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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上衡山
  一下子得了个镇南中郎将,平虏将军的虚名。陶新也算混出点名堂,值得庆祝一番。至少他升官了,他手底下的人也能跟着升官。他索性连桂阳郡这个太守也懒得当了,交给了刘巴来当。郡丞则由黄郝担任。
  命甘宁为桂阳郡都尉,兼门牙将军。周仓为副都尉兼裨将军,沙摩柯为护军,陈应为偏将军。至于一班文臣,也做了相应的升迁。这些自然不提。
  伊籍回到襄阳,说了满宠也去了桂阳,并封陶新为镇南中郎将兼平虏将军。最重要的是,曹操把衡阳郡也封给了陶新。如今陶新占据衡阳郡,可谓是名正言顺。刘表如果还是要打衡阳郡的话,也就是说和天子过不去。
  身为汉室宗亲,刘表岂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虽然气愤,但无奈只好放弃攻打陶新的想法。
  蒯良分析道:“主公,此为曹操之计,意在扶持陶新牵制主公。曹操与袁绍不和,恐怕不久必然会有一战。曹操怕彼与袁绍交战之时,主公从后袭取许昌,故由此作为。”
  刘表问:“依异度之言,我当如之奈何?”
  蒯良道:“曹公奉天子而令诸侯,得天子之令,乃是正义之师。袁绍如果出兵,是逆天而为。况且曹公新败吕布,得其部众甚多。文有郭嘉贾诩二荀此等惊世鬼才,武有吕布张辽许褚这样的绝世勇将。袁绍并随多却无良将,若战必败。”
  “主公乃是汉室宗亲,不可助贼谋反,宜当静观其变,等待天子号令。”
  袁绍手下有多少善战猛将,有多少智谋之士蒯良岂会不知,他这么说只是要让刘表相信曹操肯定会赢袁绍,不要帮袁绍攻打曹操罢了。蒯良和蒯越两人一直都很尊崇曹操,有心劝刘表归附曹操。所以,他们肯定不会希望刘表帮袁绍打曹操。
  刘表见蒯良说的很有理,采纳了蒯良的意见。果然,袁绍的使者来荆州,想联合刘表一起攻打曹操。不过被刘表拒绝了。刘表是一员儒将,就算没有蒯良费口舌,他也不一定会同意袁绍的建议。
  相对于开疆扩土,他更喜欢名称八骏,和其他志同道合的人做做诗赋,写写文章之类的。他这江南八骏之首的头衔,可不是虚名。
  也就是他,经常错失战机,不懂得把握机会。若是他肯听从蒯良兄弟两人的计策,如今恐怕早已经攻占了江东,哪里还会有孙策的崛起。曹操和袁绍在官渡打的火热,若是刘表从后面来以闷棍,曹操就算不死也要脱一层皮吧。
  可惜,他没有这种眼光,也没有这种心。
  为了巩固衡阳郡的统治,陶新决定去拜访衡山湘匪李云。那个和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土匪头子,一个很讲义气的人。自己和他也算有交集,陶新敬佩他的为人,所以这次去不打算带多少人。原本他只想随便带两个近卫营的兵去就好了,不过没有人同意。
  迫于多方面的压力,陶新只得听从徐庶的安排,带上甘宁和十个近卫兵。要知道,湘匪可是有一万多人,土匪通常不讲情面的,陶新这也算闯龙潭虎穴了。不过陶新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
  带着甘宁等人,没有通知孙昱和陈应,来到衡山脚下。衡山高耸险峻,山顶有一大片平地可以建造城墙房屋。李云在这里下了很大的心思,硬是把衡山建造成了一座城池。远远看去,如天空之城。十分宏伟。
  城池只有一路可以攻打,这种居高临下的城池,就算是十倍的敌人也不一定打的下来。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难怪荆州之内其他大的匪寇都被灭的差不多了,只有这里依旧保持着上万人的规模。
