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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人生喜事
  “好,我答应你了!”杨小鱼没有思考太久就应承下来,这就两方面的原因,第一就是他确实喜欢李芸芸,第二就是为了报答李云逸,也许李云逸从一开始就对他心怀不轨,但毕竟没有做出任何不利于杨小鱼的事,现在只是请杨小鱼帮忙而已,杨小鱼没有理由不答应,更何况李云逸还搭上了一个妹妹。
  “只是不知道小姐的意思?如果小姐不同意,我看就算了,当然,我一样会在你进入仙剑宗的时候帮你一把。”
  “你放心,我李云逸说话向来是一言九鼎,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我妹妹那里没有一点问题,你就等着大婚吧,吃完早饭你先去休息,我来亲自张罗你的婚事!”
  杨小鱼突破境界在即,对于五谷食物的需求越来越小,早饭吃不吃都无所谓,但看在李云逸的面子上,杨小鱼还是吃了一些,才能回到了四季苑自己的房中,盘坐在床上,想着李云逸和自己交谈的每一句话。
  “没有什么不对。”杨小鱼又想起李芸芸那张绝美的容颜,一颦一笑,秀色可餐,美目含情,眼带笑意,琼鼻朱唇,吹弹可破的肌肤。
  如果能娶到这美如仙子的李芸芸,从前的杨小鱼做梦也会笑醒,但现在不会了,杨小鱼此时智慧深沉,虽然才十八岁,但一个月的修仙生活,让他成熟许多,不会盲目冲动,会思考李云逸的一举一动,会反思自己的一言一语。
  昨夜被偷窥者打扰,杨小鱼没有选择突破境界,今天得到好消息,杨小鱼决定一举突破,无论李云逸在打什么算盘,或者过份地有什么要求,他只要实力足够强大,就可以主宰一切,最起码护住爷爷自保没有问题。
  想了很多,杨小鱼终于开始收摄心神,凝神静气,进入安定的打坐状态。
  内视体内,丹田内一股股剑气流如游鱼般肆意遨游,而经脉中,一片宁静,剑气流缓缓流淌。
  炼气中期的要求就是夯实气流,进行凝练,化气流为液态,真正变为真元,气流只能算作伪真元,力量分散,不能运动于体外与人争斗,一旦突破,就可以炼成百步飞剑那种神奇武功,达到摄物阶段,真元涌出体外,爆起杀人!
  入定的时候,外界一股股天地灵气从泥丸宫涌入,融入经脉中,与剑气流汇为一团,运行小周天,进入丹田便顺服,成为真元的一份子,一个个小周天又组成一个个大周天,这近一个月来,杨小鱼已经运行三十五个大周天,就差一个,就能突破境界,达到炼气中期。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个小周天运转完成,最后一个小周天,即将圆满,大量的天地灵气涌入泥丸宫,房间内掀起一股股卷风,这是由于天地灵气剧烈波动而显现的外相,还好没有影响到房间外。
  轰!一声轰响在杨小鱼体内响起,杨小鱼内视,只见一阵神光闪烁,条条经脉都变得粗大,晶莹剔透,丹田也凭空增大三分,最奇异的是所有的真元都在瞬间由气流变成了液体。液体流动,如汞银,很沉重,微微荡漾,有闷闷的汩汩声。
  一瞬间,气流凝为液体,但在这凝练的万分之一的时间,大量气化的伪真元被压实,融入了血肉皮膜筋骨中,血肉也凝实,好像在夯实黄土,土壤一下变为石头,皮膜增厚,杨小鱼观看皮膜、血肉之时,甚至产生了错觉,那就是刀剑难伤。
  其实,炼气就是练体,由内而外,皮膜、血肉凝实之后确实可以扛住普通的刀剑,不过,刀剑看来的时候,杨小鱼必须要运转真元,充实皮膜、血肉。
  筋骨再次得到凝练,变得坚强。
  杨小鱼缓缓呼出一口气,漆黑无比,吐出来就如硬物一般直接落在地上,腐蚀出一个碗大的洞穴,深尺许,嗤嗤地冒着青烟。这团气就是体内的浊气,如跗骨之俎,危害人体健康,杨小鱼在修炼的过程中,就要把这些对人体有害的东西祛除。
  这一下突破炼气初期,境界变为炼气中期,杨小鱼的气质越发飘然了,脸上莹光一片,肌肤都从常年打猎而黑实变成了白皙,当然,还没有修炼到高深的境界,没有彻底地脱胎换骨。
  杨小鱼飘然下床,目光望向房外,外面漆黑一片,不知不觉居然修炼了一整天,转眼到了晚上,当真是修真无岁月,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杨小鱼打开房门,院子里月光满盈,虫鸣声悉悉索索,青翠的树木在月光下显得妖艳,绿油油的一片。
  “阿凯!”
