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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季常
  秋日阳光惫懒,透过窗纸慵懒的照了进来。
  “二位夫人,该起来吃饭了。”陶新一脸邪笑,左右看了看。昨晚三人运动的有些多,尤其是陶新战斗昂扬。起初两女还有些放不开,不过被陶新把火气挑逗出来,她们两人也不管不顾开始反攻。
  折腾了一宿,两女早已累的连手都不想抬了。陶新也算得上久经沙场了,这点强度的战斗他还挺得住。被太阳光一照,顿时又生龙活虎精神倍增。
  反是两女,那股无畏的劲头过去,依旧有些不敢面对。都躲在被子里,做起了鸵鸟不愿意起来。
  门外又响起了小梅的声音:“主人,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作为陶新的贴身丫鬟,陶新对她们并没有太多避讳,一边穿起裤子,一边对小梅道:“端进来吧。”
  小梅和小剑端着饭菜进来,看见陶新赤裸着上身顿时脸色大红,小剑年幼,羞怯的叫了出来:“呀!”连忙扭过脸不敢看陶新。两女听见叫声,以为除了什么大事,立即从被子钻出两个脑袋。见陶新正一脸无辜的看向自己,两人同时无奈的轻啐了一声。
  “放在桌子上吧。”陶新对两个丫鬟说道。他依旧不慌不忙的穿衣服,光着膀子而已嘛,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
  他哪里知道,小梅小剑两个丫头都是云英未嫁的小姑娘,哪里见过这么耍流氓的。当下小心的把东西放下,立即掏出了陶新的房间。
  “两位夫人,要夫君帮你们穿衣服吗?”陶新色色的看着两女调侃道。
  他可是知道,那薄薄的被单下面,可掩藏着惊世绝美的胴体。早上乃是朝气最盛的时候,陶新还真怕自己把持不住,再来大战三百回合。所以他也只是说说而已。
  “不要!”小月月惊叫一声,又钻进了被子里,里面传来她害羞的声音,“夫君,你先出去嘛,等我与姐姐穿好衣服才许进来。”
  陶新嘴角微微一扬,对这两个夫人实在是有些无奈。昨晚一起翻云覆雨并肩作战过了,怎么还害羞啊。真不知道女人心理面都是怎么想的,简单的事情偏要复杂了来做。
  拿起白龙亮银枪,来到院中练习枪法。虽说有软甲的帮忙,加上甘宁的教导,武力值已经很不错了。在二流武将里也算得上顶尖高手。但人生的目标就是不断追求更好,达到巅峰才是人生的终点。只不过巅峰谈何容易,所以人生注定要不断奋斗。
  生命不休,奋斗不止!
  这个时代不乏一流武将,他们才是真正能笑傲沙场的勇将,他们才是战争中最耀眼的亮点。陶新还年轻,不应该满足现状。试想一下,若是有朝一日在百万大军面前单挑吕布,那是何等的英勇荣耀。
  黄月英和田琴都不喜好习武弄剑,以前田琴是因为一个人太无聊,所以才学习练剑。如今有了黄月英相陪,她们更乐意做一些女孩子之间的事情。陶新教给她们象棋之术,她们便整日研究棋艺。
  当然,黄月英还有一个很别致的爱好。她喜欢做一些小发明小创造什么的,虽然都是生活中的小玩意,陶新也全力支持她。另外,她对伏羲八卦很有研究,有时候看着八卦图就是一整天。
  吃过饭,陶新没有去府衙,而是到城中四处转悠。经过这段时间徐庶的大力改革,桂阳城已经换了一番容貌。街道经过改建,变得井然有序。各类商铺多如牛毛,桂阳城俨然已经变成了一个商业化的都市。
  桂阳郡是一个多山多河的地方,农业并不是很发达。经过一系列改革,桂阳郡的农税降低了许多,百姓的腰包渐渐鼓起。而陶新军用粮食储备,大多是是依靠进口。他也不差这些钱,造纸术和粗盐提纯给他带来了很丰厚的收入,足矣养活整个桂阳郡。
  至于他开发的矿业,铁铜这种东西可不能随便出售。自然是有多少都囤积在府库中。无论是郡府建设还是军事消耗,铜和铁都是不可缺少的。
  对于这一切改变,陶新十分满意。徐庶已经提出扩建桂阳城的构思,他和徐庶等人正在商议扩建计划。
  经济政治发展越快,暴露出来的问题也就越多。其中最主要的一个问题就是缺人,没有可用的人才。虽然现在已经小有名声,也有不少人前来相投。只不过这些人都没有真材实料,不是书呆子就是空有一腔热血只会纸上谈兵的实习生。真正有用的人才,真正能为陶新治国分忧的人却没有一个。