  “兴霸,我与你一万人,你可有办法攻下此城?”远远看着衡山城,陶新忽然来兴致问起甘宁。
  甘宁不是一个莽撞的人,观察了很久,摇了摇头道:“道路险要,城墙高耸,只需三千弓弩手,便固若金汤。甘宁无能,没有办法攻下此城。”
  是呀,这种地方只要三千弓弩手哒哒哒站在城头放箭就可以了,还有谁能攻得下来呢。一千多米的山路上是不可能运上去大型攻城器械的。所以用固若金汤来形容衡山城,再恰当不过了。
  陶新微微一笑,理论上来说却是没有办法打下这座城池。但再坚固的城池也会有自己的弱点,衡阳城是建在山上的,只要不怕破坏生态环境,放火烧了衡阳山,烧不死城里面的人,熏也熏死了。
  陶新带着这几个人就敢上衡山,倒是还了李云敢带着几个人就去桂阳那次。正所谓英雄相惜,陶新和李云就是这种。
  李云热情款待陶新,宴会上,李云道:“近闻陶太守受朝廷封赐,李某未及登门贺喜,陶太守却先到我这里来了。我便借着这杯酒,祝贺陶太守升迁。”
  陶新回敬:“李寨主客气了,区区小事何足道哉。”
  李云道:“前翻张武陈孙造反,以重金请我。我答应帮他,若是有兵来犯衡阳,我必会出兵相助。原以为刘荆州会出兵讨伐,不料陶太守居然会出兵如此神速,我也是事后才知道张武已诛。陶太守用兵,真神也。”
  陶新笑道:“李寨主过奖了,陶新乘其不备,攻其不意。故而能一举攻克衡阳,其运气成分居多。倒是李寨主此城,纵然十万大军,也无法攻克,当真让陶新羡慕不已。”
  两人惺惺相惜了好一阵,才转入主题。李云是个商人性质的土匪,他只看钱不看人,要他做事必须开出让他心动的条件。不过出于对陶新的敬佩,他倒是很乐意帮陶新这个忙。只不过他手下的兄弟要吃饭,随意交情归交情,钱还是要出的。
  商量了好一阵,陶新才给出一个合理的价格。其条件只有一个,就是自己受到攻击的时候,李云必须出兵相助。作为报酬,李云出兵一次,陶新会付他全部的军费加补偿。
  对于如今的陶新来说,一点军费算得了什么。现在人们已经依赖上了陶氏纸,陶新是唯一会制造陶氏纸的人,其利润可想而知。
  俗话说,温饱思淫欲。这句话一点也不假。
  试想一下,一个人什么都不用愁,想要人生精彩点,他会干嘛呢?当然,就会想一些平常不敢做或者不能做的事情。所以,这个世界才会有许许多多不和谐的事情发生。因为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公平,所以,世间的一切都是不公平的。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这是一句千古不变的真理。回想地球发展史,多少曾经强大的东西被淘汰,又有多少事物存货了下来。
  发展到今天,人类俨然成为了世界上最精彩的成分。人类的竞争,远比其他生物残酷的多。因为人类的智慧,远远超过其他生物。
  用弱肉强食来形容人类世界,窃以为有些过轻了。
  陶新不是慈善专家,更不是和平使者。相反,他的雄性激素比常人更甚,他体内的疯狂因子更多。最明显所为一个表现,就是复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之!
  当年的赵范,就是最好的例子。
  一个疯狂的人不可怕,一个冷静的人干出疯狂的事才最可怕。陶新如今兵精粮足,文武齐聚,加上曹操借天子之名封给自己的平虏将军的头衔,可谓是盛极一时。
  占据衡阳,结交湘匪,北面几乎无忧。不论是刘表大军打来,还是武陵金旋亦或长沙韩玄,都必须经过衡阳。把战线拉到外面,对桂阳郡来说无疑是最好的发展时间。
  每日操练之际,陶新时常在想一个问题,是不是该向自己的仇人要点什么了?
