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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请蒋琬
  甘宁带着刘巴卧病的老父和妻子儿子回桂阳,暂且不说。
  有刘巴的引路,没走冤枉路很快来到了零陵郡的湘乡县。蒋家是湘乡县的大家族,每天来拜访的人很多。不过听说刘巴前来,蒋家长子蒋琬连忙亲自来迎接。
  蒋琬年纪不大,和甘宁相仿。见到刘巴,喜出望外:“不知刘先生前来,琬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刘巴和蒋琬关系不错,两人常有来往。蒋琬谦恭好学,经常喜欢去向刘巴求学。
  “公琰如此多礼,折煞我也。”刘巴喜道,然后介绍陶新,“公琰,我与你介绍一人,这便是桂阳太守陶新陶云龙也。得知公琰之名,故特意前来拜访。”
  蒋琬这是才注意到刘巴身边的陶新,发现陶新站的位置,比刘巴还前半个身子。这就是说,刘巴已经投靠到陶新的帐下了。刘巴还想先不告诉蒋琬这件事,不过没想到蒋琬善于观察,从微笑的细节已经看出的端倪。
  他打量着陶新,只见陶新面目和善,双眼炯炯有神,射出自信的光芒。这就是一个君主该具有的自信,这才是一个君主该有的气质。只看一眼,蒋琬对陶新便有了三分好感。
  见过礼,蒋琬将三人请到屋内。
  “琬虽然居于湘乡小县,却多闻陶将军大名。常思去桂阳叨扰,却不想陶将军居然亲至弊府,蒋琬受宠若惊啊。”蒋琬谦逊道。
  陶新微微笑道:“蒋兄过奖了。陶新乃是无名小子,多承桂阳郡百姓信任,为一郡太守。但陶新年幼,常常顾虑自己能力不足,不能胜任此职有负众望。”
  蒋琬道:“陶将军勿要谦虚,自己上任以来,桂阳郡百姓安居乐业,民殷郡富。内无匪寇之患,外无袭扰之兵。纵观天下诸侯,有谁能做到比陶将军更好呢。”
  相互夸耀了一阵,陶新转入主题,“如今天下大乱,正是有志之士施展才华之时。陶新不自量力,欲取信于天下,为汉室尽一份微薄之力。不知道蒋兄,有和良策,可以教我?”
  蒋琬想了想,他已经猜出陶新的来意,正在犹豫要不要出山。不过见自己最尊敬的刘巴都投靠了陶新,见陶新谈吐不凡,心有大志。他也有些心动。既然要投靠,自然要得到陶新的重视。
  于是说道:“如今天下大乱,贼寇猖獗。各地诸侯招兵买马囤积力量,此正是有志之士用武之时也。桂阳郡虽然地处南夷,人烟稀薄。此一弊不占人和也。”
  “南方多疾病,民风不比北方骁勇,亦无精壮战马。且多有蛮夷外族侵扰。北兵能征惯战,此二弊不占天时也。”
  说着拿出地图,“但桂阳处于湘水赣水之源头,有地利之优。他日有变,可两路沿江而下进取中原。一路走南阳进取三秦之地,一路走江淮直取中原。若是联结益州刘璋,江东孙策,依长江天险,便能进可取,退可守。此为琬于将军之谋也。”
  说的虽然有些理想化,不过蓝图不都是理想的东西吗。蒋琬说的很在理,也符合战略发展。蒋琬很有战略眼光,桂阳确实不是一个好地方,想要发展起来,必须取得一块大的地方。三秦或者两淮,无疑是一个好地方。
  不过好地方向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依陶新现在的实力,就算白白送给他也不一定守得住。
  “蒋兄之言,甚合我意。陶新斗胆恳请蒋兄出山,为天下苍生出一份力。”说罢,单膝跪在蒋琬面前。
  见陶新都跪下了,沙摩柯和刘巴也跟着跪了下来。刘巴怕蒋琬不同意,连忙劝道:“公琰,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陶将军乃忠良之后,一心为百姓谋福,此等仁君正是我等效力之处。还望公琰慎思。”
  蒋琬受宠若惊,连忙扶起陶新和刘巴,惶恐道:“刘先生,陶将军快快请起。”又去扶沙摩柯,“请起。”
  “蒋琬何德何能,的将军如此厚爱。蒋琬不才,承蒙将军不弃,愿为将军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
  陶新大喜,自此又得一大助力。陶新辟刘巴为桂阳从事,蒋琬为参军。甚是器重。
  回到桂阳郡,已经入冬了,大雪浓浓的下,很快便给大地盖上了一层白色的被子。陶新等不及,只带着丁逊和张由两人前去襄阳拜访马良。
