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不可以吗?”两人同时开口,那是相对的默契十足。
商丘摸摸鼻子,突然想到什么,问道:“瑾,你刚刚说‘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们刚刚还看到了其他的人不成。
“哎,我说,你们要上去就赶快点,也许还能看见那个讨厌的男人?”敬甜抢在欧阳文山说话前,就不耐烦的打断了他们的对话,算是一种变相的赶人了吧她不喜欢自是她跟她的小秋哥哥单独相处的时候有人还要来打扰他们,她不喜欢,所以眼前的这个人她也没有多大的好感。
“额……”商丘摸了摸鼻子,“那好吧,我们就不打扰你们的乐趣了。”她说的应该是易吧,看来他比自己要先一步啊。“我们走吧。”商丘看着一直没有说话,一直看着欧阳文山的柏依,他的眼神暗了暗,最终还是看开了,他已经等了这么久,不介意再等等。
车窗缓缓合上,柏依收回目光,把自己身体的重量靠向商丘,纤细的双臂插过他握着方向盘的双臂,头靠在他很宽的肩膀上,“你不要生气,我只是在跟我以前做一个道别。感情本来就不该勉强了,爱情若不是两厢情愿就该放他离开,爱他就让他幸福,所以现在我找到了让我幸福的那个男人,我愿意为你放弃他,好好的听你的话,跟你培养感情,我相信我一定会爱上你的,所以你要加油哦。”
“我不喜欢他。”在他们又走了一段路,敬甜突然说出一句话。
“为什么?”欧阳文山想笑,想当时她没有失忆的时候,她是多么的依赖商丘,现在却只看了一眼就不喜欢他了,他该笑这个小家伙善变呢,还是痴情。
“就是不喜欢他。”
“那就不喜欢他,我的小猫就只喜欢我一个人就够了。”
“那我的小秋哥哥也只能喜欢我一个人。”
“好。”
教堂里没有几个人,大都是一些关系很好的朋友,教堂的外停了都是名牌的私家车,有两辆敬甜认识,就是那两个男人开的,只是为什么这样一个荒凉的地方怎么停了这么多的车,而且她还隐约听到从教堂里传出依稀的哀乐,很是催人的眼泪。
欧阳文山直到此时才把她放下,却还是把她搂在自己的怀里,看了一眼教堂的入口,对她说道:“今天是我一个朋友出殡的日子。”他只是简单的解释了两句,放在两个肩上的五指却带着无意识的紧缩。
看来是他一个很重要的朋友去世了,真可惜,还这么的年轻。
其实她也不知道欧阳文山说的那个朋友有多大了,只是潜意识里大概的认为,他的朋友应该都跟他年纪相仿的,就算差也差不了多少。
“到时不可以哭哦。”他拍拍她的头,这算是提前打了预防针了吗?
“才不会呢,我可是很勇敢的,小秋哥哥不可以小看我哦。”敬甜骄傲般的挺了挺胸,按得意的小样让欧阳文山看见了不禁笑出了声。
“那我们进去吧。”只希望到时她真的可以很坚强,坚强到可以不再哭泣。
“好奇怪哦,为什么就只有这几个人啊。”敬甜躲在欧阳文山的身后,因为她看见了那个在她病房里对她大吼大叫的男人,还有那个她感觉很不喜欢的男人,他们都让她感觉很陌生,她下意识的不喜欢着他们。
欧阳文山看了看躲在他身后的人,嘴角咧开一个宠溺的笑,真是拿她没有办法。不喜欢商跟易两人连看着多会觉得不喜欢吗,那要是她记起他对她做的那些事,她是不是连想一下他都会觉得是多余的呢,那时候她还会这样依赖的躲在他的身后吗?
“他们不是坏人。”最后他也只能这样的告诉她,牵着她的手慢慢走到前面,与他们并排站着,而敬甜就在他的身边,里快要火花的棺木不远也不是很近,那样的距离就好像棺木里的尸体只要突然睁开眼就会看着她,而她就算站在这儿却还是无法看清躺在里面的尸体是怎个怎么样的模样。
敬甜的脚微微抬起,却始终都没有放下,她的眼睛盯着棺木看着,就好像又种力量在催使着她上前,再上前一步,她就可以看见他长什么样子了,只要再上前一步,再上前一步,他就可以看见自己了。可是……
“怎么了吗?”站在她身边的人突然拉着她的手,在她的脚还没有放下的时候,她的脚还是缩了回去,放在原来的地方,她怎么了吗?
“没,没有事。”他是怎么了,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呢?
