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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城里读书
  读初中了,刚开始不上早晚自习,我们的休息时间比较充足。但学校老师经常讲在学校的外围有不少地痞,经常找我们这样的学生要钱,所以大家一放学都会马上回家。我们回家的主要交通工具靠搭公交车,学校靠内环,但我们搭车要走半个小时的路去外环搭车。当时我们学生的车费五毛钱,现在上初中每天家里会给两块钱。这两块钱有一块是车费还有一块是中午饭钱,姐姐大我两级现在在上初三,她的前两年都是这样过来…我当然是把她的路在重走一遍….读初一,上学期不了解这里所以就会感到恐惧,也不敢怎么出去玩。所以对同学们讲的一些事情都比较好奇,比如某某昨天打什么东西,打了半天终于把王霸给打死了,他一边说一边眉飞色舞手舞足蹈的,并且一手拿着笔在课桌上充当遥杆乱摇,一手在桌子上乱按。然后说着自己发的是什么绝招…旁边都巴着一群爱好这的同学们听他讲述打死最大王霸的经历….后来我知道他们讲的是电子游戏.他们几乎每个星期都会相约去打电动…
  虽然我对电动这玩意也非常的好奇…但我知道打电动很贵我打不起,一块钱买十个游戏铁币,会打的人可以打一天。不会的人打五分钟就完了…而我的中午生活费只有一块钱,早上在学校吃,晚上在回家吃。中午一块钱也是吃不饱的,但随便填一下肚子就可以了….但读小学的时候中午是没有饭吃的…所以对这一块钱我是非常的满意毕竟我可以买我想吃东西了,还有是就每天早上的早餐,不是全部的同学都会去吃的,毕竟学校给的量是很足的。往往筐子里还会剩下不少的馒头或花卷,我只爱吃馒头,不吃花卷,每次早餐有花卷的话我都会用塑料袋装起来拿回去给父母吃。也许是为了赚钱给我们以后读书用,妈妈每次都是凌晨两点钟把菜用二八自行车拖到城里去卖,这是我们所有开支的来源…而爸爸遭遇了太多的伤心事,所以一直在辅助妈妈,因为不是很善于言表,所以爸爸主内妈妈主外…凌晨两点去卖菜,那肯定是没有吃早饭的,大人过早一般都要一到两块才能吃饱。但就因为两块钱相当于十斤小白菜相当与五斤豆角…就因为这两块钱是我一天的必须开支,所以她饿着…饿着…连馒头花卷都舍不的买的吃,看着我带回来的馒头,花卷…他们重新放在锅里蒸上一遍后吃的非常满足。也许他们没对我说什么,但从他们的笑声中,我明白我应该要多拿点花卷,馒头回来。反正同学们不吃的就会被拿去喂猪了….所以后来,不需要我去拿有很多同学就会把领到的馒头给我….因为他们都是城里的孩子,一是吃不了那么多,二是怕老师说他们浪费粮食,反正不管什么原因,给多少我就会要多少…包包甚至有时候会装满,看着怎么多的馒头有时觉得好幸福…
  因为初二要上早晚自习了,所以初一的下学期我开始和大家一起骑车上学。车是刚买的,不过买的是一辆二手的还好我连二八都会骑,这不算什么。有了车,就开始练习骑快车,放单把,在练习放双把,保养等等…有了车我就节约了一块钱的车费,那么我就多了一块钱可以支配了….但是从外环到内环之间是没有很近的可以行自行车的路,因为中间有个火车站,我们的力气还不能够支持我们把车抗过铁路,所以我们大家都把车停放在铁路局这边。有时也会担心车被人偷掉….但由于我车比较破,所以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在我的身上。
  自己有了车就可以自己想什么时候回家就什么时候回家了,最起码不用担心没有公交坐的问题。因为到我们家的公交每天下午七就停运了。时间有了,钱也有了。毕竟我当时还是个对新鲜事物非常好奇的孩子,对同学门口中的希奇事是比较向往的。这样在几个同学的带领下我也进了游戏机室,当然没有玩过,也不知道怎么玩,所以我就看他们玩。我现在已经不知道我当时有没有攒一点钱了,毕竟我不可能把钱都去买吃的,而且我也没买过玩具。但有可能多的是买文具用了,因为我好象在初中的几年没怎么要父母给钱我买文具…但我可以保证当时我没有拿钱出来打游戏机。
  看,看,看别人先打97,在打飞机,在打三国战记,几乎是看到七点多钟,他们手上还有牌子,最后都要回家了,只好拿去一下子都喂给了赌机….对别的我并没有干兴趣,但听到XX同学说有几次他都用一块钱的币赚到了十块钱的币。而且去找老板换了十块钱….