  之所以冬天来拜访马良,是因为陶新听说马良这家伙喜欢到处游走求学。开春正是开学的时候,陶新怕自己开春了去会扑个空。
  冒着大雪来到襄阳,顺便去拜访黄承彦和司马徽。说起来意,两人大笑。说人家马良才十七岁,怪陶新这么着急请他出山。马良是当之无愧的神童,是一块完美的璞玉。若是加以雕琢装饰,前途不可限量。胜过张良,也有可能。
  不过很可惜,陶新去拜访的时候之碰到了他二哥马仲常。马仲常告诉陶新,马良和他五弟马谡去县城拜访亲戚去了,要个三五日才能回来。
  陶新无奈,只好留下姓名,带着两人回到黄承彦的住处,和这个老丈人住在一起,等马良回来。
  过了五日,陶新不顾大雪纷飞又来到马府。
  马良正好在家读春秋,下人要去叫马良。陶新连忙制止,只是耐心的静坐在大堂等候。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马良才意犹未尽的放下书本。这是小童才去通知马良,说陶新已经等候多时了。
  马良大惊,责怪小童不早告诉他,连忙赶出来向陶新赔礼:“贵客来访,甚是怠慢,恕罪,恕罪。”他心里疑惑,陶新来找他干嘛。
  陶新倒是不在乎,心里庆幸这次没有待沙摩柯来。若是沙摩柯在这里,依他的急性子,恐怕把马家房子点着都有可能。
  开门见山,陶新说明来意。马良大惊,他万万没有想到陶新居然会招揽他。他才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啊,还没有毕业呢。这不是陶新疯狂,就是他有超前的眼光。马良是个聪明人,他更愿意相信后者。
  陶新对他这么信任,他几乎想不出理由拒绝陶新。加上陶新用言语相激,没费多大口舌就说服了马良。
  在别人看来,陶新做了一件极其傻极其疯狂的事情。比如刘表蔡瑁之流,若是知道陶新请了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恐怕会笑掉大牙吧。但只有司马徽这种世外高人,才知道陶新真正的用意个独到的眼光。
  马良,绝对是一只超优股。
  且说刘巴和蒋琬来到桂阳,一个主政一个主军,徐庶也因此轻松了不少,把更多的时间留在大事的绝决上。
  蒋琬还好,桂阳的军政一向都很严格,军队上很少会有犯事的人。陶新对这方面很重视,通常以身作则严格要求部下,所以军队纪律一直都保持很好。
  而且蒋琬出生交好,为人谦恭性爽,仗义疏财,很快就和一班将领混熟络了。只要是他说的话,部队上的将领都很愿意听。而且他对士兵也很好,经常会和普通士兵交谈,问他们一些家庭琐事,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困难。他就是这样平易近人,虽然有时候有些狂傲,不拘小节。本性却是善良宽厚,受人尊敬。
  相反,刘巴在行政方面却处处碰壁。
  他面对的人可不是军队上的直汉子,而是一些偷奸耍滑的老油条。陶新给他的任务是治理内政,肃清作奸犯科之流。有陶新和徐庶的支持,他很快便着手开始干。
  只不过他手中并没有实权,只有陶新给他配的一支护卫,护卫队长便是近卫营的于忠。专门负责刘巴人生安全和办事效果。
  一开始,郡城那些喜欢在暗地里搞一些小动作的人打算拉拢刘巴。他们认为刘巴是穷苦出生,只要用金钱诱惑便能与之同流合污。若是能把刘巴拉到一个阵营,依陶新对刘巴的器重,他们日后日子便会舒服很多。
  但是他们没有想到,刘巴是一个忠义正直的人,很不给面子的拒绝了那些企图拉拢他的人。而且用陶新给的权利,着手开始调查他们的罪行。因为他的刚直,因此得罪了很多人。
  桂阳郡这些官员,大多数都是赵范手下的老人。他们打心里就看不起陶新一个少年骑在他们头上。但迫于陶新的武力威慑,只能屈居于下。但暗地里,却经常搞一些小动作,贪污什么的,官官相护什么的。
  陶新虽然有所耳闻,但毕竟没有明确的证据,也拿他们没有办法。猎隼高侦查可以,但在这方面就差了许多。,对于刘巴的顽固,桂阳郡以郡丞为首的那些官员怀恨在心,处处于他做对。但他们不傻,虽然不服从刘巴的调查,却不会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做小动作。只叫刘巴无凭无据,受气不说还拿他们没有办法。
  陶新去襄阳拜请马良,还没有回来,徐庶又因为一件事情带着人去了含洭县处理。两人都不在郡城,那些官员顿时觉得没有人能管得住他们了,开始有些肆无忌惮。