  他的仇人不多,只有两个。交州的刘军,零陵的刘度。
  交州相对贫瘠荒凉,人口稀少。零陵却是一块大肥肉,人口是桂阳郡的两倍,且连接巴蜀益州,来往贸易很多,便于自己的商品出口益州。而且其主刘度,安若无能,自己没有远大的眼光和军事才能,手下也没有一个像样的人。唯一拿得出手的大将邢道荣,还是一个只会喝酒的莽夫。
  “先打谁呢?”陶新站在城垣后,远眺慎思。
  两者相比较之下,当然是刘度更好打一些。距离自己近,而且地形不是很复杂,便于攻打。而且零陵兵少,又没有军事指挥人才。但他名义上毕竟是刘表的地盘,无缘无故的去攻打,刘表在中间插一脚也不是自己能够承受得起的。陶新还没有自大到认为可以和刘表一决雌雄。
  但是交州地界很广,而且地势十分复杂,多密林沼泽,瘴气弥布。搞不好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报仇的事情放在脑子里不是一天两天了,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到好的办法,陶新心里总是闷闷不乐。
  经常和陶新在一起的徐庶马良徐仲等人,都是聪明的人,自然看出来陶新有心事。
  “主公,自从衡山归来,便闷闷不乐,不知所忧何事?我等虽然才疏学浅,也愿为主公分忧。”徐庶等人见陶新一天沉闷着个脸,心里也不是滋味。于是商量好,一起来找陶新问个清楚。
  陶新见身后一般人,都是自己最倚重信赖的谋士。招募他们的目的就是为自己分忧,替自己出谋划策。想了想也不隐瞒,对他们说道:“我常有南窥之意,只是苦无良策,故而烦恼。”
  “南窥!”众人一愣,很快就联想到几年前刘军无端来犯的事情。陶新找刘军报仇,也是理所应当。况且现在各路诸侯都在加紧步伐扩张,若是一味守疆保土,无疑是逆水行舟顺流勇退。
  桂阳北面和西面都是荆州的地界,刘表现在兵精粮足,不能轻易和他把关系搞僵。而东面则是孙策的地盘,孙策现在势头正盛,他不来打自己已经谢天谢地了,怎么还敢去打他的主意。
  所以陶新现在唯一的扩展机会,就是向南边交州地界。
  沉吟了一会,众人各抒己见。
  徐庶作为军师,先道:“主公既为平虏将军,扫平南方也是理所当然。此举亦符天时人应,为朝廷分忧。”要打仗总的有个好的理由,这个貌似陶新不缺。
  刘巴皱眉谏道:“主公,交州地势复杂,人性不化。若无熟悉的人做向导,恐怕会损兵折将,得不偿失啊。”
  “刘先生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徐仲出言道:“前翻刘军无端来犯我郡,反被重创,其所带军士七万全军覆没,连刘军本人也做了俘虏。交州人口稀少,一下子损失这么多人,岂是三五年之内可以恢复的?所以现在交州必然没有多少兵士。亦无善谋之人,仲认为此战可行。”
  刘巴听言,默然不语。徐仲说的有道理,他没有理由在反驳。
  蒋琬接着道:“芝然所言极是,若不称此时交州空虚之际一举灭之,待其恢复元气,必会复来。彼如附骨之蛆,袭扰后方,于军不利也。”
  “交州南临大海,并无后顾之忧。且海中资产甚多,可以利用。不化民众,只需稍加诱导便可抚之。于商于政,百利而无一害,何乐而不为呢?”
  刘巴听了蒋琬的话,默默的点了点头。
  听他们的意思,也是主张对交州用兵。只是交州地广人稀,很多蛮族都居住在山洞里。若是要对其战斗,战线肯定会拉的很长。而自己现在兵不是很多,没有那么多兵来一个个占领。
  众人之中,只有马良在一旁认真的聆听,分析每个人的话,他自己没有发表任何观点。
  陶新好奇,问之:“季常以为,可战否?”
  马良性格比较谦逊,而且众人之中他最年幼,所以不会可以表现自己。不过陶新问了,他也说出自己的想法:“禀主公,良以为可战。”
  “主公请看,”马良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拿了份地图出来,摆在地上:“交州利尽南海,连通巴蜀,此天之赐予主公之地也。主公若不取,江东孙伯符早晚必取之。”
  “交州虽然贫瘠,只因没有才智之士前往开发。其山林密集,必然矿藏甚多。且临南海,海中产盐,日后不必为盐烦恼矣。”
  几人没人说一句,基本上把好处都说了个遍,说的就连陶新也有些心动。相比较不足之处,这些好处足矣驱使陶新发兵交州。
  若是能占据一州之地,也算入围真正的诸侯之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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