  也许就是因为这句话,让我对这个赌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如果我能用一块钱赢五块钱…如果我能每天赢十块钱,那不是就有钱了吗?而且也不用天天找父母要钱了….于是我对这个有游戏观摩的很仔细,同学也大方的给了我一个币。不过我又大方的告诉他我不会玩,他押什么我就押什么….呵呵!!也许是老天爷故意的,我们首战告捷,还有几个和我们一起玩这的同学都没中,就我两押的图案中了…一个币中了十个币,他也中了十个。
  按下“退币”键,机器“当,当,当,”的从口里喷出了第二十个游戏币….接过游戏币,我非常大方的把五个币分给了大家…人人都有,最后自己还留了五个。不过看着他们很快就又把手里的东西喂光了,我没有在赌了……回家了…
  也许是手中游戏币的原因,回家后我无法进入睡眠,我在想我要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赢更多的游戏币。虽然我知道那机器一定有什么规律的,但我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这个问题….由于晚上没有睡好,第二天上课我打瞌睡了…因为平时我的表现很好,所以老师并没有批评我,而是让我站起来上课,但我站着还是睡了….
  放学后,继续去游戏厅观摩…并且开始玩些简单的游戏….
  慢慢的我也开始买一些游戏币了…但都是用自己的钱买的,没有额外的找父母要。
  慢慢的我也出现运气好的时候,可以找老板退币换钱的情况了….不过,仔细想想自己在上面花的远远不会只这点钱,但那时候还没想那么多。学校里的老师经常提醒我们不要去“三厅”,但我们都没有因为老师的几句话放弃去那种能忘记一切的游戏厅….在慢慢的我从放学去变成了午休也去,也就没有睡午觉。而且下午的头两节课一般都是数学课虽然数学老师是我们的班主任,但他可能是当时过于年轻,还保持自己在大学的学习模式来教我们。要睡觉的睡觉,爱学不学。也可能是因为他是个第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不想太多说一些。所以没有人来约束我们,也没有人来制止我上课打瞌睡。但我有一个好处就是绝对不会在上课的时候打扰别人,也就是学习态度好,这都是在年级里能上老师的议论话题榜的学生了…
  成绩下降,是必然,而且我们班的集体成绩下滑的很快。期末的年级考试,我们班好象是最后一名,我也从前十几名下到了第三十几名。全班有第六十几个同学,除了前十的成绩没下滑,其他基本下滑…可能是班主任自己不想做了,也可能是年级主任看到他的能力不足把他给换了。新来的班主任个子不高,也姓张,当时大概第四十几岁的样子。他老给我们讲六几年的粮食灾荒,他们总是吃不饱,吃黄花菜…而且我也老是和他抢早上同学剩下的馒头,呵呵!所以他对我影响很深,我对他影响更深。因为他知道粮食的珍贵,所以每次都把大家剩下的馒头都打包带回家…因为他是我们的班主任,所以他对我们的家庭比较了解。所以我感觉他对我有点特别关注,但他比较忙所以不可能天天拿时间来管我们,但如果是他的课我都会非常认真。他只是教物理的,也许是因为他的严厉或对我的特别关照,我的物理学的比较好。因为物理和化学都是初二才学,在加上张老师的管理,这几门新课我没有那下数学老师换了,换了一个政教处主任来了,教学水平可以但就是没时间管我们,他要管全校的调皮生,我这样的在他眼里可能还是好学生吧!一年没学好数学,二年级已经跟不上来了,因为太多公式我根本就没有记住。那么后面的计算就完全成了扯淡,后来连老师讲的我都听不懂了,几何刚学,我画图还可以。英语我没打算用,所以学了个勉强及格,呵呵!还好当时能及格,不然现在电脑里的一些简单术语都不会认识。学的最好的算是语文了,可能是因为语文老师带了两班,她带的还有一个班就是四班。可能是因为我的好朋友和老班长在那的缘故,也可能是我以前的底子还可以,我语文学的还不错。记得有这么一个事件,我记的比较清楚。
  陈平老师带上我们全部同学的考卷来到班级上,对大家说到:“这次的考试成绩我比较满意,我们考出了全年级的第一名。”说完大家都集体欢呼…
  老师也比较兴奋的说道:“这次考试比较难,你们还考的怎么好,让我有点意外。但出现了两个更让我吃惊的试卷,但我相信他不是抄的,我也相信大家也不是抄的。下面我念到名的同学,你们自己站起来自己报出自己的估算分数。”
  “XX….你觉的应该自己多少分”老师问
  “80以上,”XX回答
  “正确,87分,不过还要努力啊,差一点就进入了高分”老师评价完把试卷低给了他.