  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压在徐庶一个人的肩上,看着徐庶每天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累的像牛一样,陶新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这个问题,不得不及早解决。若是以后企业做大了,帐下没有几个挑得起大梁的人,也做不了长久。
  为了这个问题,陶新专门去找徐庶商量。他认识人多,而且看人比较准,应该会有好的建议。
  得知陶新来意,徐庶思量了很久,说出了几个人的名字:“刘巴刘子初,此人才高八斗,若能请得他出山,内政无忧矣。零陵人蒋琬蒋公琰谦恭厚道,品性高洁,可以委以大任。此二人皆旷世之才也。”
  “主公若想招之,必须亲往。”徐庶想了想补充道。刘巴不愿意投靠刘表,所以一直在家待着。徐庶游历求学的时候,曾经拜访过刘巴。也算他半个老师。
  而蒋琬年纪和他差不多大,徐庶游历的时候和他有过一面之缘。蒋琬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对什么事情都不重视。但若是你真心对他,他便会百倍回报你。
  这两个人陶新当然喜欢,不过还有一个,小学课文就讲过他,陶新真心想招揽此人。
  “元直可曾听过马良?”陶新问道。
  蒋琬和刘巴都在零陵,陶新改时间会亲自登门拜访。对这种真正有才能的人,有时候放下架子也是值得的。自从汉朝搞了个党锢之祸后,许多有才能的文人谋士被埋没,他们急需要好的伯乐来发现他们。所以他们很看重知遇之恩,若是有人给他们展示自己的舞台,他们会为其奉献终身。
  当然,天下在考察他们的同时,他们也在考察天下。遇到值得为他们出山的明主,他们会毫不吝惜的为其效力。
  徐庶一愣,他一开始没有想到马良。因为马良太小了,如今还不到十八岁。马家是襄阳文豪,他在襄阳求学的时候,曾经拜访过马家。马家有五子,通常称为马氏五常。马良自幼聪明过人,头脑机智,深得常人佩服。因为他眉中有白毛,故乡里人为之彦曰:“马氏五常,白眉最良。”
  陶新依稀还记得,小学课文中那个神笔马良的形象。
  “马氏五常,白眉最良。马季常才能卓众,庶焉能不知。”徐庶道,“季常年幼,主公如何得知?”
  陶新笑了笑,不回答。总不能说自己是从课本上知道的吧。
  寒冬将至,陶新只带着甘宁和沙摩柯买了许多礼物,穿着便装去零陵烝阳寻访刘巴。
  原本陶新不想待沙摩柯出来的,不过他是个闲不住的人,叫他天天枯燥的训练只觉全身难受。得知陶新又要出去,所以无论无和要陶新带着他。陶新拗不过,只好带着他一同前往,他甚至都不知道陶新这次出行的目的。
  到了零陵,才知道陶新是来找人的。他是个粗人,搞不懂文人们干的事情。陶新明明身为一郡之主,位高权重,为什么还要亲自走这么大老远来拜访一介布衣呢。他甚是不解地问道:“主公,量一刘巴有何能耐,居然劳烦主公亲自前来。若是主公早说知我等,我与甘将军随便来一人,将他请来不就成了。”
  陶新听后微微一笑,看着甘宁问道:“兴霸与沙将军想法一致否?”
  甘宁回道:“真正的贤能明主,应礼贤下士。主公能不辞幸苦亲自拜访,可见刘巴有真才实学。主公此行不虚。”
  陶新赞赏的点点头,他一直以为甘宁是一个帅才,只要稍加培养日后必能威震一方,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而周仓沙摩柯虽然勇武,但却顶多是个将才,带领一支部队绰绰有余,但指挥一场战争就望尘莫及了。
  “自古治国者,必先治人。岂不闻周公吐哺,天下归心。周公为一方君王,尚能礼贤下士,故有姜子牙相助,为八百年大周奠定了基础。更何况我如今只是一个小小的太守呢。”
  “比我有名望,比我有才能的人有许多,真正的贤士必然首先考虑投靠这样的人。若是我再像夜郎般鼠目寸光,傲然自大,贤能之士必然滞足不前,投靠他处。没有人才的辅佐,桂阳很快就会被其他势力所灭。尔等需牢记这一点。”陶新恳切的说道。
  “谨遵主公教诲。”甘宁和沙摩柯两人抱拳,谨记陶新的话。沙摩柯虽然有些不大明白,在他的认识中,打仗不就是看谁的兵多,谁的兵强吗?难道那些只会舞文弄墨的文人们,也会上战场?