  杨小鱼一眼就看到在隔壁的房门前,爷爷杨忠搬着一把木椅坐在那里,杨忠听到开门声,自然也第一时间看到了杨小鱼,忍不住低声叫喊。
  “爷爷!”杨小鱼走到杨忠身旁,半跪下来。
  “没想到下山一趟,我的阿凯居然有了这么大的成就,转眼就要娶媳妇了,连大户人家的少爷都对你客客气气的。”杨忠脸上有着欣慰的神色,但更多的是一种担心,他已经听说了李云逸要将李芸芸许配给杨小鱼的事情,“我常听人说,人爬得越高,就摔得越疼,人呐,就是怕得意忘形,你呢,下人都说,你是练武的天才,所以少爷重视你,但你不能尾巴翘到天上去了,在深山老林打猎多了,你应该知道丛林法则,弱肉强食,但不能太逞强,蚂蚁多了能够咬死大象,没有一种野兽能够称霸森林,因为还有猎人,而猎人要想活下去,还要靠那些商人,商人要活下去,也要靠百姓,百姓要想活下去,就要靠镇长这些管理者,人都是受人管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千万不要志得意满,一逞英雄,人的命还长着呢,你的今天是少爷给的,少爷现在管着你,将来也要管着你,不要以为成了少爷的妹夫,就分不清谁大谁小。人有走大运的时候,也有走背运的时候,你要记住啊,不要不分高低胡乱得罪人,人在屋檐下,就要低调。”
  杨小鱼听着爷爷杨忠的絮絮叨叨,有的话莫名其妙,但杨小鱼听得很用心,杨忠不知道,他的孙子不是走了大运,而是实力得到了所有人的尊敬和李云逸的忌惮,更由于无意踏入修仙之路被李云逸所惦记、窥视,不过,这些话都不能说,说了杨忠也不会相信。
  待自己探索出一条路之后,就会替您延年益寿!杨小鱼在心底下定决心。在山村的时候,常常听到那些路过的修士说,修仙能够长生。这也是杨小鱼下定决心修炼的主要原因之一。
  “好了,听爷爷叨念心烦了吧,呵呵,爷爷不多说什么了,你娶了李家小姐,就好好过日子,爷爷这一辈就没有遗憾了。已经很晚了,回房睡觉吧,别耽误了休息。”
  “好的,您早点休息。”杨小鱼毫无睡意,送杨忠进房之后,抬脚走出了四季苑,此时下人已经熄灯睡觉,李府只有一些要紧的地方有下人守着,其他地方挂着大红灯笼,倒是寂寥无人。
  杨小鱼在李府逛了一会,才回到自己房间满怀心事睡下,后半夜无事。
  此后半个月,由于有李云逸亲自操办婚事,根本不需要杨小鱼费心费力,杨小鱼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只见过李芸芸一次,李芸芸当时满脸羞涩,没有任何反对婚事的意思,婚事就真正定了下来,李云逸甚至还给远在商城的老爷李贤武写了一封信,请老爷子回来主持大婚。
  秦虹镇第一豪族的大小姐的婚事,让整个秦虹镇都热热闹闹的,大小姐下嫁的人不是什么富家子弟,属于入赘,大街小巷很多人议论,都在好奇,一般商贾之家应该联姻什么的,强强联手谋发展,从来没人想过李家会将大小姐嫁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山村呆小子。
  李家上下忙碌一片,半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只是对于大户人家来说,还是稍显局促,要准备、置备的东西很多,不仅在秦虹镇上到处采购,还要跑到邻近的镇上买这买那。
  剪喜字、铺红布、置备嫁妆、赶制凤冠霞帔和鸳鸯被枕,事情繁多,李云逸甚至没有时间去各个店铺查账,整天在府里指挥下人。而大婚的两人却悠闲得很,杨小鱼一心一意修炼,李芸芸躲在闺房亲自缝制嫁衣。
  时间转眼就到了十多天之后,距离大婚只有一天,李家老爷李贤武终于放下了在商城的生意,专门赶了回来,一路颠簸,还没有见过女婿,李贤武就跑到自己的房里呼呼大睡,从商城到秦虹镇数千里之遥,为了赶回来还半途换了马车,骑马赶回来,李贤武累坏了,大事小事都交给李云逸负责。
  这个时候一切都已经布置妥当,大红衣裳送到了杨小鱼的房间,不过杨小鱼和杨忠已经搬到了西厢房,四季苑说到底是下人住的地方,杨小鱼转眼变成了李家的姑爷,自然要换个好地方居住,不然新娘子嫁过来,岂不是要跟下人住在一起?