  他的成绩平时还可以的…也只的了87分我在想。
  “XXX,你感觉自己多少分?”老师问
  “96分以上”XXX非常快的回答.
  “94分,你看你就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错了,扣了2分本来要进高分的,结果…你让我有点失望”老师把试卷递给了她。
  “XXX,你呢?”老师把我点了起来.
  “75分以上,肯定及格了”我报的很低,因为我们的班长她都只考了94分没进高分层,120分的试卷96分为高分。我平时的成绩因为不怎么样,就是文言文背的比较好而已。
  “对,但不是很精确,我在给你一次机会”老师笑着看着我。
  “那就是85以上”我现在不敢高估自己,因为平时我就很谦虚了。
  “我告诉你,你考了98分,你让我有点失望了,为什么就不敢肯定自己能力。但你的文言文填空全对,班上就你一个,还有你的卷面不是很整洁。以后要加强练字和标点的用法啊!!”老师就如此把一个同学都评价了一番。
  三年的初中读书生涯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要结束了,其实我自己明白为什么没有很认真的读书。可能最大的原因是因为家里没钱我不想在读了,姐姐也已经去学手艺去了。而且经常听一些人讲读了书出来还是要学艺,除非自己有能力能读个好大学。但我明显没那个自信去考一所好的大学,读大学,最少要一年一万多块钱。而且我还要读三年的高中又要花多少钱,就靠父母种那点田,而且菜也不是天天都有卖的,它总是要生长周期的。靠借,我不想,我发过誓自己在穷,哪怕要死了也不找人借钱。没本事就死掉了算了…如果当时我知道大学里是可以勤工俭学的,大学是可以向国家借贷的话,我一定会好好的去学。免的现在后悔….
  三年级下学期,就要中考了。我因为胃病,向学校申请了退学…我没有参加考试,
  回家赚钱,去学艺。当时我自己已经把方向都定好了,去学厨师。厨师可以吃到很多好吃的,厨师工资待遇还可以,吃别人的穿别人。有人的地方就要吃饭,所以厨师是不会失业的。回家天天钓龙虾,用网钓,当时的老龙虾可以卖到2块钱一斤,小的都可以卖1块一斤。
  我每天用竹杆挑着网和很丑的鸡肠要到很远的地方去钓,也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有龙虾,所以一定要有本事有经验不然你可能一天也钓不到十斤。一般两天就可以把一个池塘里的龙虾钓玩,上午起来的都是老龙虾,下午就基本是中等的了….第二天就基本光了,我一天基本可以保持在第三十斤左右。因为这里龙虾是野生的,没有饲养的所以密度也不会很大,不然没有吃的就会打架,相互残杀,因为它们都很饿,所以……
  一个月多月我钓遍了附近所有有龙虾的地方,去的时候比较轻松,晚上回来的时候就很辛苦了,网上有水不可能晾干了在拿回来,第三十几斤的龙虾,还有第二十几斤的网,加上一根长长的用来钩网的竹竿。有时候要走五六公里才能回家,而且中午可能就啃点馒头….没有力气…而且龙虾在路上有被挤死的,有被老龙虾夹死的,回家后要马上分类,不然损失会更大
  这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去武汉学习,看他们的广告那么好,我也想学到他们那样厉害的技术。可以说到现在我的学校生活算是真正的结束了,没有中考,没有怀恋,也没有早恋,更没有谁喜欢上我……只是我的记忆在这里永远的停留了,我记得他们的每一张脸,也许他们上了高中,上了大学,有了新的面孔代替了我们给他们的影象。或许他们已经都不记得那些过去的琐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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