住,以致全军覆没。甘宁表演的很逼真,可以说丹阳兵表演的很逼真。损失的船只,都是丹阳兵的。丹阳兵跳进水中,装作战死的样子,然后从水底潜回来。这样既可以表现逼真,也可以减少损失。蔡瑁和张允,还当真上当了。
蔡瑁以为,陶新在陆上或许很厉害,但水军还只是一个刚刚起步的小孩。他和张允商量,决定趁初战胜利,士气高涨的时候一鼓作气攻下陶新的水寨。蔡瑁的想法很天真,他以为只要不上陆地,陶新就拿它没有办法。
他和张允两人各帅两万,从东西两路攻击陶新水寨。战船千只浩浩荡荡从北岸而来,擂鼓之声震得水面颤抖,江风止步,大有气吞天下之势。
陶新和徐庶庞统等人在山坡上看到这阵势,不急反喜。一切都按照自己的计划发展,陶新吩咐甘宁黄忠魏延沙摩柯等人分别迎敌。
两军拉开阵势,隔水相望。蔡瑁和张允不但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圈套,反而讥笑陶新螳臂当车,不跑还在这里等死。直到一支和小孩腰一样粗的箭矢将他的船射穿一个大窟窿,蔡瑁才意识到自己再一次上当了。不过他还没来得及传令撤退,一阵火箭和陶罐如漫天雨水倾洒下来。陶罐里装的都是石油,打在江面和北军船上,遇见火箭立即燃成一片。火光冲天,浓烟遮日,这个江面变成了一片火海。
江面上的火随着江水朝东流去,但江面上的船却立即被大火吞噬。无数带着火的士兵从船上跳下去,惨叫声伴着落水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即使远在江岸的陶新几人,也能清晰所闻。
“诶!”陶新看着江面上的火光,轻叹一声。英雄的成功,总是用白骨堆出来的。虽然陶新不想杀人,但又能怎样呢?如果你不杀了他,他会白白的交出自己手里的钱和土地吗?
“主公,天色渐晚,可派陆军过河了。”庞统不是仁人之士,他不会去同情那些失败者。他所在乎的,是能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为了这个目标,他会千方百计不择手段。即使牺牲自己,也没有什么遗憾。
陶新点点头,命徐仲,马良两人领兵过河,自己去找黄忠一起去对岸接应。
丹阳兵已经在对岸做好了准备,水军拿下蔡瑁的水寨只是时间问题。陶新和黄忠来到对岸,找到丹阳兵。穿上蔡瑁军的衣甲,连夜跑到江陵。江陵守将是文聘,他深知兵法,做事谨慎。但听说蔡瑁和张允受了伤,也不敢当耽搁开门领陶新进去。陶新和黄忠身先士卒,一举攻占江陵城。
文聘领着残兵逃回襄阳,至于蔡瑁和张允,甘宁在打扫战场的时候只找到了他们的头盔,恐怕身体早已经煮熟掉进江里喂了鱼。守寨的是蔡中和蔡和两兄弟,他们两个哪里是甘宁的对手。甘宁一个大跳跳到他们船上,一刀一个统统解决。主将阵亡,小喽喽哪里还有心守。投降者不计其数。
一战大获全胜,不但占领了江陵城,还重创刘表。刘表所派的十万大军,带回去的不足两万。水军都督蔡瑁和副都督张允阵亡,属将蔡中蔡和阵亡。粮草辎重损失了不知道多少,刘表现在真的是一夜回到解放前。辛辛苦苦打出来的江山,却被一个晚辈一战打没了。现在没有长江天险,没有重兵防守,面对如狼似虎气势如虹的陶新军,他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应对。
本来年迈多病的刘表一时气结,一口气没上来一命呜呼。临终的时候仓促交代后事,把荆州交给自己长子刘琦,并嘱咐部下辅佐。
陶新一战定江陵,士气达到了空前绝后的高度。似乎荆襄之地已经收入囊中,挥兵中原指日可待。
第39章 一战定荆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