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辉煌就好像是所有的美丽一样,没有什么永垂不朽。更何况如果做了没有永垂不朽的打算。D市的经济危机彻底爆发了。因为D市的龙头产业的倒闭,影响巨大。我可以这么简单的说这个地方的经济模式就是所有人都把鸡蛋放在巨大的篮子里让巨大的母鸡孵蛋,比如你有10万那你就会找50万的母鸡帮你孵蛋,50万的会找100万的而100万的找500万的以此类推。其实大家的钱都给了几十个亿的大母鸡。而一旦这只母鸡出现状况,那么多米诺骨牌就会倒下。就连那只10万的鸡都会遭殃。
这个冬天D市的所有人都在做的一件事情就是要钱。要他们的血汗钱或者是一夜暴富得来的钱。但是每只鸡的钱都被另外一只鸡给拿走,而那些正真害死他们的鸡们早就都坐牢了。有的现在正在D市的楼房顶上俯视这座华丽丽的城市。压力巨大,压力压得如影随形。然后纵身一跃。地上满是鲜血。这样的事情在D市的这个冬天大家都已经司空见惯。就好像是死了一个小猫小狗一样。地上冒着热气的血真的像是一朵红艳艳的莲花一样。
有一个老头虽然没死但是我觉得挺惨的,他过了一辈子穷日子,在乡下种地无儿无女。老伴走得早,老来老好不容易征地给了500万,他听人忽悠把这500万都放在典当行,就这个冬天,他拿着以前转的利息,给别人烧起了锅炉。这样的是不是很惨。还有很多鸡在寻求自保,夫妻们开始假离婚,送孩子出国留学。把那群小鸡们的钱开始往自己的口袋里装,不是有一句话说人都是自私的吗?所以在经融危机的面前在活生生的人命币面前D市出现了多少众叛亲离兄弟反目夫妻离婚,撕破脸现在在这座城市已经不是什么任何人之间的大事了。人们恨不得能变形,然后把钱统统揽到自己手里。
所有的酒店瞬间裁减人员,大公司的高级写字楼晚上成为黑色的像是一个个黑色的深渊,街上的购物狂们疯狂的抢购这囤积着,仿佛这是世界末日一般。仅仅几个月,往日华日奢靡扬名海外的D市,成了中国的焦点。房地产历史上的一大悲剧。这里的人人均拥有三套房子。可是却住不起。这里的那百分之九十的路虎,还有很多跑车一夜间全部都被卖了出去。好像是一夜回到解放前的感觉。但是庆幸的是D市的建筑还没倒,政府还在新区坚挺的屹立着。那些中国第一西部第一的建筑们还屹立着。但悲哀的是他们有的只是动工一半的建筑。晚上当你再来到哦这座城市的时候你只能感觉到黑,高大的楼房黑的像是墓碑。
D市金融危机的那一段时间,网上疯狂的转载着骂D市笑D市的帖子动态。我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他们那几年很眼红或者D市的人们在那几年太招摇了把。但是话说回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尽管如此D市还是有很多有钱人,比如,我。
就在D市传出金融危机的第二天,我迅速请假回到D市旧区,跑到银行,打算取走我的512万。我存的银行还是很坚挺的至少在金融危机的第二天。我拿着我的皮箱,穿着校服。走进银行的时候,服务人员问我干什么我说取钱,那个女人白了我一眼说去自动取款机。我说那我的去到明年。你取多少?500万。知道我的目的之后,柜台里面的人互相使了个眼神,说真的我是多么担心他们不给我取,说是银行没钱当时我已经计划好如果不给我取钱,我马上去超市,去金店,去电子产品店,去服装店,去保险公司,去卖汽车的地方把这500万花完。
服务人员对我笑了笑,说来取吧。
刚才的保安阿姨很快把500万装在我的大皮箱里,做的很隐蔽。然后我拉着我已经拉不动的皮箱迅速打车回到市中心的家。一路上我看见D市和以前也没什么不同,就是好像人少了。司机和我说话“今天放假了。”
“没有,我请假。”我说
“我看你刚从银行出来,你妈妈在里面上班?”他问