  终于到了万众瞩目的那天,天还未亮,李家下人早早地起床了,忙进忙出,忙里忙外,喜字要赶早贴,饭菜也要烹饪。
  杨小鱼在杨忠的帮村下,穿好大红衣裳,戴上凤翅帽,胸前挂着红绣球,一行下人牵扯着就出门了,在李府侧门早已备好仪仗队,待杨小鱼跨上骏马,仪仗队开始鸣锣吹鼓,杨小鱼随遇而安,别人教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
  第十四章阴阳交合梦苏醒
  跨马游街!人常说人生最大的喜事有三件,一是做了登科状元,二是大婚,三是得子,杨小鱼此时经历的就是人生最大喜事,人人脸上都带着笑容,打锣吹鼓,鞭炮炸响,儿童嬉闹,热闹非凡。
  天大亮的时候,杨小鱼开始跨马游街,在秦虹镇百姓羡慕的眼中,纵马缓缓走过一条条街道,整个礼仪队都要绕着秦虹镇转一圈以示庄重和喜庆。
  等到围绕秦虹镇转了一圈,再回到李府的时候,李家内已经是人山人海,院子里摆满桌席,也坐满了人,喧哗的声响让杨小鱼觉得有些梦幻,好像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身躯都传来飘飘欲仙、欲往天上飞的错觉。
  在贵客的注视下,杨小鱼与头盖红布的李芸芸对着第一次见面的老丈人拜礼,三叩九拜,一朝父母,即李贤武和杨忠,二拜天地,然后是夫妻对拜,步入洞房。在媒婆的牵扯下,杨小鱼和李芸芸进入布置一新的洞房,李芸芸坐在床头,媒婆又拉着杨小鱼去了前院招呼客人。
  在喧哗敬酒中,不知不觉到了夜间,月上枝头,客人酒饱饭足,一个个告辞离去,夜色深沉,前院挂满大红灯笼,院子布满淡红色的光,显得迷离,杨小鱼被迫敬酒,喝了很多酒,从来没有喝过酒的他居然没有任何眩晕的感觉,反倒是李贤武、李云逸有些醉了。
  一些客人还打算去闹洞房,但被李云逸打发走了,下人开始收拾一片狼藉的院子,杨小鱼步履沉稳地走向洞府。
  依然是错觉,杨小鱼总感觉穿过一个个拱门好像经过一个个世界一般,在长廊中走,放佛是走在一条时空的隧道里,无数的光影从眼角掠过,但是目光去看时,又什么都没有,杨小鱼不停地摇头晃脑,走进了洞房。
  新娘子俏生生地坐在床头,杨小鱼径直走到床边坐下,却没有急于掀开李芸芸头上的红布,脑海里电光闪烁,似乎预示着什么,但去想,杨小鱼又没发现自己遗漏什么,所有的事情都很正常,唯一不正常的事,就是不真实,好像一个梦。
  对呀,本来就是一个梦,一个小小的山村小子居然娶到了豪门大小姐,还是一个绝色美女,说出去有几个人相信?就好像以前路过山村的游方之士说神说仙,说商城,说宇宙,山里人谁相信呢?