  虽然不解,不过却不怀疑陶新的话。跟着陶新这么久了,他真正从心里佩服这个年纪不足二十的少年。很多他们蛮族人都觉得吃不消的训练,这个少年硬是带头完成。蛮族崇尚强者,但真正强的不是人的肉体,而是人心。
  谁能像陶新那样有事没事去查看下属,关心下属呢。这不是做作,而是陶新从心里把他们当成自己的朋友。在他的心里,没有等级观念,没有种族之分,不论是自己的将领还是府上的下人,他都对他们很客气。不论是平民百姓还是达官贵族,他都用同样的心态去对待。
  试想,在这个封建战乱的年代,谁能做到这一点呢。
  所以沙摩柯真正佩服的不是陶新多么会练兵,不是武艺和自己不相上下,而是陶新是一个真正的仁君,明主。
  零陵郡的人口是桂阳郡的两倍,陶新很快就感受到了这一点。而且湘西民风彪悍,蛮夷众多。刘度白白占有这么好的一块地方却不会开发,手下也只有两三万守土之兵,却没有开疆之士。陶新暗骂刘度: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经过多方打听,终于找到了烝阳县刘巴的住处。很幸运,刘巴并没有外出,因为他老父病重,所以在家中陪父亲。他家世代围观,他爷爷是苍梧太守,他老爹也曾经做过江夏太守。只不过刘表不喜欢他老爹,所以被辞了回来。刘巴也因此不愿意做刘表的官,呆在这乡下已经有五六年了。
  每日只和四方豪杰谈天论地,弹琴做赋。不过他不像黄承彦司马徽那样看得开,他空有一腔抱负却英雄无用武之地。所做辞赋,也都是怀才不遇的感慨。
  陶新来到他家的时候,几乎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了。上有重病的老父,下有六七岁的儿童,全家只靠他一人支撑,生活穷苦不堪。
  自己空有满腹经纶,却混到这个地步,他心中更加悲愤。这是个恶性循环,因为这样的心态,没几年就从那个衣锦光鲜的家族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陶新见到刘巴的时候,只见他骨瘦如柴,头发乱糟糟的,胡渣也好多天没有清理了。陶新还以为见到他爹了呢。这还像一个刚刚才三十岁的人吗?看看司马徽,虽然同样是隐居,人家活的多有滋味。
  “不知三位来此有何贵干?”刘巴身材矮小,加上不修边幅,活像一个街边乞丐。
  就这形象,是世外高人!!
  沙摩柯怀疑陶新是不是走错门了。就连甘宁也有些怀疑,他所见的高人可都是气度不凡的。
  “你就是刘巴刘子初?”沙摩柯粗声问道。
  “正是在下。”刘巴也看出了甘宁和沙摩柯眼神中的轻视之意,对他二人顿时有些不感冒。真正有才能的人,内心都会有自己高傲的一面,他们的自尊心比任何人都强。
  说实在的,陶新看到刘巴这模样,也有点皱眉。这丫也太不注意形象了吧,活像丐帮的外门弟子。就这形象,估计想入丐帮人家都会觉得你给丐帮丢脸吧。
  不过陶新什么没见过,心有不满也不会表现在脸上。处变不惊,是每一个工科生必修的科目。比如你在学校里尾随一个美丽的背影,忽然凤姐转了过来,你若是被吓一跳,人家肯定认为你心怀不轨。所以练啊练啊的,也就练成了绝世神功——处变不惊。
  “小子陶新,特来拜谒刘先生。”陶新拱了拱手,客气地说道。刘巴没有请他们进屋,陶新也乐于站在门口。
  “陶新?”刘巴皱起眉头,仔细打量陶新。陶新,世界上还有几个陶新呢。刘巴是何等聪明的人物,立即明白陶新的来意。
  见陶新这么谦逊有礼,刘巴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听说你聘徐元直为军师,可有此事?”刘巴问道。徐庶曾经师事于他,他也算得上徐庶半个老师。
  陶新回道:“确有此事,正是元直向我举荐刘先生。陶新年幼不才,有许多缺憾与不足,故而想请先生出山助我。先生腹有惊世之才,难道甘愿埋没于此?桂阳虽小,亦是为百姓谋利。还望先生三思。”
  刘巴请陶新等人进屋,叫自己妻子倒茶。陶新看见刘巴卧病在床的老父,心里有些同情。刘巴虽然不注意外表,却是个极有内涵的人。从他的茶中就可以看出。一般的粗俗庸人,怎么会懂得茶道呢?
  其实刘巴能请陶新进屋,就说明他对陶新并不排斥。加上陶新一番说动,又有徐庶的推荐。刘巴考虑再三,最终决定投靠陶新。他诚心相投,自然想着为陶新立一件功报答陶新。于是给陶新推荐了在湘乡县的蒋琬。
  陶新本来就有去找蒋琬的想法,于是叫甘宁带着刘巴的家人先行一步,自己带着沙摩柯和刘巴一同去湘乡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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