“恩。我妈妈给我买了衣服我回来拿衣服。”我说,我现在的说谎速度有了明显的提升。
“金融危机你觉得怕吗?我就爱和你们这些文化人讨论这些。”司机是个上了年纪你的老头
“不怕,哈哈。”我笑了。因为我现在坐在这样的车上我相信他会安全送我回家和我的钱。
我迅速给钱,抬着皮箱下车,坐上电梯,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钥匙,开门,把皮箱放在地上稳稳的锁好门。靠在门上大口的穿着粗气。此刻我硕大的皮箱我好像觉得他在呼吸,呼吸。然后我打开它,活生生的人命币。512万。我又很神经的立刻合上。把他放在客厅的最中间,我能时刻看到他的地方。我看了看家,因为当时走的时候姚青帮我收拾过,所以格外整齐,连灰尘都没有,现在我想的就是找一个地方把这么多钱藏起来。厨房?不行万一着火不就糟糕了?客厅,只要有人进来肯定被盗,卧室?不行不行看着就没有安全感?哎,对了。玩具乐园。还记得我和姚青在我生日那天藏得那个地方吗。这个房间里有一个隐形的房间,很大,里面放着很多玩具,里边有等有床,从外面根本找不到进去的地方。而且我后来才知道这间房子防火。而且在众多玩具的后面还有三个巨大的保险箱,密码在没有锁的箱子里的纸上。我以前试过,然后改了密码。三个不同的密码。这应该是房子主人以前的小金库吧,故意建在放满玩具的孩子的卧室里面。很聪明。
我拉起来皮箱把钱分别放入三个专用的保险箱,然后自己拿了10万放在皮箱里面。中午我在家叫了外卖。当肯德基的服务员站在门口的时候,我在猫眼上足足看了3分钟确定没有敌情之后才缓慢的拉开门,是一个吃的能勉强进来的门缝,然后给了他提前准备好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钱。我打开电视机,是我喜欢看的电影,把手机调成了静音。安静的吃起了午餐。看着喜欢的电影吃午餐在偌大的放着500万的房子里。这种感觉真的很爽!
在经历了失去爸爸取回500万的事情之后我收拾好家,锁好窗子,锁好家里的三道防盗门,提着皮箱以及皮箱里的10万和刚才吃饭的垃圾。下了楼。是下午。阳光不算刺眼,冬天的阳光有时候温暖的刚刚好。我坐车来到D市新,去门房销假,回宿舍路过公告栏的时候看见上面的通知大意是,学校像教育局争取了一些提前上大学的名额,前提是学习好的高一学生,经过一个竞赛考试笑道最后的三个人可以去国外上学,每年学校给5万学费。报名费2万。考不上的话只退一万。
这不真是我报答安荣的好机会吗?我觉得这个机会太适合安荣了,这个位子也太适合安荣了。我知道安荣因为李素过生日已经以这个名义问家里要过钱。但是现在我知道他一定也很想参加这个竞赛肯定没钱了。而且如果事情败露了安荣的处境就危险了。现在他又那么颓废,我决定照网友说的做,和安荣偷偷的来地下恋情。我们一定要努力加油一起离开这里。我突然间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信心对安荣充满信心。
下午放学我打电话给安荣“喂,你在哪”。
“我在外面吃饭。”安荣听到是我没有多高兴。
“我想见你。”我说。
“在哪?”安荣问。
“操场。”我说。
“十五分钟以后我去。”安荣现在对我的态度很冷,我知道他可能是故意的。把提前准备的俩万藏在语文书里夹着去了操场。冬天操场上没多少人。因为没有哪对情侣会大冬天在操场约会。连体的现在也都去吃饭了。冬天的天早早的就黑了。草操场边的路灯昏黄,安荣从远处走过来,好像是一个模特一样,灯光拉长了他的影子,他穿着温暖的羽绒服,腿笔直修长。呼吸的时候有白气。很稳健的从灯光下消失走到黑暗。我突然感觉像是到了梦境,我觉得我常常会做这样的梦。安荣像是一个王子一样潇洒的走到我面前,我的周围是死气沉沉的黑色,他抱着我,他的背后是一盏路灯,灯光昏黄,温暖。是他走过来的地方。他就好像是我生命里的灯火照亮我的黑暗,温暖我的身体。因为自己穿的少,所以我早已经瑟瑟发抖。安荣脱下自己的羽绒服给我穿上,他的里面是好看的毛衣毛衣里面是衬衣的领子。他是个很会打扮的男孩。