“乖。”他低下头看了两个一眼,就只说了一句话。
额,他,他怎么了?那个眼神。敬甜抬起头看着看着他,以她的身高,还有她此时所站的位置,看见的就是他的下巴,还有他那鲜血的厚唇,再有坚挺的鼻梁,那盛气凌人的模样,好像会跟着他的脾气而变得一皱一皱,生气的时候还会紧皱在一起,还有那双此时盛满悲情哀伤的眼眸,他专注的看着棺木,一会幽深暗沉的眼眸紧缩,好像盛满的愧疚无奈的看着。这样的眼神是她从没有见过的凝重。
这样的眼神就好像,就好像,敬甜转头看了看棺木,又抬头看了看欧阳文山的眼睛,那眼神就好像是眼前还算是人的尸体所想要表达的感情一样。
眼前的棺木一寸一寸地被推进去,尸体已经开始被火化,教堂里的人神色肃穆,连大气都不没有大出一声,但她看的出来,大家在极力地隐忍着情绪。敬甜又转回头,被脸上突然传来的清凉之意而吓了一跳,伸出手一抹,看着手上的液体,这是眼泪,是她的,可是她并不认识里面的那个人啊,她又怎么会为了他流眼泪呢,是不是之前在她还没有失忆的时候她跟他认识,而且还很好的关系?她是不是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
教堂的门外一直站着三个人,看到已经被火化,其中的一个女人捂着脸跑开了,而她的泪水从指缝间挥洒出来,接着是一个胖胖的,皮肤白皙,模样很萌的少年,叹了一口气,伸出食指擦了擦脸上的液体跟着离开,最后是一个男人,他最后看了一眼堂内的情况,眼里闪了闪最后什么也没有发生的跟着离开了。
对不起,胡杰南,什么也帮不了你。
对不起,阿南,如果我及时的为你叫来救护车,你也不会……
说来,还是我对不起你。
因为胡杰南是公众人物,再加上他死前的遗言,还有现在敬甜的状态,他们也不能说什么,只能保持着缄默,但是并不表示就没有人怨言了……
阿类站在两个的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跟自己出去一会。现在欧阳文山根本就没有时间管她吧,他还要为胡杰南处理身后事的一切事宜呢。
“为什么你还好好的?”敬甜刚一出来,他就问道。
“额。你什么意思?”他什么意思,为什么她不是好好的,难道一定要发生一点事才是正常的吗?
“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很意味你会变成这个样子?我还以为你至少会流一滴眼泪呢,没有想到你会是这样无情的人。”阿类冷笑,似利剑的眼眸扫视敬甜。他真的很不喜欢她,从一开始就自己她的存在开始他就讨厌着她,就是因为她,阿南才会对自己的身体感到自卑,才会想到去整容,却没有想到最后失败了,这样的他本来应该去治疗的,他却拖着这样残破的身体还要去找她,为了她进入娱乐圈那个混乱的圈子出卖自己的身体,可是一切的一切他都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带着眼前这个女人逃跑,什么也不管逃了三天,见他最后一面的时候,他居然奄奄一息。
最后还是为了这个女人,最后的最后的一切你都还在为这个着想,可是眼前这个女人呢,她又在想什么,她连你都忘记了,连你是谁也不知道,看见你被火化,甚至连一滴眼泪都没有。
阿南,以你的人气,今天为你送葬的人怎么会只有这几个无关紧要到底人呢,你应该被万人追到,接受到万人的眼泪,可是你没有,就连你为之付出生命的人,连她的一滴眼泪也没有。
这样的她,你知道了,会不会后悔呢?
“你什么意思。”听到他的话,敬甜紧皱眉头,她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还是说,躺在棺木里已经被火化的男人其实,他跟自己是认识的,而且还很熟悉,很重要,那为什么自己会忘记他呢。
“你……”
“小猫,我们该走了。”阿类正好说什么,却被已经站在不远处的欧阳文山打断。
“哼,你很幸运,有这么好的一个男人陪在你的身边。”在看见欧阳文山一步一步向他们走来,最后阿类小声的说了一句,他就转身离开,“为了他,你该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
“小歌你不要听他说的话,因为里面那个是他很要好的朋友,他们还是伙伴,所以心情很不好,胡乱说的话。”之后商丘,成义几人也跟着走了出来。商丘走到敬甜的身边,刚才凝重的表情已经不在,又回到他自己原先温和,习惯性的微笑。
他明明在笑,可是敬甜就是感觉那笑让她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也许就是那次天桥事件后还是在她的心里留下了阴影,可是她忘记了,所以就很费她的脑容量了。
成义却讽刺的接道:“胡说也要有的限度,那家伙根本就是挑衅,而且也不是无知的少年了,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
第三十章 不打扰你们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