  日子照过,谁也不会因为听了那些传说生活就改变了。杨小鱼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清晰地记得自己出去狩猎,昨天发现了一只狗熊的踪迹,今天就要去猎杀这只狗熊,在断崖下,不断射箭,然后追杀,手上的硬弓被狗熊折断,自己也被打伤,但还在追杀,跑啊跑,不知跑到什么地方,终于杀死了那只狗熊,然后拖着狗熊的尸体到了一个洞穴,那个洞穴叫什么。
  梦幻…梦幻…梦幻,几米高的玉碑,拔呀拔,拔不起来,然后发生了什么,自己就跑,跑啊跑,落到一个到处都是桃树的林子里,追赶兔子,追赶獐子,终于在兔子窝掏出一只兔子,兔子却消失了,没有了兔子,自己突然脑袋一昏,身躯不停往下掉,掉到一个黑乎乎的地方,有一幅漆黑如墨的棺犉,一柄剑,一个鬼一样的人影,还有什么?
  杨小鱼的脑袋一阵眩晕感涌上来,什么都变得模糊。
  随手一抓,似乎抓到什么东西,但握不住,一只冰凉的玉手握上来,随之一声声‘官人’在叫唤。
  杨小鱼强打精神去看时,只见一张略施粉黛的绝美容颜,眉头微皱,朱唇轻启,轻声呼唤,肌肤胜雪,娇艳如花,不是李芸芸又是何人?
  “芸芸!”杨小鱼嘴里呢喃着,身躯陡然温度升高起来,杨小鱼一伸手搂住李芸芸,大嘴直接吻住李芸芸的朱唇,李芸芸的身子顿时娇软如棉。
  褪去靴子,放下帷帐,浮光掠影,一件件大红衣裳从帷帐内扔出来,伴随着剧烈的喘息声。
  “官人,还没喝交杯酒呢?”李芸芸柔弱的声音传出。
  “我喝酒了!”
  屋内的红烛火光微微闪烁,新床吱嘎吱嘎晃悠,男女喘息,一声高似一声。
  “芸芸,你是我的了!”
  ……
  “啊,头好痛!”
  “官人,你怎么啦?是不是喝多了酒,妾身下去给你做些醒酒汤,哎,好疼!”
  “别去了,我只是头疼,没事的,你刚刚才破身,不要下床,啊,头好痛!”
  嘭!一道身影裹着鸳鸯被从床下滚下来,在地上翻滚,痛哼,床上的玉人惊呼出声,连忙拿喜服挡住要害之处,掀开帷帐,纤纤玉足踏在冰冷的地面,玉手抓住杨小鱼的手臂,急声道:“来人呐,来人呐,姑爷害病了!”
  杨小鱼的面容扭曲,一道道灰色气流在体表缠绕交汇,头顶升腾起一股股白气,白气向下,灰气向上,好像两军交战,在争斗。
  此时,杨小鱼已经不省人事,昏迷了过去,在杨小鱼脑海不知多深的地方,有一团灰气和一团白气,阵营分明,相互对峙,整个深处是一片黑暗混沌,灰白气流不断撞击,闪现火花。
  也不知过了多久,灰白气流也许是争斗累了,开始接触、融合,但这个融合的过程极为缓慢,又不知过了多久,灰白气流终于交汇在一起,全部向中心收缩,一边灰、一边白的混元体出现了,在黑暗中旋转,一波波气浪涟漪散发出去,驱散黑暗。
  突然,灰白混元太极上出现了一道身影,手持一柄似石非石的长剑,太极载着这道身影纵横混沌,光明开始驱散黑暗,现出这道身影来,面容平凡,只是剑眉飞扬,如山峰直插云霄,更似孤剑倒悬,天崩地裂。
  只是这道眉毛让这个人影无比霸气起来,傲视天地,唯我独尊,一剑斩混沌、筑天地,一剑破苍穹、升云气,一剑造万物、戮苍生,一剑恢弘,一剑洒脱。
  “道友,你终于打破了桎梏,来了!”淡淡的声音在萧寒的耳边环绕,萧寒浑身一震,看着眼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混沌开辟变得明亮的空间和那道驾驭太极的如神如魔一样霸气的男人,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天命不凡,十八岁就可以恢复记忆,重塑剑道,再掌乾坤,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你被玄明剑圣选为传承人,顺势封印了你即将苏醒的记忆,不过也好,大势所趋,根本不能阻拦,趁着阴阳交合的时候一举苏醒,借助阴阳二气交融,你的修为将大大增强,神王也即将苏醒,你要赶在她之前恢复全部修为,攻占神界,斩杀没有恢复实力的神王,完成毕生伟业就在那一刻。现在,与我融合吧,我身即为你掌中之剑,破除万法,打碎天地,再塑苍穹,重整宇宙,魔界等着你复苏!”