安荣站在我的面前,眉眼锋利。
“你打算逃课去网吧吗?。”我问。
“恩,被你看穿了。”安荣憨笑。
“你能帮我吗?”我说、
“什么事?”安荣问我
“我希望有一个我爱的人能照顾我,而那个人就只有你。”我说。
“你说什么?”此时的安荣眼睛突然放光,傻傻的笑着。
“安荣对不起,以前是我不好,是我退缩,是我不敢勇往直前,但是安荣,我爱你,爱的很深很深。”我心底的秘密第一次在自己喜欢的认得面前吐露出来。学校的四周灯火不算通明,远处的小区的灯光忽明忽暗。近处安荣站在我的面前,我能闻到他身上干净的香皂的味道。甚至也能听到他的心跳。
“杨悦,我等你这话等了太久太久,你知道吗?我每天晚上都能梦到你,杨悦我爱你,我发誓。”安荣语无伦次。
“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可以吗?”我问。有点命令的口气。
“什么,你说别说一件,十件一百件我也答应。不用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而且要办到。”我盯着安荣的脸黑暗里露着喜悦。
“你参加那个考试,可以参加考试去国外的机会。”我说“钱我给你出,我知道李素生日你已经问你妈妈拿这个理由要过钱,你别拒绝我,因为你不好,我是不会高兴的。还有我们的关系先不要公开,我怕管良再来找麻烦。最后,你别问我的钱是哪来的。你不用担心这些。”
“你这是一件事吗?”安荣坏笑到,他坏笑起来和管良的痞子气不同他的是那种无公害的笑。
“我说一件就是一件,你不用反对,反对无效。”我笑着。
天上的星星们眨着眼。远处的教学楼里有来来往往的去教室和回宿舍的人。他有的在楼道里打闹,我和安荣坐在操场,听不见他们的声音,只是偶尔能听见远处女生尖叫的声音,冬天的下午看不见很多东西。这种感觉是我一直喜欢的。其实我曾经也和姚青一样幻想,她幻想李素和她的幸福生活。我幻想过安荣和我的幸福生活。这样的幻想在曾经我以为这永远只能是我的幻想,所以其实自己一直是死心的。可是就当得知父亲死的消息,看见父亲的信之后,我的心里年纪迅速成长10岁。当然我不恨管良,他也是身不由己,我知道那种感觉。他的身不由己就好像我对安荣的身不由己,姚青对李素的身不由里,那个为管良变坏的乖乖女的身不由己。只不过我们的方式有不同,但是心理都是一样的,都是因为爱。
很快就上课了我们就此分开。那个时候我们是有多依依不舍,多幸福!
我回到教师的时候看见姚青趴在桌子上捂着肚子,可能是倒霉了。看着她那么痛苦的趴着,我拿着杯子去水房给她打热水。自从上次的事情发生我们一直没说过话。但是我的心里其实早就原谅她了,姚青其实是个善良的人,她也是让爱情冲昏了头脑的。现在他身体难受我就想起自己过去难受她照顾我的时候。现在我想我不应该恨谁,因为我刚才和安荣在一起,我幸福的把情绪已经把我的善良指数顶到极致。我想了想,姚青最近总是感觉心不在焉,我不知奥他是怎么了。总之我感觉要有事情发生。
“姚青,你没事吧。”我推了推她,把水杯放在她桌子上。
“没事,谢谢。”姚青趴着,声音被衣服阻隔着,有巨大的时空感。
“要不要去校医室,你带吗。”我们之间现在已经很有默契,我这样说她就能明白我在说什么。
“恩恩,杨悦我没事。”姚青说。
“恩,姚青对不起,你原谅我吧。”
上晚自习的时候我替老师帮姚青请了假。姚青趴在桌子上像是一个受伤的小兔我的心开始疼起来,姚青一直就是个励志的女孩子,因为家里有了弟弟所以父母一直不喜欢姚青。现在我只想好好地照顾姚青抛弃以前的种种不快。
第二十九章 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