  这日,姜昌带着一群下人上街,饭后散步。
  他名为桂阳郡的郡丞,其实没有任何实权,只是一个摆设罢了。所以,要他做的事情也并不多,只是帮助处理一下军民关系。或者哪里有商农发生冲突去调节一下之类的鸡毛蒜皮的小事罢了。对此,他心里十分不满,经常抱怨发牢骚。
  他本应该是太守的左膀右臂,郡城的二把手,如今却连一个小小的从事都不如。和他有相同遭遇的,就是身为都尉的陈应。同样是太守的左右手,在陶新眼里却不如一个小小的忠义校尉。两人内心十分不满,觉得陶新看不起他们,也觉得自己怀才不遇,经常满腹牢骚。
  路过一街边小贩,姜昌将小贩贩卖的匕首十分精美。上面镶有十颗宝石,成十种颜色。刀刃光亮,寒气逼人。是不可多得的好刀。
  听小贩介绍:“此刃名为十星,乃是当年铸剑大师烛庸子的护身匕首。某途径山西,偶得此物。今作价两百铢,只愿有缘人得之。”
  不管他说的真假,光看刀上的珠宝便知道这把匕首不止这个价钱。两百铢对于一把宝刀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真正的宝刀,你花两百铢想要看上一眼都不一定能看得上。这小贩出这样的价钱,当真如他自己所说愿有缘人得之。
  两百铢说多不多,但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却是一笔天文数字。就算一般的官员和商人也不一定拿得出来,就算拿得出来估计也舍不得。有多少人一辈子能见这么多钱呢。
  所以看的人很多,却没有人有买回去的意思。
  小贩的是外地的,也不指望在这里卖掉只把匕首。反正东西也卖完了,打算收拾收拾打道回家。错过这次商队,恐怕就赶不回去过年了。
  姜昌一看见这把匕首,便十分喜爱。只不过他的工资不高,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还真有点心疼。于是上前和小贩讨价还价:“我有意买此匕首,但价格过高,可否再降一点。”
  小贩原本就没有指望卖掉,如今又急着赶路,摇了摇头道:“不可。两百铢也只讨回路费,相当于赠送。汝如何还要还价。”
  不论姜昌怎么说,小贩就是不肯降价。姜昌心里原本就窝着火,顿时有些愤怒。不过总不能光天化日之下,强抢宝刀吧。无奈,只好对小贩妥协,道:“两百便两百,只是今日出门匆忙,并未带如此多的钱在身边。不如你跟我一起去府上领取如何?”
  小贩摇头,他宁愿不做这笔生意,也要赶回家过年,“此刀不卖了,便是出再多的价钱也不卖了。”说罢,不理会姜昌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姜昌听着这口气,顿时觉得自己被耍了,面子挂不住,怒声道:“今日你不卖也得卖。”
  小贩也是走南闯北的主,见得多了,也不怕事,横道:“我便是不卖,你又能如何?”
  “你……”姜昌顿时恼羞成怒,原本一件小事,偏偏赶在这个时候。他只觉得自己越混越不是个样儿了,就连一个小贩都能随便忤逆自己。不用他命令,他的手下一下子围了上去,不由分说对小贩一顿拳脚。
  小贩被打的哇哇乱叫,立即引来了附近巡逻的守城士兵。护卫队长认识姜昌,不敢阻止他,于是立即通知蒋琬。蒋琬和刘巴要好,况且这种事情却是属于刘巴管,于是又派人通知了刘巴。
  刘巴二话没说,带着于忠快速的赶到现场。不过等他到时,那个小贩已经被姜昌的手下打死了。这件事情影响十分恶劣,直接影响到以为外商对桂阳郡的投资。而且牵扯到人命,作为一个官员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死罪再加一等,那就是株连之罪。不过陶新不提倡株连,但抄家是少不了的。
  刘巴对郡丞草菅人命的事情十分愤怒,立即下令把姜昌抓起来,一开始于忠还有些质疑。毕竟刘巴的官没有姜昌大,他们不知道是该听刘巴的还是该听姜昌的。不过于忠知道,自己该听陶新的。既然陶新是向着刘巴的,那么他们自然也该听刘巴的命令。
  刘巴这家伙倒是说做就做,做事果决的人。不等姜昌抗辩,直接带到法场斩首示众。不管谁来求情都没有用,甚至,连陈应的威胁他都全然无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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