  杨小鱼听着这些莫名其妙的话,眼睁睁地看着驾驭太极的男子闪电般朝自己冲来,好像附身术,融入自己的身躯。
  ……
  “来人呐,来人呐,姑爷害病了!”李芸芸叫人的话刚出口。
  杨小鱼突然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坐起来,体表萦绕的灰白二气悄无声息融入身躯之中。
  “啊,官人,你吓死妾身,没事了吧!”李芸芸紧紧抓着杨小鱼的手臂,目光真切。
  杨小鱼怔怔地目视前方,李芸芸一下还呆住了,尝试着摇摇杨小鱼的手臂,“官人,你怎么……”
  唰!杨小鱼的目光如雷电,转目看向李芸芸,两道神光夺目而出,激射入李芸芸的双眼,李芸芸娇躯一僵,双目一闭,倒在地上。
  杨小鱼猛地悬浮起来,一指点在李芸芸的娇躯之上,顿时喜服灵动起来,自动套如李芸芸的胴体,李芸芸的娇躯缓缓飞起,静静落在新床之上,鸳鸯被覆盖,帷帐拉上。
  杨小鱼双臂张开,一身灰衣突然出现在身上,灰衣上铭刻无数铭文,一根根丝线灰光缓缓一闪一闪,极为神奇。
  “一朝梦,一朝悟,羽化成蝶,蝶飞蛹褪,时候不到,仍作神龙蛰伏。灭情,我的修为我自己来恢复,不需要你们四个的帮忙,你走吧。”
  唰!杨小鱼的身躯如瞬移一般,直接消失,房门都没有打开,但是下一瞬息,他出现在西厢房之外,几个闪烁,出了李府,身躯陡然拔高,遥入天际苍穹,满满深沉的夜色,杨小鱼的身形如电光,一眨眼就消失了,再次出现就在前往盘龙山的方向。
  咻!杨小鱼的身形刚刚消失,一个身穿大红衣服的绝美女子就从李府西厢房飞起,站立在高空,遥望杨小鱼消失的方向,轻声道:“一朝梦,一朝悟,羽化成蝶,蝶飞蛹褪,时候不到,仍作神龙蛰伏。这一世,你变了。”细看其面容,不是李芸芸是谁?
  李芸芸面无表情,身躯一晃,身上的大红衣服已经消失,换成了一件贴身黑裙,凹凸有致的身段一览无余。脸上的淡妆也不见了,变得有些阴郁,眼圈之下如墨黑色,额头有一个印记,一片黑色的花瓣,肉眼观看,那花瓣似乎在微微旋转。
  李芸芸伸手朝下方轻轻一挥,一股微风吹起,整个李府无声无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整个秦虹镇都在陷入消失中。
  没有一声惨叫,也没有任何腐蚀声,好像整个秦虹镇都是幻化而成的,所有人都不是真的。
  李云逸、李贤武、秦三和整个李府,各个富家豪门,大街小巷的行人,青石街道,阁楼亭台,全部消失,几个呼吸之后,整个秦虹镇都不见了,方圆十里的荒地,唯一还有生息的就是杨小鱼的爷爷杨忠,一个六十多岁、两鬓白发的老人,静静地躺在一块巨石上缓缓呼吸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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